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似的衣裳翩翩落下,略顯蒼白的手指滑過腰帶輕輕一系,頓時掩蓋了夜色裡的一片迷人春光,一根白綢帶随意的系在了銀發之上,前一刻還被河水浸濕的頭發此時已經不留一顆水滴,柔順的伏在了男子的肩背上直達腰際,于夜風中若雲霧飄揚。白鞋踩在草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了過來,從銀發男子的一雙清淡若水的眸子裡我看到了一個被繃帶與白紗包裹得像一個包子似的傻瓜,沒錯,那個傻瓜一樣的家夥就是我。銀發男子靜靜的站在我的面前,而後開口說了話:&ldo;身上的傷口還會痛嗎?&rdo;這聲音就如同這人一般,悅耳之中帶着一絲不易他人靠近的清冷與遙遠,低沉卻不沙啞。銀白的長發柔順的伏在身後,一根白綢緞在風裡微微拂動,站立在面前的男子已經不能單單用一個&ldo;美&rdo;字來形容,若水一般柔和,卻也帶着冰一般的距離感,我頓時明白眼前的男子和我從前見過的聖門弟子絕對不是同一檔次的人物。&ldo;多謝閣下出手相救。&rdo;雙手抱拳作揖,我試圖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來,可卻發現對方的雙眼如古井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沒有被人驚擾的惱怒,亦沒有驚訝,就像一口井,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我沒有辦法從對方的眼神裡窺伺到這男人的内心,一低頭,我收回了窺伺對方的眼神:&ldo;在下一重門弟子愁天歌……&rdo;&ldo;愁天歌……&rdo;這人突然念了一遍我的名字。&ldo;還不知道閣下的姓名?&rdo;我問道。&ldo;……吾名,步風塵。&rdo;風塵?好奇怪的名字……和這人的模樣一點都不搭。-落花殘影-落花殘影&ldo;風塵,身在聖門之中,也會想着步入紛繁複雜的風塵之中嗎?&rdo;我笑着說道,赤着的雙足在夜風裡微微有些許涼意,想起面前的男子之前曾經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幫我換了藥,那步風塵想必也看到了我身上那些猙獰醜陋的傷口。心裡總有些怪怪的别扭。&ldo;那所謂天歌,又是天為誰歌呢?&rdo;略微莞爾,步風塵輕淡淡的說道,&ldo;夜裡風涼,早一些回去的好,附近雖有猛獸,但并不會如那熊一般随意襲擊人,從此處回到你的住處,路途中應沒什麼危險了。&rdo;&ldo;呵呵,聽你這麼說,聖山裡的雖然有野獸,可是會襲擊人的野獸并不多,是這個意思嗎?&rdo;若真是這樣,我隻能感歎自己的運氣簡直就是好到爆了。聽了我的話,步風塵微微看了我一眼,像是在一瞬間裡有了些疑惑,又突然之間恍然大悟過來,我有些沒琢磨清楚。他淡淡一笑,最後說道:&ldo;可以這麼說吧。&rdo;&ldo;你身上的傷……&rdo;步風塵話語頓了一頓,說道,&ldo;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落日黃昏時穿過桃花林來到此地,我再替你看一看傷勢。&rdo;說完之後,步風塵就徑自轉身朝着瀑布方向的小林子走了去,我站在原地沒有追過去,心中莫名的出現兩個字‐‐臭屁。…………步風塵,昨夜無意間碰到的男子也是聖門中的人嗎?自從昨夜從桃花林那一邊回來之後,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就時不時的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這大山裡住的都是聖門中人,隻是我卻很明白,昨夜遇見的名為步風塵的男子定不是普通的聖門弟子。聖門九重門,門門中人皆不同,聖門之大,弟子萬千,在這萬千人之中那名為步風塵的男子又是哪一重門中的人呢?步風塵是一直居住在桃花林的那一邊,還是偶然的路過,不經意之間的邂逅呢?昨夜夜色太深不便繼續前行查探四周,回來之後待過了一夜天色明朗,沒有等到步風塵所言的落日黃昏時,我就迫不及待的拿上佩劍按着昨日前行的方向又朝着桃花林的方向摸索了去,雖然昨天回來的時候沒有遇到猛獸,可噩夢依舊在,脖頸後邊兒的傷口可是還在隐隐作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找了把破劍帶上。山不變,水長流,桃花依舊燦爛笑顔開。落英缤紛,花雨淋淋。如昨夜一般穿過了桃花林之後尋着流水的逆方向而行,清晨出發,時過晌午之後才又到了昨夜的九天瀑布之下。&ldo;嘩嘩嘩……&rdo;瀑布依舊傾瀉而下,于空中激蕩出白霧蒙蒙,襯得四周宛如仙境一般,未到黃昏,那昨夜水裡的男子自然也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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