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幾輛軍車穿過蕭瑟昏暗的道路,整齊地駛入總部集中營。
體量巨大的拱圓形建築物巍峨而不可侵,特殊防護材質在月下折射出幽藍光澤。
碩大的直升機落在長長的跑道上,不遠處寬闊無垠的停機場有序排列着軍隊作戰機。
總部大門口停着一輛漆黑寬長的車,夜色太暗,看不清車牌和型号,車窗是單向玻璃材質,一眼望不盡底。
安芙瞧見以往對着哨兵隊頤指氣使,那些所謂的“上層階級”一改驕橫傲慢的不耐神色,正點頭哈腰,滿臉谄媚地大步迎上那輛車想為裡面的人打開車門。
卻被剛下車的司機微笑制止,司機舉止恭敬地躬身,幹淨無瑕的白手套摁下車把手。
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至極,青白交加,但在下一秒便恢複如常,甚至更為小心翼翼。
一雙深黑色的皮靴踏到地面,裁剪挺括的褲子裹出修長勁瘦的小腿線條,定制的作戰服更襯得寬肩窄腰,腰線比例極佳,垂在身側的手冷白如玉,薄薄的半截黑色手套勾勒出男人冷硬的指骨。
月光盈盈淡淡地從雲層傾瀉而下,光影迷離,宛若一場純白碎雪落在泠然的眉眼,額發上梳,露額,深邃的五官輪廓鍍上一層淩厲美感,并未因月色而柔和,反添一分淩冽的清冷。
淩駕于衆人之上的逼仄感不帶絲毫緩沖地撲面襲來。
走在安芙前面的幾個哨兵猛地一頓,趔趄着走了幾步,随後捂住腦袋重重跪倒在地,面色蒼白,大汗淋漓。
她的腳步稍停,一個人形重物便猝不及防地砸向後背。
安芙反應迅速地轉過身一把拎住腳步不穩眼看就要直直倒地的哨兵。
是那個在車上和自己搭話的年輕男哨兵。
對方緊閉着眼,額頭滲出冷汗,神智模糊地就要往她身上靠。
安芙下意識想避開,礙于她現在的身份是男性,本身也不喜歡與别人發生肢體接觸,但出于人道主義,還是拽着他的領子往上提了提沒讓人倒自己身上。
她的力氣很大,時常收不住力道,這一下就把人勒得差點沒喘上氣來,氣息斷斷續續,時輕時重,仿佛下一秒就會咽氣。
安芙松了手勁,一隻手提起成年的男哨兵對于她來說輕而易舉,另一隻手拍了拍他起伏微弱的胸膛,拍了幾下後才想起來位置不太對,又順到背後繼續拍。
作為外出戰鬥的哨兵團,體質應當比常人強悍數十倍,就算是在戰場,她也沒見過這些哨兵出現集體異常的情況。
像是被跨越層次的物種強勢的侵略氣息徹底碾壓得瑟瑟發抖的弱小獵物。
安芙若有所思間,鼻間忽然嗅到一絲若有似無的白玉蘭香,凝神仔細分辨,還能聞見其中夾雜着淡淡的雪松味。
正值初冬,萬物沉眠,白玉蘭早已凋謝零落,唯有冬青常綠。
待她循着那股飄淡的香氣擡起頭,卻蓦地對上一雙淡漠冷冽的眼睛。
漆黑濃密的眼睫仿若沾上淺淡薄月,面容冷白剔透,衆生豔色皆生于他的眉目之間。
對上他目光的那一瞬,安芙拍着男哨兵後背的手忽然慢了半拍。
幾乎是本能的,她匆匆收回那隻手,忙不叠的往自己衣服上抹了抹,似乎要擦去屬于别人的氣息。
等她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略有迷茫地低頭看着那隻白皙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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