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痛感很輕微,因為足夠溫柔與克制,之後,便是重組與吞噬,她被他緊緊包裹,又似乎被抛在海浪尖頭,耳邊似乎有海浪的聲音,他不斷将洶湧浪花打在她身上,又親吻每一寸波光。
最後,江阙阙氣喘籲籲地摟住季硯。男人肩胛緊繃,将她從打撈起,又變換姿勢,再次開始,讓她置于雲頂。
食髓知味,相見恨晚,妙不可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硯終于放過她,擁着汗水淋漓的她低喘,聲音磁性沙啞。
他問她:“現在洗澡嗎?”
她:“不要。”說着,把兩隻腿再次纏繞到他緊實性感的腰腹上。
可能因為身上的汗水早就不分彼此,所以黏膩的相擁沒有任何阻礙感。
季硯輕抽了口氣,複又壓在她的身上:“說了别招我。”
江阙阙的胳膊搭在他腰上,回得慵懶又勾人:“可我是故意的。”
季硯低着嗓子笑,她真的太迷人,從他這個角度看,眼神無辜又迷亂,難以抗拒。
他對她的抵抗力從來就是零。
他喉結滾動,就着這個姿勢與她面對面坐着,重新欺身過去。
一整晚,季硯不知對她說了多少句“我愛你”,像是要把這段時間隐于心口的話都說出來。
*
江阙阙第二天醒來時,已日上三竿,身邊沒人。
她慵懶地在床上翻了個身,絲質的棉被滑過她裸露的光滑的肌膚,安逸又舒适。
就在她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時候,門把傳來很輕的扭動聲,她緊急閉上雙眼。
季硯以為她還在睡,所以腳步放得極輕。
他半跪于床前,細細打量她的睡眼,忍不住親她嬌俏可愛的鼻頭,親一下還不夠,又去親她嬌嫩水潤的嘴唇。
我的天,如何才能忍住不去笑?
江阙阙忍不住彎起唇角,睜開眼睛看他。
季硯又傾身要親她,她假意要躲,結果被他異常認真專注的眼眸桎梏住。
她眉梢略微挑動一下,眨了下眼睫,估摸着他的意思:“不疼的。”
季硯搖搖頭,把臉埋進她的手心:“怎麼可能不疼。”
江阙阙“嗯?”了一聲,起身就要證明自己的生龍活虎,結果腿一軟落進他的懷裡。
季硯嘴角扯動,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他輕聲說:“那些年我好想你。”
僅一句話,江阙阙什麼都明白了,她以為自己是要哭的,結果笑意反而上湧:“怎麼忽然到那些事?”
季硯:“今早醒來以後忽然就知道了。”
他問她:“是不是很累?”
江阙阙眼睛亮亮的:“誰出汗多誰更累。”
季硯作勢要敲她這個充滿黃色廢料的腦門。
江阙阙連忙躲開。
她的思緒跑得飛快,說的話與話之間根本連不成線。
“我記得你以前會做飯。”
“是嗎?”
“哇,你别想演我!”
“我好像又失憶了。”
“嗚——”
“我錯了。今天早飯是我做的。”
“那我能天天吃硯硯牌早飯嗎?”
“當然。”
“我說笑的,你那麼忙!”
“可我愛你。”
“天天聽要聽膩了,少說些少說些。”
“忍不住。”
“那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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