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雙貓眼睛,特别能讓他聯想起小時候他妹的眼睛,那時候他妹還是個小孩子,純真無邪。而上一世的後來,他記憶最深刻的是,他妹被自家男人打腫了一隻眼睛,那隻眼睛腫得老高,周圍布滿青紫瘀傷,上下眼睑都合不上,她抱着孩子連夜走了幾十裡山路,來找他,說日子沒法過了,她要離婚。
而現在,他18歲,他妹才14歲,上初二。
思來想去,趙研走進門裡,他來時背的包就放在沙發上,就是那個碎布拼湊的布包,被顔城說成具有波西米亞和民族風的那個。趙研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以後,每當看到這個包,他就會想起他并不知道是什麼的波西米亞風和民族風,以及顔城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他把包裡的東西掏空,然後在卧室裡找來顔城的一條圍巾。走出去,将寶兒放進包裡,圍巾疊起來蓋在它身上,隻露出毛茸茸的腦袋,然後把包斜挎背在身前。
出了樓,外面還在下雪,地上白茫茫一片,可以看到雪面上一串淺淺的腳印。不知是哪個人留下的,已經快要被落雪填平,消失無蹤。
趙研的腳踩在潔白平整的雪面上,他的身後又留下一串腳印。
走過小區門口,門衛室裡的大叔,仍然是一台電暖扇,一壺熱茶。不對,他手裡多了個暖手袋,大叔很熱情地跟趙研打招呼。
寶兒出來很乖,安安靜靜地窩在趙研身前的包裡,隻是露出來的小腦袋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看什麼,趙研隔一會就會忍不住撸一下它轉來轉去的腦袋。
買門簾,趙研沒有去上次的家紡店,他去了個賣窗簾的店裡。因為他想買個類似窗簾的門簾,這樣和客廳的落地窗上的窗簾一起,看着會比較協調。
挑來挑去,他挑了塊淺綠色印着暗花的窗簾布,報了顔城家露台門的尺寸。
女老闆按照尺寸現做,等待的這段時間,趙研出了店門,在街上溜達。他想給他妹買個毛線帽,就昨天許妃倩頭上戴的那種的,可他不知道在哪裡買。
冒着風雪,邊走邊看,忽然,他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聽聲音挺耳熟,趙研轉頭,他看到是林方清。林方清穿着黑色羽絨服,手裡提着一個購物袋,加快腳步向他走來,臉上帶着笑。
林方清:“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
趙研搓了兩下手:“今天挺冷的。”
“是挺冷,”林方清目光下移,看到趙研身前布包裡露出的貓頭,他指着貓頭說:“這是貓嗎?是真的活物嗎?你怎麼把它裝包裡,感覺像個玩具貓。”
說着,他伸手過來摸了摸貓耳朵,以确定這不是個玩具貓。
趙研看着林方清手裡的購物袋,“出來買東西?”
“對,給我妹妹買的,這次她考了個好成績,主動跟我要禮物。”
林方清摸了下貓耳朵,許是覺得手感不錯,他又順着寶兒耳朵之間的毛撸到它的脖子上。
趙研不由再次感歎,這貓的脾性是真的好,誰來了都給撸的節奏。
撸着撸着,林方清摸到了寶兒脖子上的紅繩,就是挂着寫有“顔城家的寶兒”的小牌子的紅繩,他好奇地往外掖。
這還了得!
趙研借着撸貓的動作,不着痕迹地隔開林方清的手,“這是個香包。”
林方清放下手,看着趙研問:“這誰家的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東家的,出來買東西。”
林方清以為自己聽錯了:“東家?”
“我在附近做鐘點工,出來買東西,出來時這貓非要跟着,就帶出來了。”
林方清以為自己理解的鐘點工不是趙研嘴裡說的那個鐘點工的意思,“鐘點工?!”
趙研一副這很正常的表情:“時間自由,工錢又高,我覺得比家教輕松多了。”
林方清剛才無意間看到了貓身上蓋着的那條圍巾的商标,他也有一條這個品牌的圍巾,好幾千塊錢,他不認為這是趙研的。
可是從趙研嘴裡聽到了答案,他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林方清轉頭看了下四周空氣裡的雪,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出來買什麼?”
趙研才想起來,可以問林方清的,“就是咱學校裡很多女生都戴的那種毛線帽,你知道哪裡有賣嗎?我想給我妹買一個,寒假帶回去。”
林方清勾唇笑了下,從手裡的購物袋裡拿出個東西,給趙研看,說:“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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