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自己就明白小姐的難受與空茫了吧。那個時候自己就開始濃濃的愧疚了吧,沒有過往記憶的人,會是什麼樣呢?善若真的不知道,但看着那時候的小姐,善若覺得自己往後被小姐如何對待,都應該是活該和罪有應得的。
“叩叩。”冉桃敲着門框,已經進去許久了,不是說瞧瞧就出來嗎?轎子備好了,還說去國師府看看的。
柳一江聞聲,揪着眉毛起身,看見善若蓋着被子面朝裡側睡着,就悄悄的走了出去。
善若閉着眼睛流淚。
“噓。”柳一江揮着手腕,示意冉桃撤。
“嗯,娘娘。”冉桃小聲應聲。
“娘娘,車已經備好,我們直去國師府嗎?”
“嗯,開穩點哈。”
“……是,娘娘。”
國師府,國師通常不在,多是呆在青微觀。
不知為何,他自幼年,頭一次看見青诃,就看見了她此生的命運,那時他十二,青诃五歲,他問師傅可否與青诃講,可使她避開那個人,師父一笑,摸了摸他頭說,“命不可說難以違,你莫插手。”
後來他回了正和,卻怎麼也想不到,青诃會因為來找他而遇見那個人,更沒想到她會用那扳指倒轉兩輩人的命運。
“國師。”柳一江對着走來的青山點頭,看着這仙風道骨不帶人欲的人,一時間想不出如何問候。
“來了,請随我來。”青山帶着柳一江走向内閣。
内閣是室内掏出的蓮池,中間是兩張矮榻和園墊。沒有點燈,燃着極多的香,這樣的環境,柳一江微愣,真是哄騙秘密的好場地呢。
“請。”青山擺袖入座。
柳一江颔首,盤膝而坐,兩人隔得頗遠,柳一江并不講話,這種香聞得她又想小憩,柳一江低眸晃晃腦袋驅趕睡意。
“你是否,一直在找尋你的記憶?”青山開口,有些無奈,這藥是他替天命閣給的,如今卻還問這種問題。
“有與沒有有何區别?”你能解?我記憶之事你知,那與你也脫不了幹系了麼?
“一江不像青诃。”青诃不信命,你信。
“嗯?國師與娘親是舊識?”
“師出同門。”
“一江來此是有幾件事情,求國師解惑。”
“嗯?”
“娘親葬于何處?”天命之女不會随意葬在青微觀後山的。作為此任天命之女,感覺自己就隻是背了個名而已,太弱了,柳一江低頭笑得苦澀。
“貧道想過,一江可能會問天命閣,或是業火之事,卻未曾想過,是這個。”
“我是在問天命閣。”柳一江低着頭開口,天命閣曆來的消息如此隐秘,每任傳承之人,人數定是個位數,且天命之女是遊曆而得。
“呵……同一江講個故事吧?”
“嗯。”
“在很久之前,天地之間,人與神的時光是不一樣的,人間情愛生死就是一輩子,但神不一樣,人間的生老病死對他們來講就是眨眼間,他們有長長遠遠的無垠時光,這些時光很久很久,久到給神帶來的是無盡的虛無。
所以神太無趣了,他們将自己的一識投入人間,去感受人間的情愛,或許這真的可解他們無垠時光的空洞,愈來愈多的神将識投入人間,可攪亂人間,是違背天道的,天道降罰于神,那次許多的神被堙滅天地,神堙後這段曆史被化做神話,後世的人無人相信真假,即使信也無從判斷。
這段曆史就化成了虛無,神從人識中剔除,但這也斷了人升華成神的機會。
可有一個神,不忍芬芳人間變成死水,人人經而不曆将會一直沉于地獄。神不顧天罰遊曆人間,想将神識重新種回人識中,這樣人就又可以升華,又可以得道。
但神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奇異的牽動神大大小小的情緒,神覺得驚奇,将自己神力封印,完完全全變成一個人,偷偷留在那人身邊。
那人,是個帝王,可擁無數女子,神隻是其中一個,神頭一次覺得不開心,又不明白。所以她偷偷離開那人,到了北冥虹長。
神覺得她在人間待得太久了,久到就要被人間的無奈感染,神打算解開封印,但她解開封印時,又想起了那人,封印被神自己破壞,帶垮了大半神力和記憶。
神無法,到冥界盜了一種花,得她用僅存的神力練化雲朵與花,生成一種可以憶起往生記憶的紙花,神叫她金蓮業火。
盜花引出了天帝,天帝将她神力剝奪,但神已經種下了業火,天帝并未将業火打散,而是将它封印進了神的手帕裡,幻化成書,留在神身邊,希望罰入輪回的神可以重新得道。
但世間真的有劫,剝奪神力種了業火,留在虹長曆世的神,被那人擄回皇宮,情愛又觸動了業火,神焚心憶起往生而被泯滅,有傳,若是神擁一點神力,便不會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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