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來島管事贈九黎古酒為賀!”
“全蘊宮宮主來賀!”
“三河川贈百泉永壽漿十壇為賀!”
“劍元宮首席來賀……”
長陽觀觀中山門前,各道門弟子、佛門弟子三三兩兩而立,大都帶着自家門派的弟子向永秋君賀壽。有些有事耽誤或不方便前來的,也讓人帶來了賀禮,例如芳來島、三河川之類。
道童們賠笑:“少主這邊請……”
那被擁着的少主傲慢無比,身後跟随一衆人。他不耐煩冷喝:“這麼多人,不怕擠着本少主?都滾開!”
這一群人腰間皆系一長筆狼毫,皆異瞳,這表明了他們來自四大門派中的巫家。
俊美又脾氣暴躁的青年身後,怯懦的少女被他吼得一個戰栗,她小心地伸手拽前面青年的衣袖:“哥哥……”
那少主才不理會,手按在腰間一隻狼毫上,分明欲出手。
道童們手忙腳亂地招呼各位客人,當他們喊道“劍元宮”時,地上的大部分修士,包括那似乎想要生事的巫家少主一行人,都情不自禁地擡頭看去,想一睹那劍元宮的風采——
高空中雲霧蕩開,一條兩頭飛翹的青葉小舟行于雲彩間,如同行于碧藍汪水中一般。
白雲撥開,聲音欸乃,青葉小舟看似悠緩,行得卻極快。
衆人仰頭看去時,見一白衣青年懶洋洋地靠着船上桅杆,屈膝坐于船頭小案前。他桃花眼微迷離,旁邊一戴着面具的侍女乖順地跪于身側,為他倒酒;
船尾處,一绯衣女郎赤足而坐,懸足于船畔,小心翼翼地伸手拂開飄過來的雲翳。察覺下方動靜,女郎明眸望來,睫毛輕輕眨動,當即如雪光濛濛瑩亮,讓人雙目暈然。
下方人竊竊私語:
“那個白衣服的男子,大約就是劍元宮那位廢物大師兄了。雖說他不學無術,沒什麼本事,但他那張臉……确實絕色啊。”
“什麼?比起他,我還是更想看雨歸仙子……啊,雨歸仙子看我了!雨歸仙子才是傾國傾城,不愧是從芳來島出來的。”
“芳來島的修士都是美人呢……”
“哼,我不和你們這些廢物一般隻知道看臉。修士強者為尊,那位……便是不群君姜采吧!”
姜采紫衣白冠,衣袍紛揚,長身立于謝春山身後、雨歸身前。下方修士們竊竊私語時,她莞爾一笑,也興緻盎然地看着下面那些修士,心生感慨:
前世她可是死于這些所有仙門的圍攻之下;今世她倒還沒成為女魔頭,還在被他們頂禮膜拜。
真是有趣。
劍元宮的大名讓無數仙門弟子跑來觀望,與劍元宮齊名的其他三大仙門,長陽觀是壽宴的主辦者,自然寬容笑望;三河川的和尚阿彌陀佛一聲,也慈悲而笑。
芳來島隻來了一女子管事,那女子戴着帷帽,隔着紗幕倉促而随意地看了一眼劍元宮弟子們出場的風采,便心事重重地移開了目光;倒是巫家一衆人的臉色,最為不好看。
那方才差點與小道童起沖突的巫家少主惡狠狠地再次握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筆,自言自語:“不就是一群隻會用劍的粗人麼?有什麼好神奇的。我巫家織夢術,才是最厲害的。”
他身後的妹妹聲音怯怯的:“哥哥,父親說要我們以大局為重,不要惹事。”
巫長夜聞言,回頭瞪了一眼妹妹。
巫家人都是異瞳,他容貌俊朗陰柔如女子,他妹妹卻隻是普通姿色,唯有一雙異瞳色澤明亮,有幾分巫家人的氣勢。
妹妹沖他讨好地笑一下,聽到身邊人讨論“不群君身為女子,卻好風采”,她便不顧哥哥的不服氣,好奇而敬仰地随大家一同看去。
劍元宮的青葉小舟在此時也落了地,道童們迎上,見謝春山手一揚,那落地小舟便化為了一把青傘,被他撐在了頭頂。
衆人這才恍然原來這是他的法器……
呃,不愧是劍元宮有名的廢物大師兄。
堂堂劍修聖地,旁人的法器都是各大名劍,隻有謝春山的法器居然是一把傘。
一把花裡胡哨的勾搭小姑娘的傘?
聽聞謝春山當年剛練出這本名法器,就差點将劍元宮的掌教氣死。後來,謝春山身為大師兄,門派首席卻落到自己的二師妹身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謝春山對周圍人一笑,周圍人中的女修們立時臉色绯紅,心肝兒砰砰跳;他的侍女百葉面不改色地跟在他身後。雨歸拖拖拉拉地跟在最後面,面對周圍男修們灼灼的目光,她分外不自在,一徑低着頭。
她偷偷躲開那個芳來島前來管事的視線,幸好那位芳來島管事似乎着急離開,并沒有注意到她這個曾經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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