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熟悉的氣息,小煤炭沒有被驚醒,輕車熟路地在宮殷淮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接着睡。
小動物這種全心全意相信人的行為就很能撫慰人,宮殷淮不自覺地放輕了動作,抱着小煤炭回了雲宮主殿的寝宮,将身後宴席的動靜隔絕開了。
太上皇走了之後,宴席才真正熱鬧起來,衆人臉上的笑都帶上了放松。
回到寝宮,宮殷淮見小煤炭還沒有要醒的意思,便把它放在寝宮的床上,玄貓渾身漆黑把脖子上挂着的勾玉襯得格外明顯,他那手指撥弄了一下勾玉,小煤炭就眯着眼睛翻過身來抱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擾人。
他笑了笑,把手抽回來,沒有再吵它睡覺,起身去主殿後的溫泉沐浴,再出來就聽到溫清華在外面求見。
他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便讓溫清華進來。
溫清華進來看,朝他叩拜:“微臣叩見太上皇。”
“平身。”宮殷淮抿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人,神态懶洋洋的:“若是想說水患便去找孤那位三哥,他才是皇帝。”
“臣确實是要來說這個。”雖然太上皇這麼說,溫清華還是堅持道:“太上皇,如今新皇已執政十日,卻并無處理政事的意思,西洛各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壓着,不隻是江南這邊……長此以往,隻怕西洛要亂了啊!”
宮殷淮漠不關心:“那又如何?”
“太上皇,若是您願意開口,皇上定然是聽您的。”
“哦?可是孤若是開口,那便是幹預朝政。”宮殷淮道:“孤已經禅位了,若是依你之言幹預了朝政,那豈不是更使朝政動蕩,還要影響我們兄弟的關系?”
溫清華:“……”
他知道太上皇對新皇根本沒有什麼兄弟情,當年太上皇那麼多兄弟,哪個不是擋了他的路就被他弄死了,如今剩下的那麼幾個能活着,全是因為他們夠安分。
這不過是太上皇用來搪塞他的話罷了,隻是他還想再努力一下:“太上皇,您隻需要提醒一下新皇,不算幹預朝政。”
“孤剛到邯州,便出言批新皇,要是新皇誤解了,豈不是自找麻煩?”宮殷淮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了,才道:“孤已經禅位了,如今來邯州是為了修身養性,不會再多管朝政。”
“太上皇……”
溫清華還想再多說,就被太上皇冷厲的鳳眸一掃,頓時便噤了聲,他知道太上皇是真的不想管,他再多說除了賠一條命,其他什麼都不能改變。
從主殿裡出來,溫清華心裡苦笑連連,太上皇是真的不在意西洛的興亡,不然也不會随意就把皇位給了無能的三王爺。
*
白亦清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熟悉的木床床頂,如果沒記錯,這是他睡了二十來年的床。
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還在夢中,剛要重新閉上眼睛,就聽到一聲驚喜的呼喊:“少爺,您終于醒了!”
白亦清一聽聲音就認出來,這是在白府伺候自己的婢女蓮華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白亦清眨了眨眼,就看到蓮華湊過來的大臉,他張了張口想說話,結果發現喉嚨幹啞得厲害,隻能發出氣音。
蓮華見此,趕忙跑去給他倒了溫水過來:“少爺,先喝口水。”
白亦清被她扶起來喂着喝了水,這才總算舒服了些,從剛剛到現在的感覺都很真實,不像是夢。他伸手掐了自己一下,雖然剛醒來軟綿無力,不過真的有疼的感覺。
不是夢,他這是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少爺,您好不容易清醒來,掐自己作甚。”蓮華趕忙把他的手扒拉開,擦了擦眼淚:“您這次躺了這麼久,整日昏昏沉沉的,大夫見了都搖頭,現在老天保佑,總算是醒過來了。”
白亦清靠在床榻邊,身體熟悉的病痛感也漫了上來,他看蓮華哭哭啼啼的,趕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醒來了麼?你應該高興才對。”
“對對對,醒來就好。”蓮華聽他這麼說才總算止住了淚。
白亦清松了口氣,他問蓮華:“我這是昏睡了多久了?”
“少爺,已經快十日了。”蓮華說道:“您一直昏昏沉沉的,有幾次醒來也不認人,吃了一點流食便又接着睡了,大夫都診斷不清。”
白亦清聞言眉心微擰:“醒來之後不認人?”
“對啊。”蓮華從小伺候他,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氣憤道:“大夫人知道這件事之後,還說少爺您燒壞了腦子!”
“哦。”白亦清對大夫人的話倒不在意,畢竟從小聽到大聽慣了大夫人毒舌了。
他比較在意的是:“現在新皇是不是登基有十日了?”
“對。”蓮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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