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注視着雍玉的側臉。從見到雍玉的第一面起,她便一直戴着面紗,隐隐約約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唯獨露出一雙眼睛,時刻散發着攝人心魄的神韻。
美得不像人類。
半晌無人出聲。就在李長松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雍玉輕聲答道:“我與姐妹們并非一家人,隻是機緣巧合在路上相遇,便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安營紮寨。幸而,這裡的水和食物不算都短缺。”
李長松點點頭,還想繼續發問,卻被打斷了。
這回換雍玉問了:“姑娘,你和你的同伴們又是為何要來通定城呢?是為尋親,還是?”
李長松思索一番:“也可以說是尋親。我們必須要盡快去城内,請求你為我們指條明路。不過,或許我該換個請求——請你,直接說你想要我們幹什麼吧。昨日,你說我們遇上你們時,所聽到的歌謠為‘入陣曲’。你們為我們設下的,會是什麼陣呢?”
雍玉的眼睛輕柔地望着她:“如果想要知道,今夜就參加我們的篝火晚會吧。到時候,你的疑問都将迎刃而解。對了,我們提供的吃食是很幹淨的,你們大可放心食用。”
回去的路上,李長松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姑娘,真是個比孫甯文還難纏的人。自己本身就喜歡直來直去,學不會他們彎彎繞繞的那一套。現在被她四兩撥千斤地将問題轉移回來,對解決之法毫無頭緒;而自己的手又出了問題,時刻需要掩飾自己的弱點。
長歎一口氣,李長松掀開布簾。待看清氈包内的景象,李長松愣在原地。
“——你們在幹嘛啊?!”
陳書鶴頓時僵在原地,感覺剛喝下的米酒都沒那麼香甜了。
正往嘴裡送着牛肉的孫甯文也感到面上發燙,但還是強掩着尴尬,招呼李長松:“李姑娘,我剛剛略施小計,查探了一下這些食物,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略施小計?李長松的視線移到孫甯文腰上的錦囊。初次見面時,他就是用那裡面的小鬼對付的自己。現在估計也是使了同樣的辦法吧。
李長松勉強扯開嘴角:“那最好如你所說。”
她現下确實沒有胃口,故而坐到一邊,雙手托腮,看着他們吃。她的目光和思緒一樣,逐漸飄遠。
縱是對面兩人的心理素質都十分良好,也經不住此時對面那看起來十分真切的目光,内心不由得升起對自我的唾棄。
陳書鶴默默放下手中乘着米酒的碗,挪到李長松身邊坐着。
孫甯文也默默放下筷子,挪到房間角落,思考着自己為什麼突然會産生“自己這樣很沒有良心”的想法。不過,這牛肉确實好吃。
這廂,陳書鶴偏頭去看李長松,小聲地問道:“小樹,你剛剛出去,是去和雍姑娘談話了嗎?”
李長松點點頭,沮喪地回道:“但是絲毫沒有進展。我不懂陣法,在這樣的境況下,就像是向空氣揮舞拳頭,找不到着力點,什麼也幹不了。”
她低落地将身體蜷縮成一團,整個人都顯得恹恹的。
或許是這裡的環境太過惡劣,又或許是連日來的趕路太過辛苦,抑或許是突然其來的手臂的問題,讓李長松十分提不起勁來。
顧忌到房内還有個并不那麼值得信任的人,陳書鶴抿起嘴巴,隻是拍了拍小樹的背。此時,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陳書鶴悄無聲息地卷起包袱,在氈包内找了個離孫甯文最遠的地方,翻找起來。
或許還有什麼被他遺漏的東西。
他收拾包袱離家時,因為想着增加實際的行動經驗,書冊應當沒什麼用,故而隻胡亂塞了幾本進來。路上偶爾無聊時,他會翻看一下這些書冊。其中雖然有專門介紹陣法的書冊,但印象中似乎沒有關于目前遇到的這種陣法的内容。
陳書鶴再次拿出那本名叫《四阙錄》的冊子,從頭到尾翻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外面的日光已經逐漸西斜。看樣子,再過一個時辰不到,便要到晚上了。
陳書鶴的目光在孫甯文身上遊移,最終還是自我妥協了——他走到孫甯文身旁,将冊子遞給他:“孫公子,你幫忙看一下這本冊子上是否有相關的陣法。”
孫甯文饒有興味地看着他,剛想打趣他,後者卻徑自轉身,留下了一個心事重重的背影。孫甯文隻能抿抿嘴,将嘴邊的話吞回肚子裡。
手中接過的這本冊子已經泛黃,右下角刻着一個“陳”字。
孫甯文第無數次産生了同樣的感歎:如果有下輩子,一定要學習一下陳書鶴投胎的眼光。
一陣風拂過。薄薄的書冊迎風而動,自動翻頁。
“七星陣”、“封魂陣”……一些很常見的字眼從他眼前略過。突然,有三個字闖入了他的眼睛——歸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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