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裡還捏着那兩個“貼片”,上面連着幾根粗長的黑紅白線條,順着長線看過去,尾端連接着一個黑漆漆的儀器,屏幕不斷閃爍着跳出巨大的紅色警告符号。
【程序錯誤——】
這是一間封閉式的房間,除了她以外沒有一個活物,天花闆,地面,她身下的“床”,和四面八方懸挂着的攝像頭都是清一色的白。
警報聲不絕于耳,像是一陣陣強烈的電流鑽進耳朵裡,知安艱難地呼吸着,扔掉手裡的貼片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腳底剛踩上冰冷的地面就無力地雙膝跪地,膝蓋骨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疼的她眼尾通紅,瞬間泛起生理性淚花。
這具軀體過于脆弱,肌肉近乎全部萎縮,拾不起正常的行走能力。
随便一摸就是枯瘦的骨頭,薄薄的皮膚包着骨骼,皮包骨,連半點肉都捏不到。
視線一片昏蒙,她用力地咬着舌尖溢出鮮血維持清醒,手肘撐着堅硬的地面一步步往門口的方向爬去。
是誰把她關在這裡的。
警報聲響了很久卻沒人出現。
這裡是現實,還是又一個幻境。
過于寬大的袖口從腕間滑落至肘部,蒼白細膩的皮膚與地面摩擦染成鮮豔的紅,她的肌膚太過脆弱,等爬到門口已是溢出縷縷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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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扇門沒有門把手,一圈規整緊閉的線條嚴嚴實實地嵌在牆壁裡,隻能從外面打開。
知安扶着牆面顫抖着爬起來,小腿抖如篩子,然而她剛往前邁了一步,眼前的門便向兩邊移動打開,門外幽暗冷白的燈光跳動着映在她的臉上。
以及比室内更刺耳的警鳴如狂風呼嘯灌入耳中。
幽光閃爍,燈影婆娑。
她撐着門框向外走去,入目的是一條長長的廊道,頭頂的白熾燈忽明忽暗,挂在牆角的圓形紅點一閃一頓,仿若一隻隻怪物的血眼。
這是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長廊,滿目黑白交織。
知安走了幾步,額頭早已被冷汗浸濕,她感覺自己像是稻草做成的人,五髒六腑都塞滿了幹巴巴的殘枝敗葉,輕輕一點,幹燥稍尖的頂端就會頂住心肺,器官,腸胃。
或許是長久沒進食的緣故,她渾身虛弱得厲害,胃酸吐着泡泡從喉嚨裡溢出,長而淩亂的碎發被汗液沾濕,黏在蒼白的面頰上。
她像一朵被吸食了生命,迅速腐爛的花。
“啪嗒--”
頭頂的燈“滋啦”閃爍一下,頃刻間便恢複了正常。
此起彼伏的警報聲霎時間安靜了。
通往盡頭的路瞬間敞亮起來。
知安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跌撞着往那個方向走去,身形踉跄,好幾次跪倒在地又顫抖地爬起來,膝蓋骨的硬度幾乎被她磨成一碰就碎的裂石。
這條長廊有幾十間封閉室,緊閉的大門泛着金屬光澤,外面隻有一塊屏幕大小的指紋或是刷卡器。
每個封閉室門口下方都标着一串黑色代碼。
B026,B027,B028......
知安匆匆掃過那幾個數字,隻覺頭疼欲裂,等她走到長廊盡頭,左右兩側都是通道,一方昏暗,一方明亮。
她頓了頓腳步,看向白熾燈亮起的那條走廊,像一盞盞明燈無聲地指引着她逃離暗無天日的深淵。
腳底的冰涼傳遞至骨骼血脈,仿佛冬日結冰的銀針刺入肌骨。
咬破的唇肉反複碾磨,血痂凝固又被重重抵開,嘴裡盡是鐵鏽腥氣。
知安離開前回頭望了眼另一條長廊,似乎和她經過的那條封閉式廊道不太一樣,沒有整齊劃一的房間,也沒有奇怪的編号,更像是打通了一長排隔牆的大型空間。
警報聲解除後,周圍靜的隻剩下她的呼吸聲。
知安沿着面前的亮道一步步往外走,每到一個岔路口總會有一條路是亮着燈的,另外一條便是漆黑無光。
在路過其中一處隐蔽的地方時,她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轉頭往裡看去,是一間面積不大的小房間,門口沒有屏幕刷卡器,而是一扇上了鎖的普通門。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甚至能聞到一股彌留已久的燒焦味,像紙屑,又像顔料,還有......一陣淡淡的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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