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魏輕塵的速度,照魏輕塵的行動力,若他真要殺人斷不會把人留到天亮。一直到現在還看不到他的身影,可能他根本就沒打算來。
殷無憂想着,或許他還記着答應過自己的事,不濫殺無辜,不随意為惡。
但轉念一想,那小子心思深,不知是不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殺人,因而一直暗中蟄伏等自己離開。
如此一來,他還是不敢走。
白玉竹見他愁眉苦臉,便對他道:“若他要來早就來了,沒出現可能是故意騙你,然後躲到其他地方去了讓你找不着,又或者……”
他緩了緩,遲疑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可能自己愧疚萬分,說不出口,又不忍心你被蒙蔽,所以刻意引你到我這兒,讓我幫你恢複記憶。”
“這……”殷無憂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被大夫這麼一說,頓時心裡更亂了。
真是徒弟的心思不好猜啊!
白玉竹有意報恩,看對方猶豫不決,于是勸道:“不如就讓在下試試吧。若是能恢複記憶,就用不着逼他了。把握了真相,你才能由此處理好你們師徒之間的矛盾。”
他說的很有道理,殷無憂心動了。
他得知道真相,他得知道自己的過往,他必須知道,他早晚得知道。
可,他還是希望徒弟親口告訴他。
但,他的徒弟似乎沒有那個勇氣。
他已經把孩子逼得不見人影了,現在也不知去哪裡找。與其拖時間,不如早點恢複,再去找他。
“好吧。”他終于下定決心了。
殷無憂轉過身,對着白玉竹微微欠身:“有勞。”
“客氣了!”
白玉竹喜出望外,馬上請病人入内,又讓藥童去喊了自家師兄,請他從旁協助。
等黃三帖來了,白玉竹便挽起袖子朝着殷無憂伸出手。
殷無憂愣了下:“要吃藥還是紮針?”
“不吃藥不紮針。”白玉竹把袖子挽到胳膊肘,對殷無憂解釋道,“我祖上傳有引魂手,我需要侵入你的大腦,對你的意識施功,牽引你想起過往。來,請你坐下。”
殷無憂被他拉着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他雙手放在膝蓋上,不自覺地收緊。窗口的光照進來,落在他腿上,照得他指尖一片蒼白。
“緊張?”白玉竹笑了笑,一邊動作輕柔地取下他的發冠,一邊溫聲道,“放輕松,結束後你會陷入短暫昏迷,等醒來就會記起一切了。”
“噢……”殷無憂有點呆愣,好像還沒做好準備,他臉上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聲音艱澀地問,“會不會……忘了我徒弟?”
“不會的。”白玉竹道,“要不你留一封書給自己?”
“嗯,行。”
為了穩妥起見,殷無憂還是起身走到了窗邊,鋪開一張信紙,提筆給自己留言。
寫什麼呢?
他眯起眼睛看着外面蒼茫的山,用筆端蹭了蹭自己下巴,稍稍靜默片刻後,他低下頭,快速在紙上寫下兩句話。
寫完後他放下筆,用大拇指按住食指第一個指節,用力一割,立刻有鮮血湧出。
他就着血液在信紙上按下一個手印,而後将信紙拿起來,提到窗口吹風,等墨迹幹了又将信紙疊起來,揣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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