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蜜芽聽得認真,手撐着腮,輕輕撥弄着火堆,“那些舞姬是怎麼殺人的?”
李宵然眼裡帶上了一絲諷刺,“她們撥動手上的琵琶弦,彈射出去,便直取那些人的心髒,導緻那些人死後,看起來就像是被捏碎了心髒。”
“那你的意思是,舞姬利用琵琶弦殺人,是□□控的,可這背後操控之人又是誰?”李蜜芽蹙了蹙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李宵然的眉眼染上熏色,本就鮮豔無匹的容色越發烈烈,他冷笑,“本座并沒有看出來誰是幕後之人,不過,本座懷疑,是偃教的餘孽。”
“偃教的餘孽?”李蜜芽對這個稱呼有些不解。
少年忽然回過頭來,豔麗奪目的容貌讓李蜜芽心裡下意識顫了顫。
他烏黑的眼睛凝視着她,語氣不明,“你那次逃走之後,本座心裡恨極了,便去了偃教找偃思歸那個老匹夫的麻煩。可是去了本座才發現,偃思歸那個老匹夫早就死了,而那群偃教的人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便以為是本座殺的,不過,他們這樣想也沒什麼,反正,最後這些人都死了,是被本座殺死的。”
李蜜芽微微垂着眼,輕輕“嗯”了一聲,“不過,你還懷疑有漏網之魚,對嗎?”
李宵然蹙了蹙眉,“有這種可能,不過,本座殺了那麼多人,你就沒有什麼别的想說的嗎?”
李蜜芽一怔,發現李宵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烏黑的眼裡火光躍動,帶着睫毛也一顫一顫的。
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狗弟弟。
她歎了口氣,朝着他靠近了一些,發現少年的手臂上的肌肉下意識緊繃。
口嫌體正直。
她得寸進尺地将頭靠在他肩上。
李蜜芽輕聲道:“偃教的人壞事做盡,也算是罪有應得,不過,我覺得李師弟以後還是不要采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動不動就屠殺人家滿門。”
李宵然完全沒想到她會忽然靠過來,半個身子都僵住了,垂着眼看着她搭在他衣擺處的手,莫名有種捉起來仔細把玩的沖動。
他本來還想聽她再三保證不會離開自己,最後還是輕輕“嗯”了一聲,整個人都看着溫順了不少。
李蜜芽望着火堆,問道:“李師弟,其實,我有件事沒有同你說,之前那個從扶桑樹掉落的肉胎,可能就是我,那個時候,你太讨厭了,老是欺負我,我怕你綁着我,就不想告訴你。”
李宵然的手本來試探性地想勾住她的指尖,聽到這話,他指尖蜷縮了起來,半晌才應了句,“我知道,芽芽,我不會再綁着你了。”
說完,他竟然有些緊張,垂着眼問她,亟待确認一般,“隻是,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本座了嗎?”
李蜜芽點了點頭。
李宵然心裡狂喜不已,熾熱的心跳動得極快,可想起什麼,他臉色微微蒼白,忽然将懷裡的不世珠拿了出來,聲音顫抖,“芽芽,這裡面記錄了上輩子我們的事,你仔細看,不要碰它,否則會将它吸收了。”
李蜜芽忍不住正襟危坐,臉上表情也變得嚴肅,“好。”
不世珠裡面的世界凋零又盛開,幻化極快。
她呼吸跟着停頓,認真盯着不世珠,卻看到自己前世被陽爻君親手殺死的場景,白發黑皮的少年趕來後,傷心欲絕地抱着她的屍體枯坐了好久,不吃也不喝。
她的心也忍不住跟着疼痛起來。
李宵然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湊近了,手摩挲着她的臉頰,溫聲道:“芽芽,我可以為了你不繼續殺人,可是,那個白衣青年,他必須得死。”
李蜜芽擡起了眼看他,卻見到少年眼裡黑漆漆一片,裹着濃郁的霧氣,看起來莫名悲傷又仿佛空無一物。
她說,“可是你如果殺了他,淩連星不會放過你的,這樣,我們還是不可避免地與整個連星海為敵了。”
他微微笑了起來,眼裡卻好似什麼情緒都沒有,“怕什麼?”
李宵然心裡冒出一絲奇怪的感受。
芽芽和上一世很不一樣,遠遠沒有上輩子那般随心所欲,他很想知道,芽芽這一世是在怎麼樣的環境裡長大的?
反正,一定很多人疼她吧。
他隐隐有些嫉妒,可是更多的是想知道,當他在避閻羅孤身一人像隻沒人管的小野獸,四處撒歡時候,芽芽在做什麼?
他迫切想知道她的一切。
李蜜芽垂着眼,并沒有發現他在走神,“可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覺得,最好還是想想别的辦法。”比如,讓陽爻君身敗名裂……
那樣的話……
電光劃過一般,她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正想同李宵然說,少年卻微微湊了過來,眼睫顫動着,别别扭扭道:“芽芽,本座有點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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