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輕塵道:“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唐甜甜道,“你在這兒照顧你師父。今夜多有不便,我明早再去請人。”
月神峰是秦川的名門,也是少有的沒有在除夕夜圍攻師徒倆的門派。唐甜甜覺得廣成君說的對,越是名氣大的門派越是看得清,越是沒什麼建樹的門派越愛搞些無聊的事。
次日一早她到達月神峰後,說明來意。月宗主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是願意借大夫給她,隻不過大夫走親戚去了,說是要過兩日才回來,唐甜甜隻好先回酒館。
聽她說明情況,魏輕塵覺得既然是求人辦事,讓人家奔波也不好,于是在兩天後,親自帶着師父上月神峰拜訪。唐甜甜把他倆送到後就急匆匆下山看店去了,臨走前讓他們看完回去吃飯。
童子帶殷無憂去沐浴更衣,魏輕塵在外面等候。
不多時,身後傳來腳步聲。魏輕塵轉頭,認出對方是誰後,恭敬道:“拜見月宗主。”
“魏朝雨?”
來人微微一愣:“怎麼是你?”
魏輕塵不知怎麼接這話,隻好笑着道:“正是在下。不過,晚輩現在改名為‘輕塵’。”
“魏輕塵?”月永安眉頭輕皺,調笑道,“渭城朝雨浥輕塵。一句詩你愣是摘出兩個名字。也罷也罷,換個名字,重新做人,也還行。”
他轉過身,指了指前方:“走,喝杯茶。”
魏輕塵看了看房門,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師父。月永安道:“童子會帶他去見大夫的。”魏輕塵隻好跟着他去茶室。
月神峰雲煙缥缈,風景秀麗。茶室外就是懸崖峭壁,偏生下面還長出一棵樹來,枝葉伸到窗口,枝上還被人綁了紅繩,随風飄着,像是被裝扮成了祈福之樹。
月永安關上圓形的窗子,給魏輕塵倒了杯茶,随口問:“近來可好啊?”
問完又想到,這小子除夕夜被秦川半個劍道上的人圍殺,定是過得不好的。
但魏輕塵卻道:“挺好的。”
“好?”月永安抿了一口茶,笑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經曆過最慘烈的事,所以覺得現在這些都不算什麼?”
被說中了,魏輕塵忍不住笑了笑:“是吧。”
月永安細細打量他片刻,見他如今這般謙和,感慨道:“你,變了許多呀。我雖然認識你,卻未曾與你打過交道,先前也不過是去參加論劍大會的時候,見過你幾次。那時候你跟在玉衡真人身邊,除了他,你看誰都帶着怨恨,滿身的戾氣,讓人看着不寒而栗。”
“哈,那時候還小。”魏輕塵保持着溫和的模樣。
“說起來,還是感到很可惜的。”月永安摸了摸長髯,歎惋道,“你天資卓越,根骨極佳,本該在劍道上闖出一番名聲,無奈身負血案,落得凄慘。我雖然與你沒什麼交集,卻也覺得很遺憾。要我說,都怪卻塵台和玉衡真人無能,沒能保住你。要不然……”
“月宗主,”魏輕塵打斷他,略顯嚴肅道,“人是我殺的,禍是我闖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不要怪我師父。”
“我難道說錯了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想報仇,完全沒毛病。”月永安忍不住道,“若是玉衡真人強硬一些,早早幫你把仇報了,而不是軟弱成性,一味試圖化解仇恨,也不會釀成最後的慘劇!你完全是跟錯了師父,他那個人,武功高,腦子卻笨得很,完全不會帶徒弟,也不知護着自家徒弟。唉……”
“月宗主,”魏輕塵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我此生有諸多後悔之事,唯一不後悔的,就是拜他為師。您替我可惜,我很感激。但很多事情您不了解,還請不要妄加指摘。”
月永安冷哼一聲,不悅道:“既然你護着他,那我也不說了。你現在這個師父呢?怎麼樣?”
“對我極好。”魏輕塵捧着杯子,眉眼含笑,“過年我給他磕了個頭,他還給我包了個大紅包。”
☆、沒救了
“瞧你那傻樣,”月永安數落道,“多大人了,還為一個壓歲錢而滿足。”
“那畢竟是師父給我的。”魏輕塵笑着道,“恐怕我幾百歲了,還是會為師父準備的小禮物而滿足吧。”
月永安搖了搖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他們月神峰沒撿到過什麼天資好的弟子,因而他總惦記别人家優秀的徒弟,聽說了魏輕塵的事情後就十分惋惜,現在人在府上,便忍不住多和他聊了幾句。
他問魏輕塵:“後來回過卻塵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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