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壓着她的唇瓣,貼着她輕聲安撫:“娘子,以後你都有我,别怕。”
程魚兒眉睫輕輕顫動,半響,輕聲呢喃,軟軟應下:“好。”
她擡手環住了李景琰的頸項,秀頸貼着李景琰的修頸,輕輕蹭了蹭,忍不住閉上眼睛,歎了聲:“謝謝相公。”
“相公”二字李景琰心頭一燥。
他磨了程魚兒很多次,程魚兒卻從不松口,循規蹈矩喚着他“王爺”,此時一聲“相公”喚得李景琰心頭熨燙。
李景琰緊緊抱住程魚兒,捧着程魚兒的雪腮霸道的吻再次壓來。
綿柔而熱烈,李景琰吻得程魚兒喘不過氣,微微放開又,傾身而下,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
廣甯伯府。
顧氏聽丫鬟說榮國公夫人又來了時,猜測定是榮國公夫人辦妥了事情,她心頭一高興,身子輕快了許多。
聽見榮國公夫人熟悉的腳步聲,顧氏下了塌去迎接:“柳棠——”
一個倩影急急而來,帶來一陣風,顧氏還未迎上,一個陰影自上而下,重重落下。
“啪!啪!”
清脆的兩記耳光聲響徹房間,顧氏半歪着身子,捂着臉不可置信得望着榮國公夫人,高聲質問:“柳棠,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還是輕了。”榮國公夫人雙目通紅,擡手将手裡的信箋擲在顧氏身上,一行清淚從雙頰滾落。
身後追着的榮國公虛虛攬住榮國公夫人的柳腰,擡手輕柔為她拭去淚珠。
榮國公夫人難忍眼中的清淚,心中的苦楚,伏在榮國公肩頭低低啜泣,榮國公攬着她的肩頭,一下又一下輕拍着她的脊背。
顧青禾擰着雙眉撿了一張散落在地的紙箋,她本三心二意瞥了一眼,卻面色煞如白紙,額角沁出層層冷汗,挺直的腰背不自覺有些塌。
她瞥了一眼榮國公夫人,榮國公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兇狠憎恨,如同利刃刺入她的胸膛,她猛得收回目光。
“顧青禾,我這麼多年待你實心實意,你為何如此對我?”榮國公夫人見她不反駁,透心涼,忍不住冷斥出口。
這時外面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粗劣的喘息,程立柏拿着一疊紙箋猛得推開門,紅着眼睛罵道:“顧氏,你真是毒婦!”
顧青禾目光在程立柏彎腰駝背腳步虛浮的身上轉開,又看了一眼立在榮國公夫人身後,身姿挺拔、豐神俊朗的榮國公,她突然扶着桌角開始大笑。
她笑得很大聲,笑聲笑聲淚流滿面,她手指着榮國公夫人,咬牙切齒颠笑道:“你待我實心實意,你嫁了榮國公,成了國公夫人,我卻嫁個不成器的風流子。”
“憑什麼!憑什麼!”
她撕心裂肺得喊,喉嚨深處溢出壓抑的悲鳴,淚珠順着面頰流入口中,滿口的苦澀。
“我長得比你好、家世比你好、性子比你柔和、女紅比你好,憑什麼嫁的沒你好,以前你事事跟在我後面,現在憑什麼人人看見我都要提一句這是榮國公夫人的好友,憑什麼我要依附你!憑什麼!”
大吼着,吼得撕心裂肺,吼得顧氏整個人力竭踉跄着坐在了地上,她捂着臉失聲痛哭。
榮國公夫人眉心緊蹙,看顧氏的目光愈來愈陌生,她從未料到少時良善溫婉的顧青禾會變得如此陌生。
顧青禾現在張口閉口“憑什麼”,卻忘了當時她嫁的從來不是什麼榮國公,而是小小的千夫長。
“顧青禾,你變了。”榮國公夫人輕聲道了句。
顧青禾聽她這般說,更是激動,她從地上爬起來,毫無形象可言,指着榮國公夫人斥道:“人都會變,柳棠裝什麼裝,你不是也變了,從你當了榮國公夫人,你就看不起我。”
“你帶我結交權臣貴婦,帶我出入閣各種場合,難道不是想讓見了你喚你一聲國公夫人,而我則是不入流的伯府二房的大夫人,相公在朝中的品位都說不出口。你不就想看我笑話!”
顧氏一字一吼,目光怨恨得瞪着榮國公夫人。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出處:納蘭性德〔清代〕《木蘭花·拟古決絕詞柬友》前兩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榮國公夫人心中突然響起這句話。
這一瞬間怅然若失,索然無味,榮國公夫人心中那團烈火也被澆滅的透心涼。
她接到錦親王李景琰的信後,天旋地轉,對顧氏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怒沖沖過來也不過是想求個說法,問個究竟。
這二十多年的情分豈能作假。
“我從未看不起你。”榮國公夫人淡淡說了聲,聲色清淡疏冷:“我一直視你為我最好的摯友,不忘你幼時的相助,不過投桃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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