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平長公主藏着掖着,以為沒人知道。實際上知道的人不少,隻是顧忌皇家顔面,沒有揭穿她罷了。”石蘭說道,“而且屬下打聽中得知,僧人們都讓着淑平長公主,說得都是她得陛下親厚。”
一個并非同母,年紀錯差挺大的異母兄妹,且多年前并未聽過這位陛下對長公主有過什麼優待,她又憑什麼得到陛下親厚?
姜定蓉思來想去,可能就是因為葉小戌了。
葉小戌覺着淑平長公主是他娘,卻是一個十分存疑的說法。若他真的是淑平長公主的兒子,怎麼會被養成這般模樣?比外頭撿過來的孤兒調|教出的殺手都不如。完完全全是被磋磨着改了性子。
除非,葉小戌的确該喊淑平長公主娘,卻不是親娘。
姜定蓉不由想到當年被淑平長公主殺了的驸馬。
或許得好好查一查這位早逝的驸馬了。
“還有一件事……”石蘭小心打量了一下姜定蓉的表情,又遲疑了下,在她的目光下硬着頭皮說道,“屬下正巧走石階時遇上了那個掃地師父。因為知道主子可能會感興趣……”
石蘭一邊說一邊打量姜定蓉,見她隻是垂了垂眸并沒有反駁,就知道自己沒有做錯,然後鼓起勇氣說完。
“屬下記得主子在石階碰着甯将軍時,掃地師父說甯将軍常來,屬下就順口打聽了句。甯大元帥供奉在佛塔中,甯将軍自打回王都後跟着甯老夫人來過一次,之後每三天要來給甯大元帥掃階。”
“從寺廟入門石階起,一步一跪,到佛塔裡,在大元帥的長生牌前跪半個時辰。”
姜定蓉聽着,一時恍神。
他從回到王都起每日都在找她,在找她的同時還得每三天來給他祖父掃階?
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才會讓甯老夫人拉着他給祖父連着跪了一個月。
罷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還有更多的事情,沒有功夫去琢磨他。
姜定蓉起身推門入内,這卻是告訴石蘭,她知道了,卻也僅此而已。
翌日黎明,姜定蓉睡不着,比平日要早許多起身,在朦胧半夜色的庭院裡練刀。
圍牆上樹葉晃動,下一刻,跳下來一個粗衣麻布的漢子。
這人也是她王都之中的手下,一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幹瘦年輕漢子。
“少主,屬下打聽到了。”
來人嘴皮子翻得很快,說是米糧鋪查不到什麼,沒得法,就去查米糧鋪老闆的小舅子的棺材鋪,想法子蹲了一些時候,又打聽了很久,得了個消息,說是棺材鋪掌櫃的前些時候新買了個妾,這個妾長得不怎麼漂亮,還帶了七八歲的兒子。
新買的妾和妾的兒子被藏得很嚴實,還是讓附近老太太瞅着了,抓着人家掌櫃的媳婦問了好久才問出來的。這消息,不會有錯。
姜定蓉收起長刀,她在庭中長椅落座,石蘭順勢遞來拭劍布,她一點點擦着刀上晨露,垂眸凝思。
棺材鋪的小舅子新買的妾。用這個身份把丁家小公子藏起來,算得上高明了。
二殿下,這筆賬她是記下了。隻希望這位殿下最好别指望登基,北楚别的倒也罷了,翻舊賬絕對一流。
丁家小公子隻要不是被戒備看守,救出來很容易,但是更容易打草驚蛇,藏在何處,如何安置,之後怎麼送他回北楚都是問題。
而且姜定蓉甚至在想,在北楚都有人能找到機會綁走他,丁小公子送回去,難道就是安全的嗎?
這讓她不禁考慮去北楚的一些問題。
此間她的離開的确是個很好的機會。将北楚暴露出來的一些問題,一一掃平。
姜定蓉連續三天派人去守着丁小公子的情況,确定二殿下沒有出面,也沒有二殿下的人在周圍,隻有一個棺材鋪的掌櫃的偶爾來看一眼。
想必他們還不一定知道她已經抵達王都的消息,又或者,他們賭她不知道丁小公子的存在,畢竟綁架丁家小公子,絕不是用于此刻的,一時間對他的戒備較為松散。
這就好辦多了。
一天後,棺材鋪子老闆一家子正在吃午飯,鄰居家廚房邊的柴火燒起,一下子燒到他們家,轉瞬大火吞噬木頭搭建的房屋,幸虧周圍人多,很快撲滅了火。
别家倒是沒有被牽連,就鄰居家和棺材鋪子老闆家被燒得一幹二淨。
救了火,那小胡子男人摸了把黑臉,清點家裡的人數時慌了。
他姐夫塞給他的小妾和便宜兒子丢了!
夜色下的綠營湖波光泛着月色,搖碎滿天星辰。
一艘烏篷船在湖泊上輕輕晃動,不多時,從蘆葦叢中劃出來一葉小舟,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踏上烏篷船。
姜定蓉披着鬥篷,側坐在船篷下,她擡手斟了兩杯熱茶時,兩個人彎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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