李長松接着說:“但你要跟着我們,我也不能攔你,畢竟路這麼寬廣,我又能攔住誰呢?”她的眼神投向頭上已有銀絲的烏子真。
就如同她不能拒絕烏子真同行的要求一般,她照樣也不能阻止雍玉跟着她們。隻不過,對這兩人,皆不能付出十足的信任。
聽從孫甯文所說的話,一行人一天幾乎有大半時間都在行路。陳書鶴在路上起了大作用,他從帶了一路的包裹邊角處找出了一頂随行帳篷,衆人夜間可以住在帳篷裡,不用費心尋找住店。
如此,耗費了三日三夜,一行人終于抵達通定城城主府。
在來的路上,陳書鶴想象過通定城主該是什麼模樣。在他腦海中,能在草原和沙漠中成為一城之主的人應當下巴上生長着郁郁蔥蔥的黑色胡子,笑聲穿透整個城主府,身長足以伸手夠到門框。
——絕不是現在看到的這個男子。身量纖細,面如白紙,文質彬彬。
薛功對陳書鶴微笑着:“不知我哪裡吸引了這位小兄弟,從進來開始一直盯着我看呢。”他輕撫了自己下巴,“我還有點不自在。”
孫甯文搖着折扇擋在陳書鶴面前,故作深沉:“城主大人,我這位兄弟腦子不太好,就喜歡盯着您這般模樣出衆且自成一派風流氣韻的人看。”
薛功笑得更開懷了:“不愧是沙白經常在我面前提起的術師,真是内外兼修。”
李長松嘴角抽搐兩下。
現在流行這樣,帶着假笑互相吹捧半天但就是不談正事嗎?她真想變成一棵樹,把屋頂捅破,再讓現在的傾盆大雨淋到這兩人頭上,好讓他們清醒一點。
幾番寒暄過後,薛功突然收斂起笑容:“想必你已經收到沙白的信了。他此時受了重傷,和我說恰好有一位身懷異術的能者前來,說不定你能幫到我們。”
屋外的雨聲突然在耳中變得清晰。大家都放輕了呼吸,不知他說這番話意欲何為。
“西南處有一部落名為穆紮,上任之初我們與之有所相對,但矛盾都被一一化解,他們看起來也逐漸偏安一隅、安分守己起來。可最近,沙白探測到穆紮部落正在修煉邪術,沙白正是在發現此事時遭遇他們襲擊,至今已有一周,依舊無法下床。”薛功長歎口氣,随即又雙目真誠地望向孫甯文,“你們既然是術師,且修為高深,不知可否祝我們一臂之力,解決此事?事成之後,我必向皇上如實禀告你們的功勞,決不會攬功自大或坑害你們。”
角落裡一抹黑影動了動。
這抹黑影的嘴唇輕啟,說出他來到這個房間後說的第一句話:“沒問題。”
衆人瞬間轉頭看向他,他反而更加鎮定自若,将帽子摘下,露出一張骨骼分明的英俊臉龐,是烏明。
這下,連薛功都愣怔住了。
烏明眼神波瀾不驚,盯着薛功就如同盯着他手中的茶杯,不帶絲毫感情:“我曾是穆紮部落的人,對他們十分熟悉。”
此話一出,大廳兩旁肅立的士兵瞬間抽刀出鞘,發出整齊劃一的金屬碰撞聲,寒光閃爍,照亮了烏明的臉。
陳書鶴坐不住了,趕忙上前解釋了一番事情原委。薛功這才揮手,示意士兵們收刀。
“既然如此就更好了,我給你們提供一營士兵和一百兩銀子。你們幾時可以出發?”
孫甯文開口:“最好是能休息三四——”
“明天。”李長松出聲道。
薛功向這位一直坐在最前面,表情時不時變得很怪異的女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我們隻争朝夕,不蹉跎大好年華。”
“這是哪裡的詩?還怪抑揚頓挫的。”陳書鶴撓撓腦袋。盡管聽起來怪怪的,但其中蘊含的道理卻十分深刻。于是乎,陳書鶴望向李長松的眼神愈發閃亮了。
而聽到這話的薛功自然開心:“好!大丈夫當如是,明天就明天。你們今日暫且在偏院住下,我會派人連夜為你們備好錢财與馬匹,你們明日隻管人到場就行。”
孫甯文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陳書鶴捂住嘴巴。
侍者指引他們到達别院。
孫甯文憤怒而又充滿怨念地盯着對面那個裝作無辜的臭男人。
“你不覺得事情很蹊跷嗎?!我甚至還沒與沙白見一面,而應當日理萬機的城主卻親自接見我們這些不知底細和深淺的可疑分子!我們應當留下幾日,探知究竟,而不是聽取這位‘城主’的一面之言。”
“嗯嗯,你說的都對,但是馬兒有四條腿,每個人的頭發都會變長,植物沒有雨水滋養就會失去生命,而你什麼都不關心,你隻關心你自己。”
“神經病啊!”孫甯文絕望地把自己悶進被子裡。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退婚後,霸道總裁把我寵上天 我在血月世界求生 重生九十年代:男神追着求交往 死對頭總撩我 外星I:災變 前世被虐慘,開局爆錘真千金 穿書女配有點慫 家春秋 高顔值狗命專家 重生之帶着一家婦孺苟末世 星囚禁地 奪君妻 怕鬼就要抱緊大佬大腿+番外 男友被我寵嬌了 武道之巅尋摯愛 消除男主的十道陰影 末世之神木堡壘 我想每一年的夏季都有你 (綜漫同人)如何讓伏黑相信我圖謀不軌 太子的獨寵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