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中氣十足,大堂内衆人皆能聽見。
黃縣丞心中冷笑:走着瞧吧,按頭讓他一個人承認有什麼用,這整個臨溪縣沒有一個會買她們的帳!
莊期期一攤手,手中多了一條長鞭,瞬息便出現在大門處。
門口圍觀衆人尚未看清來人,隻聽“啪”地一聲,仿佛空氣被撕裂一般,鮮血飛濺。
方才怒吼那漢子此時哀嚎同樣中氣十足,殺豬一樣,駭得衆人連連後退。
“叫你娘出來說話,我倒要問問,她怎麼生出這麼個玩意!”
罵聲柔媚帶笑,若非方才那鮮血飛濺的一鞭,還道是在同人打情罵俏,衆人再定睛朝聲音來處一看,卻見一身着灰衣、身姿曼妙的絕色美人,正美眸含煞冷冷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
隻一鞭而已,那漢子竟被抽皮開肉綻、倒地不起。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氣,不知是被這罕見的美貌驚到,還是被她的狠辣吓到。
“玄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你們不服管,是想學叛軍造反?”莊期期環視一圈,尤其是在場一些身高體壯之人,“若有不服者,盡可學他試試!”
縣衙門口鴉雀無聲,有人趁機悄悄離開,其他人見莊期期并不阻止,頓時作鳥獸散。
莊期期回到縣衙,現黃縣丞已經不在了,疑惑道:“人呢?”
“說是去後面收拾東西給我騰地方。”師玄璎道。
這也就是吩咐一聲的事,怎麼可能需要一個縣丞親自去?她們進縣衙到現在,連一杯水都沒有,門外嘲諷當做聽不見,可見這些人不過就是嘴上服軟,心中壓根不服。
往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軟釘子等着。
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固然能馬上見到效果,但沒有反對的聲音,并不代表順從。
“方才我見縣衙門口圍觀者也就一二老婦人,其他都是男人,這個地方對女子的約束恐怕比咱們想象的還要苛刻。”莊期期習慣自由自在,對這種風氣深惡痛絕,她想到肖紅帆原本是西北軍将軍,憤憤道,“都怪那個瞿國皇帝,好好的西北将軍非要扔到西南戰場,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吧!”
師玄璎明白她在抱怨什麼,瞿國崇尚武力,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倘若跟着去西北,确實可以一切用武力說話,而這邊恰恰相反。
莫說那些被關在後宅裡的婦人,便是男子也不輕松,行走坐卧皆有一套規矩,越是貴族規矩越多。
師玄璎想着要深入了解民風,便命人尋來相關書籍。
這一看之下,簡直驚呆了,一寸厚的禮法書,足足有六本!
再一問,小陳國的識字率很高,就算是鄉野村婦也能認得幾個。
師玄璎并不覺得高興,心中反而越沉重,因為這意味着,他們受到影響的程度可能會更深。有些觀念一旦刻進習腦子裡,就會變得根深蒂固。
到達臨溪縣第三天,師玄璎頒布了一條政令——征召青壯年修補城牆。
臨溪縣城牆早已破爛不堪,在瞿國攻打之下,城中百姓無恙,全靠縣丞滑跪的快和瞿國軍隊秋毫無犯。
結果絲毫不出意料,下面官員拖拖拉拉,告示往城裡一貼便不聞不問,百姓愛看不看。
師玄璎與莊期期喬裝往城中茶館酒樓轉一圈,便能聽見百姓對新來的女縣令議論紛紛,言辭輕浮冒犯,宛如看戲。
“據說那女娘生的一副絕色容貌,脾氣也與咱們這裡的女人不同,潑辣的很,還會抽人鞭子!”
有人猥瑣笑道:“哈哈哈,聽說瞿國男人都死在戰場上,女人都成了寡婦,豈不寂寞?”
師玄璎和莊期期抱臂坐在臨窗的位置,聽着這些話,仿佛他們談論的人并不是自己,心中毫無波瀾。
就算是能一腳就踩死的螞蟻,也不能全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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