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到位了,自然好通融。
太河長老給他指了路,告知他宓子昂在藏書樓,讓他自己過去,但特别叮囑他隻能隔着門和那小子說話,不能進去。
方一文又不是沒來過卻塵台,自然懂得這規矩。到了那地兒,他在門外喊了宓子昂的名字,樓上立刻開了一扇窗。
“阿文?”宓子昂探出頭來欣喜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這圖書管理員啊。”方一文仰頭看着他,又對他招了招手,“你下來說話。”
宓子昂馬上下到了一樓,來到了一樓的窗邊。
兩個人隔着窗戶相望,方一文先遞了一小瓶酒。宓子昂微微一愣,下意識要婉拒,又想着是人家特地給自己送來的,拒了不好,便收下了。
反正他也沒膽子在掌門的書房裡喝酒,隻能先保存着,或者回頭借花獻佛送給掌門。
謝過對方後,他馬上問:“我聽謝川說我師父在你那兒住,他近來可還好?”
“挺好。”方一文道,“我本留他在問劍閣,是想跟他學劍,但他每日一睜眼就去了祭劍台,在那裡與群俠過招,打得不亦樂乎。因為他的關系,祭劍台也格外熱鬧,每日都有許多人向他讨教。你師父雖然入了魔,但也還是很受歡迎。”
“那是,”宓子昂挺起胸膛,一臉驕傲,“我師父風華絕代,劍術一流,肯定能令無數人為之傾倒。”
這一點方一文也承認,畢竟他也想跟那人學劍。
“隻可惜……”宓子昂又忽然露出落寞神色,低聲道,“隻可惜我讓他失望了……他恐怕此生再也不願認我這個徒弟吧。”
“怎會?”方一文忍俊不禁,又怨道,“說到這裡我還想跟你算賬呢。前些日子我鼓起勇氣向他表露拜師之意,他當場就拒絕了,說是對人發過誓,此生隻有一個弟子。我琢磨着,魏輕塵已經是他的道侶了,那這唯一的弟子就是你了。你說說你,竟然如此霸道,真是……”
宓子昂一臉茫然。
他雖然希望師父此生隻有他一個徒弟,但他确實沒敢讓師父發誓。不過轉念一想,師父興許是為了拒絕方一文,才故意撒謊騙他,然後把鍋扣在了自己身上。
抛開這些,重點是師父說自己是他此生唯一的弟子——
宓子昂嘴角控制不住上揚,很想旋轉跳躍,繞着卻塵台裸奔三圈。
但他到底是卻塵台高階弟子,得成熟穩重矜持,切不可再毀了卻塵台的形象,因此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努力克制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假惺惺地自責道:“我的錯我的錯,要不我去跟師父說說,讓他破例收你為徒。”
“不必了,”方一文擺擺手,“既然你們師徒情深,我也不好強行擠進去。”
宓子昂笑笑:“多謝你體諒。”
方一文又問:“你不問問你那師弟?”
“我問他做什麼?”宓子昂瞬間變了臉色,忍不住道,“我巴不得他死。”
說完又忽然想到師祖曾因此事教訓過他,一時間心裡一緊,略有些慌亂。他下意識看了方一文一眼,覺得好友應該不會去師祖那裡告狀,于是又鎮靜下來,低聲道:“不想問,你也别告訴我。”
“好好好。”方一文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宓子昂曾以為是三個人的故事,哪知他師父和師弟竟然搞在了一起,留他獨自在卻塵台看雪,想想也是挺慘的。于是他省下了逗弄的心思,同對方聊了别的。
可聊着聊着,宓子昂又忽然問了句:“他對我師父好麼?”
“啊?”方一文沒反應過來,“誰?”
宓子昂微微皺眉,厭惡道:“還能是誰……”
“哦——”方一文忍不住笑了,而後實話實話,“挺好的。”
挺好的是怎麼個好法?宓子昂要方一文細細說來。
方一文道:“你自己去看不就得了。”說完又想到這家夥現在出不來,于是趕緊向他解釋,“就是……挺照顧他的,每天陪他去祭劍台,在一旁看着他打架,端茶遞水給擦汗什麼的,經常勸他休息……”
“這不都是很平常的事麼?”宓子昂不滿道,“這些我也能為師父做。”
“那你想怎麼好?”方一文道,“當着衆人的面還能怎樣好?他們私底下怎樣我又不方便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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