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遙看着面前的藥包,大概猜到了什麼,眉梢微挑:“當然。”
他打開藥包,一一檢查了裡面的藥材之後,才問白亦清:“你服用這個藥多久了?”
白亦清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喝這個藥,便道:“應該有十幾年了。”
言遙将藥材拿起來,當着他的面彈了一下,白亦清就看到有粉末從藥材身上簌簌落下。
白亦清問:“這是……”
言遙道:“這是一種叫寒草碾壓而成的粉末,它生長在北部陰暗潮濕的位置,身上的味道有點像桂花,你先前沒注意到藥粉嗎?”
白亦清搖了搖頭,藥都是熬好送過來的,他身體一直反反複複的,以前也沒有懷疑過端到面前的藥。
他隻知道白府主母看他不順眼,所以自己一直安分地窩在自己的小院,卻沒想到他們還想着要他的命。
“這種藥毒性不強,藥性偏寒,普通人若是不小心食用了,頂多也是腹瀉嘔吐。”言遙道:“不是什麼難解的毒,隻是你服用多年身體被毒害太深,毒性得慢慢清理,不會那麼快就能清掉毒性。”
“而且就算解毒了,你的身體毒入骨髓……”
“我知道。”白亦清明白他的意思,眼簾微垂:“我身體應該也拖不了幾年。”
上輩子下獄之前,他的身體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一直被病氣纏繞,已經顯現了油盡燈枯之相,就算沒有下獄,他那一年的冬天也不一定能熬得過去。
下獄不過是讓他提早發作罷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在旁人眼裡看來有多可憐,慘兮兮的病美人,慘遭情人殘害,任誰看了都不忍。
言遙看着美人情緒低落,也忍不住安慰:“倒也不用想得那麼糟糕,等毒性解了之後,隻要你好好調養身體,還是能多活好多年的……”
他沒說的是,想要把一副深受毒害的虛弱身體調養好,需要耗費的是大量的時間跟金錢,普通人家怕是很難負擔。
雖然言遙話沒有說明,不過白亦清也清楚,他這個身體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調養好的。
這次從白府帶出來的就是他這些年的全部積蓄了,還有加上娘親留下來的一點,其實不多,從皇城道邯州已經花掉了接近一半了,等他身體的狀況穩定了之後,還要考慮怎麼賺錢呢。
言遙見他不答話,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他開了一張解寒草毒性的藥方給白亦清,叮囑他一日三次服用,後面又補了一張調養身體的藥方單子給他。
要不是看在對方長得好看的份上,他才懶得多此一舉呢,他藏伏在這裡,可不是真的想要當是慈悲為懷的小大夫。
第31章流浪
白亦清拿着言遙給的藥方去到藥堂的前廳,找先前帶自己去找言遙的小童抓藥。
小童看到他出來,立馬熱絡地問他:“公子,言大夫給你看得怎麼樣了?”
“還好。”白亦清應了一聲,把解毒的藥方遞給小童:“麻煩幫我抓幾副藥。”
“好嘞。”小童接過他給的藥方,就轉身過去給他抓藥。
另一張調養身體的藥方他剛剛看了一眼,上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稀有珍貴的藥材,以他目前這種情況喝不起,還是算了。
藥堂内的藥味濃重,白亦清站在櫃前等着,别看他剛剛在言遙面前神色平淡,他心裡實際上一點都不平靜。
雖然在羅浮說他中毒的時候,他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确認之後又是另一回事了。
言遙說寒草出自北部的時候,他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白家主母林氏,林氏就是北部錦城富商之女,她是白禮安明媒正娶的正妻,而他娘親,是被白禮安強娶進門的。
自他有記憶以來娘親便去世了,據說是生他的時候難産死的,他剛出生的前幾年白禮安因為對他娘親心存愧疚,一直對他很關照,後面看他身體差一直調養不好,也就沒那麼上心了,有時候十天半個月的才會記起來自己這個小兒子,回來慰問一下。
林氏則對他一直漠不關心,不過該給他的都有給,有時候外人來白府會讓他出席,對外一直都表現得很和睦。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白亦清倒是能感覺到林氏對他的不喜,所以他平日裡有意無意都避開了林氏,沒事就窩在自己的小院子,卻沒想到他們早已預謀着要他的命。
他覺得有些好笑,他不過是庶子,頭頂還有個嫡兄,什麼家業繼承也輪不到他,林氏這麼費盡心思弄死他,這是對他有多恨啊?
藥堂小童手腳麻利,很快就給他把藥抓好,白亦清伸手提過藥,正要拿銀錢去給小童,就感覺心口一震,手裡的藥包一下子沒握緊,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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