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混進了千桃宴。”樂安道。
睢鹭點頭。
千桃宴是春日時節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宴,而這樣的宴會,自然不會忘記請樂安,至于樂安會不會去——這個就隻能賭了。
好在,睢鹭賭赢了。
而且,不僅賭赢了樂安會去宴會,更巧合地,目睹了她和齊庸言對話的那一幕,見識了大衆視角之外的,樂安公主的另一面。
“然後就是大慈恩寺前攔駕了,不用說,盧嗣卿囚禁你和長順一事,就算确有其事——恐怕也是你注意促成的吧?”
睢鹭又笑着,沒有回答,這便又是默認了。
樂安扶額。
如此一來,來龍去脈就清楚了,可她還是不明白——
“于是你看來看去,得出的結論就是——要給我做驸馬?”
樂安又想扶額了。
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啊。
看她這模樣,少年兩眼彎彎一笑,卻沒有回答樂安的問題,而是道:
“公主,”他道,“家中突逢變故後,我曾經想了很久。”
“想什麼?”樂安道。
“想很多很多事。”
想他和他的家人為何會遭受那樣的厄運;想為何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子就能那樣無法無天,讓他家破人亡颠沛流離卻還求告無門;想若時光能夠重來,他是否應該忍下那一時之氣,退一步以免厄運;可又忍不住想,即便那一步退了,以後的每一步都要退嗎?惡人會因為你後退便不再欺侮你嗎?退到無路可退時又要怎麼辦?
他醒時想,睡時想,吃飯時想,行路時想……無時無刻,都在想。
不止想,他也看。
看自身,更看他人。
他東躲西藏時,扮過三教九流,見過士農工商,看了很多,聽了很多,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不幸,卻發現比他更不幸者比比皆是,而不幸的原因也各自不同。
然後發現以往想的有多麼淺顯狹隘。
他曾經以為是自己太過狂妄,才會招緻滅頂之災;他曾經以為自己時運不濟,才會遇到窮兇極惡的爛人;他曾經以為是因為自己太過弱小,隻要變強,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可是,都不是。
狂妄會招禍,謙遜便一定能避免嗎;時運之說虛無缥缈,而人隻能信自己;若他太過弱小,那麼什麼才算強大?隻要不坐在最高的那個位置,人總要面對比自己更強的命運,甚至哪怕最高處的那人,也未必能夠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所以,問題的症結都不在這裡。
症結在于,日光之下,天理不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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