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沙子幹淨細膩,踩上去很舒适,不斷有海水漫上腳面,十一月份的傍晚也不覺得冷。
視線盡頭的海面水天一色,隐隐有一艘帆船的影子出現在海平面上,從這裡看上去很小。
趙研:“我記得呂貝隆那個房子裡,卧室的牆上有一幅畫,畫上的景色跟這裡很像。”
“那幅畫是我外婆畫的,畫的就是這裡,地中海,明天要不要我帶你去呂貝隆故地重遊?”
趙研:“不了,家裡一大堆事,明天還是早點回國,呂貝隆,咱們可以明年薰衣草開花的時候再去。”
……
房子裡有一架鋼琴,好久沒彈了。海面上升起一輪圓月,趙研說想聽那首《月光》,顔城脫掉外套,坐在琴凳上開始彈。
在起伏的海潮聲的背景音中,從顔城的手指下流淌出來的樂曲,讓人沉醉。
那年元旦,t大會展中心演播廳,他站在人群最後面看着顔城在舞台上彈琴,就是這曲貝多芬的《月光》。時光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那個時候誰又能想到,十年後的現在,顔城的這首曲子,隻為他彈。
一曲結束,趙研伸手摟上顔城的脖子,看着他惹人沉醉的眼睛說:“很久以前,那個時候你還不認識我,我做過一個夢,夢到你在無邊無際的紫色薰衣草裡,穿着白色的毛衣藍色牛仔褲,讓我嫁給你,還說你比薰衣草的花帥……”
話沒說完,正說着,顔城用力堵上了那個不斷開合吐氣如蘭,惹他心癢難耐的嘴唇。
話沒說完,正說着,顔城用力堵上了那個不斷開合吐氣如蘭,惹他心癢難耐的嘴唇。
趙研一個腿軟,不小心把一邊的玻璃酒杯掃到地上,酒杯在地上碎開了花。
這個酒杯之前是被放在餐桌上的,那時裡面還盛着雞尾酒,是兩人晚餐外賣點的雞尾酒,酒液的顔色很鮮豔,自上而下從橘黃逐漸變為鮮紅,就像日出時天空的顔色。
顔城說,這種雞尾酒叫龍舌蘭日出。
寓意在荒涼到極點的墨西哥平原上,正升起鮮紅的太陽,陽光把墨西哥平原照耀得一片燦爛。
因為兩人之前說到了讓顔城感覺像失落了一個世紀的墨西哥平原上的日落。
日落之後總會迎來日出。
顔城輕輕松松将人抱起,走向卧室,風景旖旎……
外面,黑暗中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空,那一輪圓月被飛速聚攏的烏雲遮住,烏雲越聚越多,沒多久,下起了雨。
雨滴打在卧室的玻璃窗上,窗前沒有彼岸花,窗外有幾棵棕榈樹。
趙研又一次做了那個他第二天醒來就忘記了内容的奇怪的夢。
被白霧籠罩着看不見水的河面,河兩岸是開到荼靡張揚肆意的彼岸花。他沒有聞到花香,隻感覺到河面飄過的霧氣裡徹骨的陰寒,除了冷,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眨眼間,河面上出現了一座橋,有白霧漫過橋面,橋面上零落着一層彼岸花的花瓣,花瓣下是一串串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繁複又古老的符号,有一個人站在橋面上。
剛才明明沒有橋也沒有人,他看得很清楚,可是突然就有了。那個人是一個黑衣古裝的老太太,盤着高高的發髻,發絲雪白,發髻上插着一根樹枝,白霧氤氲,看不清面貌。
“你要過河嗎?”老太太用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
蒼老的聲音:“忘川。”
“我為什麼在這裡?”
蒼老的聲音:“天道輪回。後面那位,是不是在叫你?”
後面那位?!
他回頭看,看到了顔城,西裝革履,面容冷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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