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是什麼?這個問題滅天從未考慮過,對于他而言,或許是負擔,或許是羁絆,或許什麼都不是,從未有過家人亦從未想要去追求,因而看到林久對于家的那一份執着與熱愛,滅天看在眼裡,心卻沒有任何想法,依然冷漠。那個和他一樣仿佛看透了人世的男子,為何要追求累贅一般的家?微微眯眼望着窗外的樹影婆娑,男人眼裡透着一份清明,家也罷,國也罷,都不過是虛無,虛無的名,虛無的譽,他無家,亦無國,有的隻有人,在乎的也隻有人,在滅天的眼中,為虛無之名譽而亡而拖累的人,大都是些愚笨之人。看不清這世界,抑或是不願面對這清明世界的人,才需要活在家國之中。輕輕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再次睜開,清透的眼眸猶如寒冬的冰,不管是如何炎熱的夏季,如何炙熱的陽光都無法觸及眼底的一絲寒意。或許,正因為他看過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這世間的一切都已經無法讓他再去動一絲一毫的情感,看透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由聖至魔,何嘗不是曾經那一份仁慈之心已經無法再承載一點的悲傷,大徹大悟,往往不過是瞬間,當他站在堆滿屍體的戰場中而無能為力時,他就已經明白他的仁慈救不了天下所有人,賢門的傳道也永遠無法埋葬凡人内心對于權利無窮無盡的追求。這一點,大概便是滅天與林久最大的區别,一個透徹到缺了情的人,一個清明卻深情的人。獨一無二林久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客房朝内院大廳疾走,對于記憶裡那位馳騁沙場的父親,林久并沒有太過的概念,隻是大概是血濃于水的道理,就如同第一眼看到娘親一樣,在看到林峰将軍時林久内心亦湧出一股說不出的。&ldo;你……你這個畜-生!啊,不對……&rdo;大概想到自己是林久的爹,罵兒子是畜-生,那自己不就是畜牲了?林峰想來想去,覺得怎麼罵都不對,望着面前笑盈盈的兒子,活生生的兒子,林峰上前用力捶了下林久,好像要看看這人到底是死而複生,還是泥巴捏成的假人兒。幾個夫人見林峰居然對自己兒子出手,紛紛上前責備,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再給打壞了,我們可就跟你拼命了!是是是……夫人說的是……一時興奮的林峰也覺得好像有些不妥,記憶裡的小九身子骨弱,可禁不得他打,可是如今的林久卻依然沒事兒一樣站得直挺挺,這一刻,林峰覺得自己死而複生的兒子大概有什麼地方變了。&ld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o;縱然曾經如何對這個兒子失望,如何被這個兒子傷透了心,這畢竟是他的親生骨頭,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ldo;你這個兔崽子,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了!&rdo;一家人打打笑笑罵罵,融洽的過程比林久想的要快也要好的多,這才應該是家人應該有的相處模式與溫暖,隻可惜今天沒見着兩個姐姐和弟弟。…………天階色晚,月上枝頭,蛙鳴聲聲,蚊子擾人。這一日恍然而過,回憶着今日的種種,娘親的淚,父親的罵,家人的笑,宛如驚鴻夢一場讓林久覺得有些不真實,他追求了一輩子的家,已經有了。似乎已經圓滿了,他心裡也充斥着滿滿的溫暖與喜悅,宛如飄零四方的落葉終于有了歸根之地,林家就像是蒼天大樹一般給予他最堅實的依靠,盡管他如今已有了不依靠林家的資本,然而那一份親情卻是任何事物都無法取代的。隻是還少了些什麼……月明亮,家溫暖,影孤單,輾轉反側的男子從床上跳下來拿起一件鬥篷披上,靜悄悄的穿過走廊,瞞過了守夜人的眼,潛入了一處幽靜的小院中。悄無聲息的推門而入,蹑手蹑腳的穿過院子走進房間裡,鬼鬼祟祟的林久從鬥篷底下探出個腦袋來,一邊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一邊輕聲喚道:&ldo;滅天?大魔頭?&rdo;無人回應,望着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林久微微歎了口氣,臭魔頭還真是個喜歡沉浸在黑暗中的人,雖說不喜歡陽光,可是每天這個樣子泡在黑漆漆的生活裡,林久真怕哪一天臭魔頭就人格扭曲了,雖然滅天的确也算不上什麼正常人。林久搖了搖頭,摸索着朝窗戶的方向走去,正想把窗戶推開讓月光照進屋子裡時,屋子裡突然燃起了一片火光,搖曳的燭火照亮了整個屋子,橘色的光透着絲絲暖意。&ldo;剛剛喊你怎麼不回話‐‐咦,他怎麼在這兒?&rdo;林久先是看到換了一身黑衣的滅天,而後發現滅天身邊還有一個穿灰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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