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怒了,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你是故意跟本王過不去吧?”
靈川忍着疼,小聲說道:“請殿下注意分寸,不要做越矩的事。”
柏崇用兩根銀箸挑着他的下巴:“你是在教訓本王麼?”
靈川闆着臉答道:“談不上教訓,我隻是提醒殿下,如有失言,請殿下恕罪。”
柏崇冷笑道:“确實是失言了,那本王就小懲大誡一番,跪下,自己掌嘴。”
靈川眼睛瞪得溜圓,他居然當衆要自己掌嘴。
這是心腸狠的主人懲罰奴才的方式。宮中但凡寬厚些的主子,都很少讓奴才自己掌嘴。
“怎麼,你要抗旨不遵,祭司大人?”
“我沒做錯,為何要掌嘴?”
“本王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怎麼,你要本王親自動手?若是本王動手,你這張臉可就要被打花了。”
流雲也在席間,見靈川被為難,心裡暗爽不已。這賤人霸占了崇王這麼久,如今終于失寵了。該算的賬,是時候清算了。
“殿下莫生氣,不如,讓我來替殿下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柏崇沒阻攔,默許了流雲的舉動。
流雲走到靈川面前,彎下腰,得意地冷冷一笑:“靈川大人,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啪啪啪啪啪!”流雲一點兒也沒留情,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靈川一頓耳光。
“行了,别打了。”柏崇見他下手狠,趕緊制止。靈川挨别人的打,他還是心疼的。
流雲還不肯停手:“敢不守規矩,本王妃非要讓你長長記性不可。”
柏崇站起來,拉住流雲的手臂,把他推到一旁。
“本王說的話,你沒聽見麼?”柏崇斥責道。
流雲委屈道:“人家想幫殿下教訓這賤人嘛。”
此時小池正在宮内玩樂,有宮人故意在他面前嚼舌根:
“聽說崇殿下今日在席間當衆教訓靈川大人,臉都扇腫了。”
“他算哪門子大人,勾引殿下,為了榮寵,爬殿下的床,呸!下流貨!”
小池聽了心裡不是滋味,挺着胸脯争辯:“你們别胡說,靈川大人不是這樣的。”
宮人們鄙夷地打量着小池:“呦,是大淫娃養的小淫娃啊,你不是也爬了軍師大人的床了麼?你們還真是一對不知廉恥的主仆!”
“你們别胡說,我和軍師大人是清白的,你們可以污蔑我,但不能往軍師大人身上潑髒水。”
小池氣得紅了眼睛。
“我們就說了,你能怎樣?”小太監們愈發嚣張。小池氣不過,沖上去跟他們撕打起來,又寡不敵衆,被打得很慘。
抹着眼淚來到禦花園,果然遠遠地望見大人正跪着挨打,小池顧不得禮數,沖上去攔在靈川身前。
流雲剛受了柏崇斥責,心裡正不忿,見了小池,立刻尖聲叫着:“誰讓這這狗奴才上來的,來人,給我拉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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