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乏味,正打算移開目光,一道黑白之影一閃而逝,他忍不住停了下來,凝神看了幾遍,卻隻看出來,那道黑白之影是他,是他天魔之體覺醒的模樣。
猩紅的眼瞳幽幽地望着對面的人,唇角笑意挑釁,是一個準備攻擊的狀态,果然下一刻,他的手掌穿透對面人的心髒,血花在珠身炸開,斑斑駁駁。
李宵然頓時怔住了。
他竟然曾經殺死過神族?
一連看了好幾顆不世珠,最後的畫面都有一道黑白之影閃過。
難不成,神族的滅亡竟然與他有關嗎?
那芽芽呢?
他踩着潮濕的土地,繼續深入望着那些半露的不世珠,最後停在了一顆最大的不世珠面前,雙目幽深,喉嚨一陣發緊。
在那顆不世珠,他看到了嫩黃的菟絲花鋪成的花海,少女閉目躺在躺在幽冷的洞穴中,身上鋪滿了菟絲花,長發纏着足,安靜又美麗。
還有,一個白發黑皮的少年惶恐不安地用手指觸碰着少女蒼白的臉,忽然發出一陣細微不可聞的嗚咽聲,好像一隻失去伴侶的野獸。
李宵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踏出那個洞穴的,他其實對神族如何滅亡漠不關心,隻是,他在不世珠裡面看到了芽芽。
似乎最後她還死去了……
李宵然的心髒一瞬間變得極冷,仿佛忽然就空了一塊,穿行在茂密的樹林中,他腳步也變得十分沉重。
像是察覺到少年心緒不甯,兔子忽然嘤嘤叫喚了一聲。
李宵然的步伐停了下來,下意識環顧四周,頓時愣住了,草露深重,月色下,一團螢火蟲聚在一起,發出一點一點的綠光,将整片樹林照得好像人間仙境一般。
好美。
李宵然怔在了原地,心裡不适被驅散了一些,胸膛微微滾燙,他竟然冒出一種沖動,要是讓芽芽也能夠看到就好了。
他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放下兔子,足尖踮起,踏空騰躍,衣擺拂動之間,将一團螢火蟲籠罩了起來,玄色的袖口被瑩綠色的光照得通透。
他将那片衣袖撕了下來,将螢火蟲裹住,然後塞進另一個寬大的袖口中,一點點的微光從衣袖鑽了出來,但是遠遠看着就好像蹭到了磷粉。
他将兔子抱了起來,輕聲道:“好了,現在該去找芽芽了。”
衣擺拂動草木,少年頭頂的幂離灑滿了月色,看着無端溫柔了不少。
“李姑娘,您這邊請。”
淩府管家九叔是個和藹慈祥的老人,侍奉了淩家幾十年,在府上地位很高,府上大小事情都是由他打點。
淩月岚剛從外面曆練回來,淩連星是個嚴父,整晚都在詢問淩月岚曆練情況。
李蜜芽向來懼怕這種不苟言笑的家長,少見的不會應付,杵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麼,再加上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多聽。
所以,用過晚膳後,九叔便帶着李蜜芽去住的地方了。
淩府不同于白天見到的那些頗具海域特色的房子,十分氣派,反而帶着中土的特色,有點像是園林,一路上亭台樓閣遍布,稍有不慎便會迷路。
李蜜芽看得十分入迷,發現牆垣上浮動着淡淡的靈氣,想來是淩連星為了抵擋海嘯而設置的結界。
九叔提着燈籠走在前頭,溫聲道:“李姑娘,别看我們家主看着那般威嚴,其實他人很好,希望不要吓到了李姑娘。”
“沒有,淩家主畢竟是一家之主,威嚴些才好。”說到這,李蜜芽忍不住旁敲側擊問起了陽爻君的事,“家主身邊那個白衣青年倒是溫潤如玉,正好能夠中和淩家主身上的鋒利。”
九叔微微點了點頭,“那個青年喚作陽爻君,是我們家主手下最厲害的幕僚,常常幫助家主出謀劃策,幸好有了這麼一個得力助手,這麼大的連星海才能管得井井有條。”
“那這位陽爻君先生也是住府上嗎?”
九叔點了點頭,目光越過亭台,落在一扇月洞門上,“沒錯,家主為了能夠遇到問題可以時刻請教陽爻君,便賜給了他府上最大的院子,就在西北角那邊,環境清幽雅緻。”
李蜜芽視線淡淡落在那扇月洞門,默默記住了地方。
兩個人又朝着鵝卵石路走了一陣,待停在一個小院子前,九叔立刻笑着提醒道:“李姑娘,到了,若是有什麼缺的,盡管吩咐。”
李蜜芽下意識笑道:“九叔客氣了,謝謝九叔。”
剛要推門進去,九叔忽然問道:“李姑娘,冒昧問一句,你一般什麼時候起床?”
李蜜芽一怔,如實道:“辰時。”
“李姑娘,是這樣的,我們淩府面積大,怕姑娘初來乍到不認識路,我才問姑娘什麼時辰起來,這樣我才好安排丫鬟明日過來引你到前廳去。”見她不明狀況,九叔很貼心地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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