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沾染到的血腥氣被澡豆洗去,小煤炭總算覺得自己的嗅覺舒服多了,在身上按揉的力道也輕柔适中,它被按得也漸漸放松了,後面差點就睡着了。
宮殷淮在小煤炭睡着之前把它從水裡撈出來,這小東西剛剛還戰戰兢兢的,這會兒又心大地在他面前昏昏欲睡了,他撩了撩小煤炭的耳朵絨毛,看它不舒服地晃腦袋,心情好轉了不少。
今天是他的生辰,往年到這一天,他的情緒總是壓抑不住的暴虐,任何人靠近他都想殺了,今年倒是多了一個意外。
他現在情緒出乎意料地平和,也不知道是因為先前殺了刺客宣洩了情緒,還是因為某隻敢闖進來找他的小東西。
他昨日特意讓人把小煤炭帶走,就是不想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誤傷了它,沒想到它卻自己跑來了,也幸虧它先前躲得快,不然……
宮殷淮不再想下去,他不想考慮那種可能,取過一旁備好的中衣穿上,這才拿了幹布走過來把小煤炭包住,幫它把濕漉漉的毛搓幹。
小煤炭本來有點困了,被太上皇愣是給搓清醒了過來,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被擦得毛發亂糟糟的,毛都要搓秃了!!
很想告訴太上皇不然還是讓長宮女來幫把手算了,當然它現在也不敢對太上皇提意見,任由太上皇搓毛毛。
小貓崽被搓得搖頭晃腦,時不時擡頭去瞅太上皇的神色,太上皇這會兒的神色平靜,也沒有先前那般陰鸷了,小煤炭頓時放下心來,隻要太上皇心情好,什麼都好說。
等太上皇給它擦毛毛擦滿意了,它就主動跳到太上皇身上,往他身上蹭了蹭,朝太上皇軟綿綿地叫,既然太上皇喜歡毛絨絨,那它就犧牲一下吧。
宮殷淮眼看着自己剛換上的衣服又被它蹭濕了,也沒有生氣,摸了摸它腦袋,他給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便扯了一件外裳給披上,抱着小煤炭往外走,一路走到了主殿外面的花園。
邯州的冬日來得比較晚,這會兒晚上還不算冷,宮殷淮把小煤炭放在涼亭的桌子上,揉了揉它半幹的毛毛,小煤炭就很順勢地躺下,疑惑地看着他。
太上皇摸了摸它的小肚子:“晾幹了毛再去休息。”
“喵。”哦。
然後一人一貓就在涼亭裡吹着晚風,晾毛毛。
萬和那邊在太上皇離開之後,就火速讓人把寝殿内收拾幹淨了,還開了窗戶通風又點了熏香,就躲在外面繼續等太上皇回來,結果等了半天愣是沒有等到太上皇。
他聽到暗衛說太上皇在花園涼亭,隻好尋了過來,躲在不遠處的看太上皇跟小煤炭在涼亭吹風,忍不住對一旁的羅刹:“太上皇都出來了,我用不用送點吃的過去啊?”
現在的太上皇看起來心情似乎好點了,跟平日裡差不多了,是不是危險解除了?
羅刹看了萬和一眼,有點詫異:“你想死嗎?”
萬和把頭搖成撥浪鼓:“當然不想。”
“不想就老實呆着。”
“我看太上皇心情好像不錯。”萬和看着在涼亭給小煤炭撸毛毛的太上皇道。
羅刹又回頭看了一眼萬和,這次目光不是詫異了,帶着莫名:“你以為你是小煤炭嗎?”
萬和:“……”為什麼他覺得羅刹好像在嘲諷他?!
小煤炭在外面吹涼風,時不時給太上皇翻個面,太上皇好像玩上瘾了似的,給它把毛逆着揉順着揉,來回搞,它好幾次都想給太上皇一爪子。
總算是把身上的毛給晾幹了,它已經困得哈欠連連了。
宮殷淮便抱着它回了寝殿去,寝殿内已經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小煤炭從他懷裡跳下來,左看右看,愣是沒發現半點打鬥過的痕迹,連先前被劈壞的桌椅都被換了新的,完美無缺。
要不是他剛剛親眼所見,都要覺得先前那番打鬥是幻覺了,想到先前那個逃跑的刺客被人從外面扔了回來,白亦清有些汗顔。
萬和他們其實一直在附近盯着的吧,是都知道太上皇現在不好惹,所以都躲起來了?連刺客都不攔着,真的不是刻意放他們進來給太上皇瀉火?
宮殷淮已經先一步上了床榻,朝還在原地發呆的小煤炭招了招手:“上來。”
小煤炭也不糾結了,利落地跳到了床上,蹬蹬跑到了太上皇手邊蹭蹭,順便讓血玉也跟着蹭蹭太上皇。
宮殷淮沒發現它的小動作,順手揉了揉它蓬松的軟毛,小煤炭趴在他手邊,手搭在太上皇上手想要跟他商量一下不要再在它睡覺的時候把它叫醒,結果被太上皇順毛得太舒服,一個沒注意就睡了過去。
宮殷淮一邊看書一邊給小煤炭順毛,結果書沒翻幾頁,小煤炭已經睡得四仰八叉了,尾巴尖還在一甩一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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