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潘堯皺着眉一笑,忍不住吐槽,“聊你好,聊你長得帥,說你以後必成大器,我說,你倆有什麼事當面去交流行嗎,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準沒人搭理。”
程弋笑了笑,可随後又歎了聲氣,“有時候我會胡思亂想,宋賢飛對我到底存不存在喜歡,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用。”
“老宋這個人,其實很容易就會淪陷,但他自己又不知道。”潘堯皺眉一笑,眯着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這麼多年來,以我對他的了解,可以說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是什麼,至少能看出他心裡現在是多了一個人的。”
程弋盯着手裡的杯子發了會怔,像歡喜也像迷茫,沉默半晌才喃喃開口,“我之前也不是沒談過,雖然也沒成,但明顯感覺到,宋賢飛和其他人不一樣,别人的愛可以張口說出來,可他的……為什麼那樣難以觸摸呢?”
正在播放的背景音樂突然停了下,幾秒後快速切換到下一首,潘堯的呼吸變得又輕又緩,盯着程弋一直沒開口。
他眼底的笑意退卻,陌生的情緒陰冷得可怕。
“别人的愛可以大膽,放肆,随意,珍貴。”潘堯看着他,輕聲說,“可他的愛是稀碎的,如果你想要,就得用力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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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會給大家寫長一點的,明天請假一天後天更,這兩天天氣大幅降溫,肩膀疼的有點厲害,先緩一緩,大家注意防寒保暖(????????)
第44章借吻
程弋隻覺得耳邊的音樂聲太過嘈雜,跟沒聽清楚似的,帶着幾分似醉非醉,歪着頭直愣愣地看了回去。
“什麼愛是稀碎的?”他咧着嘴一笑,目光裡晦暗如淵,“潘經理别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宋賢飛有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心裡就像是隻正在被充氣的氣球,脹得有些難受,他愛着的那個男人,卻愛的什麼都不知道。
“老宋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去坦坦蕩蕩的喜歡一個人。”潘堯用牙咬着檸檬皮,似乎有些犯了煙瘾,“他自己絕對不可能開口說出這些原因,你知道嗎?”
潘堯突然靠近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字字都讓程弋聽得清楚,“宋賢飛曾經險些沒過命,是被他養父打的,鄰居發現他時就吊着一口氣,全身多處骨折,重傷緻無法生育,你知道這些對于一個當時隻有十四五歲的孩子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
程弋手指一顫,酒杯脫手而去,杯底直直地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砰濺出一桌的酒液,發出挺大一聲響,讓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他就像觸電一般,渾身的肌肉都痙攣在一起,除了震驚更有一種難言的痛,心髒就像被一股密匝,緩慢侵入的疼痛攫取住,用刀割開一個口子似的折磨得人難以忍受。
程弋伸手用力抓住胸口的衣服,才覺得多少能喘過來些氣。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宋賢飛身上的?
“少爺,不是人人的運氣都那麼好,命運對公平者來說是公平,對不公平者來說就是不公。”
潘堯說,宋賢飛就是活在不公裡的人,那些事帶給他的是一輩子的影響,終生好不了的傷疤烙印。
在十歲前他一直在福利院裡生活,聽說是在某個大雪紛飛的冬天被遺棄在那的,後來被他們鎮上的一對夫妻所收養,那女人不能生育,但人還算不錯,可世事無常,沒過兩年便死于一場意外的火災事故。
這便是噩夢的開端,他那養父原本就很少回家,在女人去世,丢掉工作後更是盡顯本性,用政府賠償的撫恤金吃喝嫖賭樣樣都沾,每次叮咛大醉後回到家便罵宋賢飛是個喪家的東西,罵得興緻高漲便對其一頓拳打腳踢,這個和他毫無血緣親情的男孩完全淪為喝酒撒瘋的工具。
可又能怎樣,那時的宋賢飛根本無力同這些對抗,倘若逃離那種現狀,他又會變得無家可歸,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好人不長命,壞人也不會長命。”潘堯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嘲諷一笑,“那人在一次喝醉後睡在了馬路邊,被夜行的貨車壓死,成了一灘肉泥,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程弋此刻趴在吧台上,以手為枕,金菲士不足以緻醉,可他卻像醉酒似的一動也不動,過了好一陣才慢悠悠直起來身。
“宋賢飛這些……從來沒告訴過我。”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瞬時變得一片模糊,蒙着團白霧一般看不清東西,“要不是你,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我和他這麼多年的朋友,始終發現這個男人就像活在一個封閉式水缸裡的魚,既孤獨又十分的敏感,時刻害怕除了自己以外的生物闖進來。”潘堯挑眉看着他,注視着程弋那雙微紅的眼睛,“或許你對他來說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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