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線的縣城比起桑伊人在東部沿海的家鄉來實在看不上眼,可如果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譚正,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
兩人是班裡為數不多從學校走進社會的情侶,大學畢業後,桑伊人跟譚正就相互見了父母,定了婚事。盡管她家裡邊對譚正這方頗有微詞,但最終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同意了她的肆意妄為。
譚正老家在西南邊陲的某個縣,他立志在畢業後要回家鄉建設,作為另一半的桑伊人也随同他一起來到這座縣城。他上個月通過公務員考試進了州府的政府單位,桑伊人考了他老家的事業單位,好在州府離這兒也不算遠,以後買了車的話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事兒,而且譚正說她能參加州内遴選,有很大的機會和他呆一塊。
何況教師一直是她中意的職業,現在能在一間高中,也算是人生圓滿了。
懷揣對未來無限的期許,桑伊人走進這間伫立在縣城中心的高中——
文明高級中學。
校園略顯破落,整體漂浮着一股飄零的舊色,桑伊人在門衛處登記了身份信息,随後走了進去。
還是八月初,學校裡卻響起朗朗讀書聲,桑伊人猜想是高三的補課,不禁感歎這段磨人的時光已經距離她太過遙遠。
教學樓還是老式建築,最高的隻有5層,五棟老體建築物零散落座在校園的區域。四周是低矮的山嶺,綠油油的樹木被陽光映得閃閃發光,襯托得樸素的校園格外有種曆史感。
通知是要她去會議廳開大會,可桑伊人找了幾巡,愣是沒發現會議廳在哪兒。
怎麼連個分布圖都沒有啊?
她記着原來她們學校都會有一張顯眼的區域圖。
眼瞅着時間就要到了,桑伊人也沒了閑庭漫步的耐心,幸好她運氣還不錯,在最後幾分鐘找到會議廳。
廳内坐滿了人,桑伊人吓得不輕,目光躲閃不定,第一排矮矮胖胖的米主任見到她,招呼說:“桑伊人是吧?往後找個空座坐。”
桑伊人點頭:“好……”
米四白之前去給她做過政審,所以桑伊人對他有熟悉感。
跟桑伊人一批進來的還有幾個同齡人,但他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在大廳後排坐了一團,早已經形成自己的小團夥,見着同是新人的桑伊人,他們也隻是淡淡地客套了幾句。
講話的領導操了一口不是很标準的普通話在台上激昂慷慨,桑伊人在底下費勁的辨别他口中某些實在晦澀的字眼,于是乎,一堂枯燥的大會在她的絞盡腦汁之下倒也算過得快。
譚正今天下午就要去單位報道了,所以桑伊人出門前跟他約好了中午去吃個飯。
領導們終于一一演講完畢,桑伊人把結束的消息發送給譚正,讓他及時到門口等她。
桑伊人把手機揣進包裡,盤算着一會兒吃什麼好。
米四白走上台,舉了個話筒嚷道:“請各位新進教師留下,我有事交代。”
聽見被留下的噩耗,桑伊人頹然靠回座椅。
待各位教師離開,桑伊人等人被米四白喊到跟前。
“按照學校裡的規定,新進教師都是需要擔當班主任的,我把你們留這也是為了這事。”
“我先問一下,有沒有哪位是有特殊情況做不了的,比如有孩子什麼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是剛畢業的畢業生,哪兒會有什麼孩子?
見沒有問題,米四白接着說:“其實擔當班主任對新教師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但是年輕人嘛,就是需要多鍛煉,這樣才能成長得更快。而且退一步來講,當班主任也是我們評選職稱的一個硬性條件,做教師嘛,除了教育學生以外,最重要的莫過于就是職稱了。”
職稱。
說實話,桑伊人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唯一想的,隻是擔心自己該怎麼上好高中的課。
“那這具體是怎麼弄啊?米主任……”
大家似乎都被米四白的話給鼓動了,紛紛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桑伊人倒不抗拒,隻是愈加害怕自己處理不好上課和班級管理之間的矛盾,畢竟她大四實習在的隻是一所初中。
米四白說明天高一新生就過來報名,所以下午2點會有一場班主任會,叫他們準時參加。
徹底結束已經将近12點,桑伊人捏緊包帶,不斷加速朝校門口趕去,譚正的消息發了一個又一個,可她壓根就沒辦法在米四白面前回複他任何東西。
譚正等得急,見着桑伊人還朝她發了好一陣牢騷,說自己被太陽曬得都快幹了,讓她必須得好好補償他。
桑伊人應承,随後就給了他幾個胳膊肘。
譚正的時間也不寬裕,他跟桑伊人吃完中午飯就走了。桑伊人停駐在車站前,眼看譚正的身影一點一點的被人群吞沒,她覺得自己像斷線的風筝,一下子沒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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