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咧嘴一笑,半點氣也沒生,隻吐槽了句,“你屬狗的嗎宋賢飛,和上次咬的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宋賢飛眉頭一擰,将手中沒用完的棉簽朝他丢了過去,“你才是狗。”
程弋笑了笑,溫柔哄他,“好,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宋賢飛緊抿着唇,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赧,整張臉連帶着耳根都是通紅的,“我什麼時候還咬過……你。”
程弋似笑非笑地回道:“就上次,我帶你去酒店醒酒的那回,我們倆已經親過了,早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他咬重最後幾個字,像在刻意強調一般,混淆了宋賢飛不清不楚的記憶。
“……你胡說。”宋賢飛身體發着顫,一時不能區分程弋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隻知道面前這隻餓狼兩眼泛着綠光,步步朝着自己逼近,就像在圍剿獵物一般,絲毫不給他留下一點的空間和餘地。
“你站在那……别動,别過來。”宋賢飛用毫無底氣的聲音給予他警告,生怕程弋真的會吃人一樣。
程弋隻好聽話停下腳步,發個燒也不妨礙他嬉皮笑臉,“我沒胡說,不信可以和上次的牙印做個親屬關系鑒定,絕對百分之二百的重合。”
明明那次原因在于他,可程弋卻颠倒黑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話音落下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傷口。
宋賢飛一陣心驚肉跳,但這件事上确實他不占理,無論對方實話實說還是歪曲事實,他都無法反駁。
程弋站在原地,那雙盛滿光的眼珠像是要滴出水一般透亮,除了呼吸和心跳,便是窗外落雨的密集聲響。
“宋賢飛,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很喜歡你。”程弋深吸一口氣,明明之前輕松說出口的話,在宋賢飛面前卻不那麼的簡單随意,他捏緊了手,盡量不讓聲音顯得那麼顫抖,“和我……交往好不好?”
宋賢飛猛地閃了個激靈,隻覺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不斷撞擊着耳膜,在每根神經上瘋狂的旋轉跳躍,最後餘音回蕩在心髒上,連綿不止,震顫不休。
就連眼睛都禁不住有些濕潤。
“宋賢飛,和我交往吧,我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在開玩笑。”程弋恨不得舉起三指發誓,眼巴巴盯着宋賢飛略微紅腫的嘴唇,滿懷期待地等着它能夠動上一動。
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就連呼吸都放得又緩又輕,不敢過重。
過了好一陣,宋賢飛終于搖了搖頭,聲音輕得像噎在喉嚨裡,“不行,我不能答應。”
“……為什麼不能?”
程弋皺了皺眉,似乎并沒得到預期中的答案,語氣都不免帶了幾分急切,“宋賢飛,你不是說過無論喜歡誰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嗎?”
宋賢飛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不能?”程弋向前一步,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是我哪裡不好嗎?或者說你還是很讨厭我?”
“不,你很好。”
宋賢飛擡頭看着他,定定地說道:“程弋,你真的很好。”
程弋的表白之于他前所未有過,換作别人,都是會極小心地問上一句,可不可以和我交往或是試着相處一段時間,諸如此類的話。
而他卻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頃刻間就能燎原似的,逼人直到絕境。
程弋捏緊了手,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那你告訴我,既然覺得我好,為什麼不能接受?難道你還有其他喜歡的人嗎?”
宋賢飛搖了搖頭說沒有。
程弋舒下一口氣的同時更加不死心,緊盯着宋賢飛的眼睛逼迫式地詢問,“那你告訴我理由,如果是能讓我徹徹底底死心的理由,那麼我就聽你的。”
宋賢飛眼睫一顫,手指緊抓着辦公桌的邊緣,用力到連指關節都失去了血色。
其實也沒什麼理由,他無從開口,至少有些話說不出來,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刻起,他就仿佛重新墜入了深淵……
無時無刻都想着出去,卻又害怕出去。
現在有人對他伸出了手,他卻怕了,退縮了,害怕對方會因此而失望。
與其說宋賢飛在拒絕程弋的表白,實則還是不給自己機會。
見宋賢飛一直悶聲不肯開口,程弋卻轉而一笑,語氣突然間變得輕松許多,“宋賢飛,你不肯告訴我,我就絕不會有放棄的那一天,我會一直用我的方法來追求你,你一天不答應我就纏着你一天,一年不答應我就纏着一年,當然十年也可以。”
他又說,“我有時間也有精力耗得起,我承認自己的缺點确實不少,但我偏偏就喜歡一根筋,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臭脾氣。”
“程弋……”宋賢飛張了張嘴,他實在開不了口揭露自己的舊傷疤,卻又想不到其他好的理由來拒絕程弋,隻好歎了聲氣,“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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