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羲淺搖頭,将發簪落到頭上,吸了吸發紅的鼻頭,伸手擡眸卻是愕然,她差點咬着舌頭:‘謝,謝長語,你怎麼來了???????”
謝長語看着狼狽的少女冷然一笑,毫不客氣:“黎大小姐這凫水本事不錯嗎,還能潛下去找簪子,歎為觀止,歎為觀止。”
錦紋菘藍忙将人拉起了,見她渾身濕哒哒,臉蛋凍的都沒有起色,這時候冷風呼面而來,黎羲淺冷不丁打了兩個噴嚏,她捂着嘴看着微微發怒的人,心中知道完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謝長語知道當初被他利用了。
一瞬間黎羲淺沉沉的歎了口氣。
榮和太子頭戴金冠從旁邊不緊不慢走了過來,面色微微發怒,看着被從水裡托起了的蝶韻公主濕哒哒一聲羅裙把整個身子都彰顯出去,忙扯了披風給她裹起來,蝶韻公主氣的不行,僵着一張臉:“太子哥哥,是她是她把我拖下去的,我見她不慎落水要拉她起來,她卻覺得是我故意害她出醜。”她頓了頓,看着榮和太子身後,臉上陰晴不定的俊朗少年:“謝小侯爺,你可要明察秋毫,這個庶女欺負我!”
菘藍憤怒的漲紅了臉:“你胡說,是你的宮婢将我們小姐推下去的,你是自己看熱鬧跌下去的,還讓人阻攔我們,殿下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要兩個不在這裡的人給你做主要公道的,我小姐怎麼自己自顧不暇,還拖你下水!”
石蜜也是附和,隻不過是對着謝長語反駁:“分明就是蝶韻公主欺負我們在前面,如今賊喊捉賊豈不是有失國本了!”她也是女子,卻看着肩頭發抖的人要扯開腰帶脫下外袍給她。
黎羲淺制止住她的手,比起冤枉和下水,她現在更加擔心的是謝長語。
他知道她騙他了,怎麼辦,瞞不住了——
蝶韻公主身邊的侍女受到示意,擡手一巴掌丢到菘藍臉上:“哪裡來的野丫頭,敢這樣和我們殿下說話,我們殿下千金之軀,難不成還會說謊不是!”
榮和太子看着小臉蒼白的人,見她一把将菘藍扯到身後護住,毫無半分猶豫啪的一巴掌打了湖區:“這裡是我大周的土地,容不得外人放肆!你家主子都沒有開口,你這個下人就來叫嚷了,放肆!”
放肆兩個字眼從她嘴裡說出來,十分具有威懾力,連着謝長語都是愣了愣。
☆、:大型打臉現場2
黎羲淺自打重生還是頭一次如此狼狽,此刻隻想快點離開,不自然的哪出曾經羲貴妃的架子:“今日公主殿下給我發下帖子讓我冰天雪地遭罪,傳出去還不知道明國的待客之道如何,小女如何下水公主殿下清楚的很,要不要去陛下面前說個公道,我想陛下很樂意為公主殿下做主!”
黎羲淺穿的不少,奈何都濕透了,隐隐約約能夠看着玲珑曲線,榮和太子的目光灼熱的落到她身上。
蝶韻公主看着謝長語無視落湯雞的黎羲淺,心中暢快了不少,這樣的冷風嚴寒渾身冰水,她肉眼都能看着黎羲淺強忍着寒冷肩頭依舊止不住輕微打顫,感覺謝長語其實也不怎麼在乎,便是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既然黎大小姐說要公道,信不過本宮,剛剛小侯爺過怕是也看到了,不如——”
黎羲淺惱怒,氣的反而笑了起來,現在謝長語不是顧忌還有外人人,八成都把他淹死了,她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直接道:“小女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既然殿下覺得是小女落水,那就是自己落水,若是沒有别的事情,小女先告退了。”
謝長語依舊不說話,餘光看着驕傲的少女凍的瑟瑟發抖,眸光轉向别處。
騙他,居然敢騙他!他連一次心疼都被怒火壓了下去,冷死了活該!
榮和太子便是勾了勾嘴唇:“既然是誤會,那揭開就好,黎大小姐這身衣服恐怕要風寒,不如在府中換了衣服喝碗風寒湯藥,在讓人送回去吧。”他在府中聽着侍衛的情報,便聽着門房侍衛說些長語這個大佛來了,更巧的這人來就要逛園子,剛剛他和謝長語并肩而走,聽着噗通一聲,緊跟着就看着謝長語快步過去,又是噗通一聲。
榮和太子自然明白這人是沖着黎羲淺來的,否則平白無故的蝶韻公主怎麼可能落水,隻是他看着臉上怒氣和旁邊有些逃避的人,覺得或許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名堂,突然就對這個少女好奇了起來,吩咐人遞過去披風:“被着涼了。”
黎羲淺垂眸,心中翻了白眼,這就是人面獸心的家夥,當初在明國沒有少調戲她,也讓她回到大周之後名聲掃地,别蓋上了不潔的帽子,讓景澤伯根本不願意碰他!她搖頭含笑:“不必了,小女還是覺得家裡方便些,多謝好意,失陪了。”
蝶韻公主透着得意的笑意還想諷刺幾句,卻被榮和太子的目光警告,忙含情脈脈看着謝長語:“多謝小侯爺剛正不阿給蝶韻主持公道了。”
“本侯什麼時候主持公道了?”謝長語冷眼看他,對着榮和太子道:“想不到府裡如此熱鬧,竟然比昨日的宮宴都要勝幾分,虧得黎大小姐會凫水。”
“她就是條賤民!”蝶韻公主語氣激烈。
謝長語斂眉:“雖是庶女,也是相府唯一千金,京城重臣獨女,黎大丞相素來是我朝中流砥柱,今日還說來拜訪拜訪,果然不是時候,告辭了。”他語氣溫溫和和平靜的讓人聽不出情緒,眼中的嘲諷落到蝶韻身上絲毫不掩飾。
見人雲淡風輕離開,榮和拱手:“改日再聚。”随即冷眼看着蝶韻公主:“我說了,若是不停我的話,我就讓你灰溜溜的回去!”蝶韻公主蠢笨,奈何容貌出衆資本太高,誰的話都是轉頭忘記,榮和太子警告,瞪她一眼:“明日芳華長公主要去過去國廟祈福,你跟着去,好好說說話。”
黎羲淺快步朝着府門外去,此刻抱着手臂嘴唇青紫起來,天空毛毛細雪落到她身上更加寒顫,見着要給她脫衣服的人他果斷道:“這樣出去别人還以為我被輕薄了,走吧,上了馬車再說。”她腳步難得快速起來。
踏出行宮,黎羲淺全身都松了口氣,她要回去好好想怎麼給謝長語解釋,一定要好好想,她捏緊了拳頭,覺得重生以來第一次追悔莫及,謝長語待她極好,她中燃是個石頭也被感化,如今卻裸的用現實打了自傲男人的臉。
卻是聽着後面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走的倒是快,怎麼了?心虛了害怕了?”謝長語快步上去,取下肩頭的大氅披風扣她頭上,将人蓋的嚴嚴實實,見她撇開目光,目有所思,恥笑起來:“想不到借口了?”虧他剛剛都趕上跑了,倒是趕巧的看着這丫頭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了!
謝長語看她一言不發要走,幹脆拉住她的手腕上了自己的馬車。
黎羲淺坐着馬上上,看着生炭盆的謝長語,将半張臉買到暖和披風之中,猶豫許久也為開口,直到謝長語砸了件幹淨衣裳給他,她才回國神來,“我不用。”她将少年的衣物放到一邊,謝長語的馬車極其寬敞暖和,隔絕寒冷的空氣,讓她慢慢鎮定下來。
“濕漉漉的,本侯的馬車貴的很。”謝長語測過身閉上眸子,吩咐馬車找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了。
黎羲淺沉默,飛快取下披風下脫了濕哒哒的衣裙,換上謝長語寬大的衣服,極其不合身的衣服讓她有些春光乍現,她複又将披風耷拉上,看着側眸的少年正看着窗外飛雪,她才張嘴準備說話,謝長語已經勾了勾嘴唇:“我倒是忘記了,你是個村姑,夏日摸魚的,怎麼會不會水,黎羲淺,我像你是欠我一個解釋。”
凫水她還是上輩子配着甯和學會的,此刻也隻能默認下來,難得多說攏了攏披風:“就是你看的這樣,我會凫水,去年在太子府我騙了你,我不想嫁給景澤伯,有恰好撞上了你,便當機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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