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帳篷外忽然傳出大聲尖叫,“啊!殺|人了,殺|人了!她是殺|人|犯,救命啊!”
“你幹什麼,發什麼瘋!”
不會是洛曉依出了什麼事兒吧?程煜像被潑了盆冷水似的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他大步跑到外面正看見蔣沁穎和許易慧正扭打着,剩下的人也紛紛聞聲趕來,趕緊把這兩個人分開。
争吵仍在繼續,蔣沁穎氣勢洶洶,“小小年紀不學好,胡說八道什麼!”
那邊兒的許易慧卻突然沒了聲音,低着頭不說話,蔣沁穎狠狠瞪她一眼,哼了一聲走了。
眼見着人走沒了影子,許易慧拿着一個小黑盒就要子遞給節目導演,氣喘籲籲道:“這個,這個……”
“微型攝像機?”程煜搶先拿了過來,扒拉了兩下眼前這個巴掌大小的黑盒子碰到了播放鍵。
節目導演湊了過來,“這是我們節目組的補充攝像機,錄些邊邊角角剪輯的時候用,剛才應該是忘了收了,放在外面了。”
畫面歪斜着,大部分被山石擋着,隻有一小塊照拍到了山崖上親熱摟抱的小情侶。
屏幕太小并看不出來那兩個相擁的人是誰,不過作為當事人,程煜很清楚那是他和洛曉依。
兩個人很快分開,一個走出了畫面另一個留在原地向山下眺望,沒多久,一個帶着黃色針織帽的人走了過來。
程煜瞥了眼呆愣愣獨自坐在角落裡的蔣沁穎,那頂黃色針織帽還在戴在她頭上,那頂帽子是她自己帶來的,這裡除了他們幾個後來的,其他人都穿着節目組提供的衣服,所以這帽子格外的顯眼。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謊,她明明見過洛曉依。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因為畫面中的的兩個人好像起了争執,戴着黃色針織帽的那個人把另一個推到了山崖下!
許易慧心頭一抽,她剛才就是無意中看到了這段視頻,恰好蔣沁穎又往她這邊走,她心裡害怕才不受控制的大叫了起來。
“這……這,怎麼回事兒?”節目導演首先坐不住了,“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雖然他不知道掉下去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也認出了帶花黃色針織買帽子的那個人是蔣沁穎,如果她出事兒,那這節目的所有投入都要打水漂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他手向攝像機伸去想要把它收起來,“這事我們從長計議。”
程煜頭腦一片空白,像剛坐完過山車一樣驚魂未定,整個人像從冰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從裡涼到外,之前雖然也有洛曉依掉下去的猜想,但親眼看見她被人推下去,那一點點心存的僥幸再也不能安撫他的惶恐不安。
他手一縮,抽出了攝像機裡的存儲卡,放進了上衣口袋裡又把外面的拉鍊拉好,把隻剩個空殼的機子丢給節目導演,嘶啞道:“報警。”
他喉嚨幹澀得像不是自己的,簡單的兩個字吐出來聲音都在顫抖。
轉頭看向還沒回過神兒來的桑吉曲禮,用同樣喑啞的聲音道:“我們下去。”
洛曉依做了個混沌的夢,夢見寒風交雪下她從高山上一頭紮進了覆蓋着薄靜冰的海子,水下黑黝黝的看不到底,刺骨的寒水湧進她的耳道鼻腔,灌得她頭腦嗡嗡作響,嗆得她喘不過氣,身體在極緻的低溫下失去知覺,她雖然還有意識卻隻能感覺到最自己在向下墜,什麼也做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是胸腔裡最後一絲空氣也被擠了出來,意識開始渙散,身邊的水流也變得不真切,下一刻她猛地睜開了眼。
她圓瞪雙眼大口喘氣,看着空蕩蕩的天花闆平息了好久才把自己拉回現實,她想起自己被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蔣沁穎推下了山崖,想起了滾落下去時的恐懼,想起了即将失去意識時的絕望。
胸腔裡有力跳動着的心髒和身下溫暖舒适的床代表她已經脫離險境。
身邊有若隐若現的消毒水味和儀器舒緩卻有節奏的嘀嘀聲,這裡是醫院。
她試着挪動身身體,但也許是經過這場無妄之災她現在過于虛弱,隻能勾動手指,手上仿佛裂開了無數道細小的口子,略一彎曲便是尖銳的痛楚,帶着麻癢,讓人恨不能狠狠抓幾下才好。
臉上、脖頸、腳底也全死是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伴随着火燒似的痛感,尤其是腳上,血管突突跳着疼,她知道自己應該是凍傷了,現在隻希望臉沒事兒,畢竟是她吃飯的本錢。
程煜原本趴在冰病床邊睡得正沉,忽然感覺床闆震了幾下,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正看見洛曉依雙眼大圓睜開瞪着天花闆發呆。
他先是驚喜的抓住了洛曉依的手激動道:“太好了,你醒了!”繼而又不無擔心的輕聲問道:“有哪裡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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