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霎時忍不住輕笑起來,“李師妹,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卻覺得李宵然沒有殺人,我倒是看不透你究竟是讨厭這魔頭還是喜歡上這魔頭了。”
李蜜芽臉忍不住白了一瞬,還是固執問道:“林師兄,那你親眼見到李宵然動手殺死了百尺樓的人嗎?”
“雖然我和段師弟來遲了一步,可還是看到了,百尺樓那些人都是穿心而死,正符合李宵然的殺人習慣。”
李蜜芽搖了搖頭,冷靜反駁,“林師兄,看來你并沒有看到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你也清楚李宵然的殺人習慣,光憑這一點就給李宵然定罪,那若是真正的兇手想要嫁禍給李宵然,不就正中下懷了嗎?”
林淮一怔,又道:“但是我的确親眼所見,李宵然曾經想對一個更夫動手,師弟,你說是嗎?”
一旁沉默聽着的段雨涼微微颔首,“李師妹,确實是這樣,若不是我和師兄及時趕到,那更夫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李蜜芽眼睫微垂,“那個更夫最後還是活下來了,對嗎?這難道不奇怪麼?一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屠戮了百尺樓的人後,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更夫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李宵然還會允許獵物從自己手中逃走,這根本不符合他殘忍暴戾的性格。”
林淮歎息,“李師妹,你始終站在李宵然沒有殺人的立場上,自然怎麼辯駁都是有理的。”
李蜜芽腳步一頓,語氣難得有些重,眼睛極亮,“為什麼林師兄你不覺得你始終給李宵然預設了一個兇手的立場,先入為主地認為,壞事都是他做的,這本來就不公平。”
林淮心裡一顫,沒再說什麼。
李蜜芽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就因為修仙界認為李宵然是個魔頭,那殺人的罪孽就得由他承擔,這是什麼道理?
陽爻君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她狠狠瞪了那個白衣如雪的背影一眼。
一旁的段雨涼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忽然朝着李蜜芽靠近了一點,隻見他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支簪子,“李師妹,這個東西你認識嗎?李宵然逃走的時候,似乎很想把這個東西帶走。”
李蜜芽緊緊盯着那支簪子,聲音微澀,“認識,這是我送給李宵然的。”
段雨涼有些意外,“你送的?”
難道,李宵然那個時候不肯離去,就是為了搶回李師妹送給他的東西。
“嗯,段師兄,可以麻煩你把它還給我嗎?”李蜜芽眼裡微含祈求。
段雨涼莫名于心不忍,“既然是李師妹的東西,自然得物歸原主。”
剛接過簪子,隊伍最前方的淩連星忽然停在了祭神洞前,原來的巡海武士上前報告,“家主,那兇手現在就藏在祭神洞内不肯出來,還殺死了我們一隊武士。”
陽爻君冰冷地望着洞内,冷哼道:“果真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家主,不如用濃煙将他先逼出來,然後再将他擒住,以告慰百尺樓的亡者。”
淩連星眼神淩厲,朝着身後的巡海武士道:“就按照陽爻君所說的,動手吧!”
話音剛落,洞内少年眼尾一片猩紅,陰鸷地望着陽爻君,恨意刻骨,隻見他身形微動,從洞内彈射而出,沾着鮮血的手掌朝着陽爻君襲來,似乎想将他置于死地。
“魔頭!我連星海容不得你撒野!”淩連星厲喝道,身上靈氣湧出,揮袖擋在了陽爻君面前。
少年一擊落空,可同時,也将淩連星衣袖劃破了,他像隻準備捕獵的豹子,緊緊盯着陽爻君,紅瞳嗜血。
殺了他!殺了他!
淩連星略退了一步,心下駭然,這魔頭果然厲害。
目睹這一切,李蜜芽心頓時揪了起來,越過忙碌的巡海武士,不顧一切地擋在了李宵然面前。
她朝着淩連星道:“淩家主,能不能想停手,我可以讓他平靜下來。”
身後的少年動作一頓,低頭癡癡地看着少女,似乎在分辨着什麼,眼裡的紅凝固成一種切實的悲傷。
淩連星探究地望着少女,忽然想起來她是月岚昨晚帶回來的客人,面色不悅,還是顧着她面子,“李姑娘,這裡可不是讓你鬧着玩的地方。”
李蜜芽道:“淩家主,我沒有在開玩笑,我可以讓他聽我的。”
她沒有過多解釋,忽然回過身,仰視着少年的紅瞳,手輕輕伸了出去,撫摸他的臉,用一種古怪的語言溫柔地叫着,“李宵然。”
這是連星海以前的語言。
就好像是埋在最深處的記憶被喚醒,她說起來毫無障礙,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前世是連星海人。
而且,和大魔王相依為命。
聽到這聲呼喚,少年眼裡的悲傷慢慢淡化了,他喉嚨裡忽然發出一聲幼獸般的嗚咽,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用同樣的語言叫着她的名字,“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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