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秦烈複雜的心情。
黑衣人竟拿着竹槍重複了一遍秦烈剛才的招式,相同的動作,可卻又截然不同。
隻見他單臂挂槍,與之前的秦烈别無二緻,可不同的是,原本普普通通的竹槍,在他的手中仿佛是脫胎換骨一般。
無風起浪,槍尖擾動的氣流肉眼可見,男人後撤一步,蓄力待發,目光凝視着面前的少年。
秦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一時間萬籁俱寂,男人穩如磐石一般,屹立不動,時間仿佛就停止在這一刻。
可下一瞬,靜谧的平衡就被打破,男人如離弦的弩箭一般…
不!
應該是靜止之時,男人的身體就是一張豪邁的彎弓,竹槍則是滿弦的箭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一刻,男人與槍融為了一體,出槍之時,便帶着雷霆之勢突破了靜谧的屏障,槍尖刺破亂流,竟燃起一點紅星。
秦烈眼如牛鈴,被男人破風的氣勢所震撼,雙腿似紮根在地,更談不上躲閃,這時他才理解石大哥跟自己說的那句“十不及一”,到底是種怎樣的差距。
沒有時間留給秦烈思考這些,電光石火之間,男人與槍已到近前,可更為震撼的事還在後面。
随着速度越來越快,刺破亂流的槍尖,在空中劃出四道螺旋白線,那一點紅星竟爆燃起來,紅光順着槍尖蔓延至槍身。
等男人手中的竹槍距離秦烈的面門隻有一步之遙時,竹槍已經完全地碳化,隻留下槍尖還冒着一絲紅色的火星。
秦烈這時才真正地明白,這一式為什麼叫做鐵炎。
真正的鐵炎!
可這一步之遙,可能就是秦烈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翌日。
秦烈在後山竹林又砍了幾株竹子,用砍刀削成幾支竹槍,不斷重複着鐵炎突刺的動作。
石青山在一旁看了一眼,隻是皺了下眉頭,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烈并未将昨日的事情告訴其他人,黑衣人的那一式鐵炎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海裡,恥辱與不甘讓他逼迫着自己,可死闆重複的訓練,隻是讓身體有些吃不消,出槍的速度上沒有絲毫的長進。
秦烈喘着粗氣,擦了一下流進眼睛的汗滴,腰間的傷讓他感到吃力,咬着牙,憤恨地将竹槍摔在地上。
這時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石子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秦烈怒從中來,撿起一塊石頭回手甩了出去。
“誰!”
身後那人背着手,輕輕一閃,石頭就被躲了過去。
秦烈看着那人,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說道:“我現在沒心思跟你掰扯。”
子期跳下土丘,背着手看着地上的一支支竹槍,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在這看了許久,你都沒有發現我,看來你這槍法已是練到忘我的境界了。”
“那你倒是蠻閑的。”秦烈站起身,不耐煩地說。
子期倒是不以為然,溜達着撿起一支竹槍:“我隻是替這些竹子感到不值,因為你這樣就算是練上一輩子,也是打不赢的。”
“你懂什麼……”秦烈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子期的話裡有話,難道……
子期的眼睛閃動着靈光,這讓秦烈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子期嘴上說着,卻做了一個出槍的動作,借着收槍,裝模作樣地說道,“臭小子,看清楚了嗎?”
秦烈青筋暴起,上前一步:“昨晚你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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