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如稚兒的心智像被輕輕戳破了一個不起眼的洞,勾着心尖癢癢的。
這日過後,小白望向蘇潋月的目光總會帶有幾分熱切渴望,卻又不敢肆意妄為,隻會時不時蹭着他的衣角或是偷偷摸一把垂落在背後的發絲,就像一隻想親近主人的小狗,但不被允許,隻能幹巴巴叼着主人的拖鞋在原地徘徊打滾。
他不讓她碰嘴巴,就連側臉都不行,好像那天發生的一切隻是她一個人的幻覺。
明明他是那麼熱烈,渾身滾燙,還抱着她不松手,掐得腰都有淤青了,起床伸個懶腰都困難,腿彎也被撐得酸痛發麻,怎麼現在就變樣了呢?
為此小白難過了一整天,梅姐端來的甜點都食之無味,怎麼吃都品不出原來的滋味。
最近夜裡不下雪了,沒有缥缈朦胧的霧氣,蒼月行至中天,月色灑落,彎鈎似的月盛在後院的老槐樹枝頭,仿佛載着一艘明亮的小船。
晚上沒什麼人,小白推開一扇窗戶悄然望月,今夜的月亮還是不太圓,依舊缺了一角,蘇潋月說過幾日便是月圓時分,那天的明月會格外圓。
後院堆砌的高牆總會阻擋一部分,小白想在那一晚蹲在槐樹上看月亮,那樣才會看見完整的圓月。
“我帶你......上去一起看。”
她扭頭對屋裡的蘇潋月歡快明媚地笑道。
他正在翻看她練習的幾頁字,動作不緊不慢,捏着紙頁的手甚過蒼白的雪,聽聞她的話,他擡起眼,長長的睫毛掀起來,下眼睑淺淺的烏青色讓那張漂亮的面容顯得有幾分怠倦頹靡。
蘇潋月的睡眠時間近乎比她多出了一倍,卻仍是一副精氣潰散的羸弱模樣,似乎連睡覺都在無形消耗他的精神和體力。
特别是在那日與她親近之後,他的睡眠又延長了,也不再允許她觸碰。
小白有幾次在蘇潋月睡着後坐到床前想摸摸他的手,但沒過一會兒,沉睡中的他不再死寂,他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薄薄的眼尾暈染開绮麗的紅。
似是在忍受難以言喻的痛苦折磨,脖頸處的肌膚下青筋鼓起,凸起的喉骨重重滾動着,肩頸線條繃得非常緊,緊到讓人生出窒息壓迫的感覺。
蘇潋月的呼吸很沉,帶着潮濕的熱氣,還有股氤氲開來的異香逐漸溢滿内室。
小白從未見過蘇潋月入睡時這般駭人的樣子,當即驚得幾乎落下淚來,鞋襪都顧不得脫就撲上床跨到他身前緊緊抱住,叫他快些醒來。
蘇潋月又變得好熱。
她的手心燙燙的,一路燒到了心裡。
趴在他的身上哭得眼角鼻尖通紅,眼淚止不住地流,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蘇潋月的名字。
可他睡得太沉了,怎麼都叫不醒。
小白無措地埋在他胸前哭泣,那衣襟都被哭濕了一大片,貼在皮肉上透出裡面的膚色。
正當她哭得頭昏腦脹,呼吸不通時,脆弱的後頸骨突然被扣住,力道并不粗暴,但也談不上溫柔。
這隻手就在她顫抖之餘一路往下,極其緩慢地撫摸她的脊椎,一節又一節,好似要摸到底下的筋脈和流淌的血液,直到最後,她半截癱軟無力的窄腰都被握進他的掌心裡。
小白的哭聲停了,後頸沁出一層熱汗,四肢發軟,嗓音依舊哽咽,“月......”。
那握着她腰肢的手頓住,仿佛她的聲音喚醒了什麼,某種古怪猙獰的欲望再次被壓下。
小白擡起埋着的腦袋,因哭過而顯得分外柔軟濕潤的臉頰漫起嫣紅,睫毛沾滿淚珠,顫着墜落幾滴滑到底下人的衣間流入脖頸。
臉上殘留的淚水被一隻筋骨勻齊的手輕輕抹去,他的聲音有點低啞,“哭什麼。”
她用滿是霧氣的淚眼去看蘇潋月,于是他的臉也被染得濕淋淋。
他的狀态其實有些憔悴,皮膚泛着不正常的潮紅,嘴唇亦是如此,可襯着這副相貌又莫名顯得秾豔起來,在說完這句話後,他閉了閉眼,收斂,克制,當再次睜眼,那些外溢洶湧的侵略、攻擊性都被盡數掩藏。
他又變成了她熟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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