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上皇這麼輕松就能解決刺客,那他幹嘛傻傻地跑回來知會一聲啊!
宮殷淮注意到懷裡的小煤炭突然焦躁起來,以為它是被面前的場景吓到了,便伸手安撫地摸了摸它腦袋:“現在知道怕了?”
“咪嗚。”小貓崽蔫哒哒地叫了一聲,怕倒是其次,他現在就是後悔。
早知道太上皇這麼厲害,他就應該趁着刺客來襲的機會逃跑才對,幹嘛還要沒事跑回來,人家根本用不上它啊。
宮殷淮見它狀态确實是不好,隻當它真的是被吓到了,擡手用衣袖遮住它的視線,下意識地不想讓血腥污了這貓崽子的眼。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有些驚訝又可笑,他身邊什麼時候沒有血污過?這小貓崽若是待在他身邊,勢必就要習慣這些才對。
另一邊暗衛已經麻利地把刺客解決了,拖着唯一留下的活口過來,讓他跪在太上皇面前:“主子,其他刺客均已解決。”
宮殷淮颔首,睥視着跪在面前的刺客,開口道:“誰讓你來刺殺孤的?”
那刺客已經被暗衛挑斷手筋腳筋,嘴裡的毒囊也被掏出,依舊悶聲不吭,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宮殷淮摸着懷裡貓崽軟乎乎的皮毛,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悠悠道:“敢來刺殺孤,就該知道,有的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那刺客聽到太上皇的話,眼裡閃過恐懼,他口剛微動,就被身邊的暗衛卸掉了下颚,想要咬舌自盡的念頭也被摁掉了。
宮殷淮聽着他的慘叫,心情越發愉悅,剛要讓暗衛繼續,就感覺懷裡的小貓崽動了動,便歇了要看戲的心思,道:“拉下去審訊,每一個刑罰都給他試一遍。”
“是!”暗衛領命退下。
宮殷淮轉身抱着小煤炭往屋裡走,萬和趕忙叫人收拾院子。
白亦清被遮着視線,雖然沒看到院子具體是什麼情況,不過也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還有剛剛那慘叫聲,都格外滲人。
得罪太上皇的,果然都沒有好下場。
宮殷淮抱着小貓回了屋裡,把它放在桌上,看它瑟縮着後退,便又擡手把它抓到面前來,不善地睨着它:“怕孤?”
擡頭看到太上皇臉色不太好,小煤炭識趣地搖了搖頭,他就算怕也不敢說啊。
他安慰自己雖然剛剛沒什麼貢獻,不過好歹也算是提前提醒了太上皇,看在這個份上,希望太上皇不要遷怒到他身上吧。
宮殷淮看着小貓搖頭,臉色才又好了一些,他點了點它腦袋,又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剛剛那般,是為了提醒孤有刺客?”
白亦清控制不住地蹭了蹭他的手,就差在他手邊打個滾,這人的手一定有魔力!
聽到太上皇問話,果斷地點了頭,喵喵叫了兩聲。
他這也算是護駕有功了,希望太上皇看在這個情分上,對他好一點,别沒事就喊打喊殺的。
宮殷淮看着它的表情,莫名地就知道它在想什麼,他有些好笑,這要是旁人敢在他面前這般讨功,下場不會多好看。
他曲着手指蹭了蹭小貓崽的耳朵,難得地許下了承諾:“隻要你不背叛孤,孤便不會讓你有危險。”
小貓崽眼睛一亮,朝他叫了一聲,主動地蹭了蹭他的手:隻要你不殺貓,我們就是好朋友!
結果蹭沒兩下,就聽到太上皇接着道:“所以小煤炭,跟孤解釋一下,這大半夜裡你為何不在偏殿待着,而是跑到外頭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呢?”
白亦清:“……”都忘記自己是偷跑出來的了。
小貓崽蹭到手邊,乖乖軟軟地叫了一聲,看起來就可愛又乖巧。
宮殷淮看它一副心虛的樣子,揉了揉小貓的腦袋:“在孤面前裝乖呢?”
“喵~”小煤炭嗲嗲地叫着,企圖讓太上皇轉移注意力。
宮殷淮對它的示好無動于衷,揚聲喚了萬和進來。
“太上皇。”萬和從外面進來,以為太上皇是要問刺客的事情,主動道:“外面已經全部收拾幹淨了。”
“嗯。”宮殷淮應了一聲:“散布一點消息出去,就說孤受刺客襲擊,受了重傷。”
“是。”萬和應道。
白亦清在旁邊聽他們對話,尤其是聽到重傷這個重點之後,頓時就明白了,上輩子太上皇估計也是這般散播消息出去,所以他才能聽到這個消息。
果然太上皇這般妖孽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襲擊受傷呢,是他蠢了!
他看到萬和彙報完,還想着太上皇等會放他回去,今晚争取看看能不能再跑一次,就聽到太上皇道:“今夜看着小煤炭的宮人,拉下去處理了。”
萬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小煤炭,不敢多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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