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優柔寡斷?
周子舒怔愣的擡起頭,仿佛這一刻他才看清楚白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白衣,這才是那把殺人飲血的劍靈。
是他的——白衣劍。
白衣似看透了他内心的茫然,輕笑一聲:“好啦,你别用那副表情看着我了,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大壞人似的,咱們呢,就不要為這些俗事而煩憂了,天色不早了,你要是不想再見到溫客行,咱們就另尋一家客棧休息,你看成嗎?”說着他還卡巴卡巴眼睛,那副肅然的面孔上愣是擠出了些純良無辜來。
周子舒也聽見了他的話,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的不自然和疑窦,順着白衣的牽扯尋了家客棧休息。
所以等第二天溫客行敲響周子舒房門的時候,見到的就隻是人去樓空。
周子舒昨晚輾轉反側一夜,早上并沒有什麼精神。
“好了好了,天大地大,有什麼煩心事兒啊,也等吃完這頓早飯再尋思,行嗎?”白衣坐在他對面,看着周子舒有一口沒一口扒拉着早飯,滿腹心事,無甚食欲,自然勸了一句。
說完他便招呼聲店小二再要一籠生煎來,這桌上清粥小菜着實有點清淡了。
周子舒擡頭掃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生煎?你不是對吃飯沒什麼興趣嗎?”
白衣輕笑:“你不是喜歡嗎?就陪你多吃兩口。”
周子舒不置可否,輕哼一聲,便應下他了。
兩人就着清粥小菜和一籠油滋滋香噴噴的生煎吃了豐盛的一餐,這有人陪着,周子舒也就多吃了兩口。
酒足飯飽,剛想結賬,就見店外走來幾個江湖中人,他們的聊天内容引起了周子舒的注意。
“你們說丐幫将安吉四賢圍在城外破廟是想幹什麼呀?”
“這你都不知道,安吉四賢得到了琉璃甲!”
“什麼?琉璃甲?怎麼在安吉四賢手裡啊?”
“這誰知道呢?指不定琉璃甲啊,現在又落到誰手裡了?”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撿到便宜呢。”
“撿便宜?你也不怕惹火上身,丐幫是什麼人呢?那就是群無孔不入的蒼蠅,咱還是少沾惹了……”
後面的話周子舒已經聽不進去了,他驟然起身匆匆奔向城外。
白衣還有些不明所以,剛想起身去追他,卻被店小二攔住,他們吃完飯可還沒付賬呢。
等白衣尴尬地匆匆付完帳,找到周子舒時,就見他與溫客行蹲在一個挖了一半的坑邊,那邊上還整整齊齊躺了四具老者的屍體。
“你說世人作法自斃是咎由自取,我姑且不與你争,但這安吉四賢,委實不能算壞人,如今遭受着無妄之災,一并殒命,溫客行,你開心嗎?覺得心裡暢快嗎?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白衣止步在他們不遠處,看着眼前這一幕,心情也頗為複雜。
溫客行被他問征愣住了,神情錯愕,似哭非笑,嘴唇開合,喃喃地說了一句:“壞人?”說着一把甩開了周子舒握住他斷劍的手。激動的口不擇言,大聲吼道:“是,他們不算是壞人,但是周首領,你敢說你平生所殺的便都是壞人?!”
這一瞬間空氣已經凝滞,這一句诘問刺中了周子舒内心隐痛,将隻紮得鮮血淋漓,他神情怔然,眼睑微顫,眸中的複雜歸于沉寂,刺痛了溫客行。
周子書嘴唇輕顫,也隻吐出句:“好……好的很……”
溫客行後知後覺自己的口不擇言,他神色躲閃,還想開口解釋兩句,他…他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周子舒已經轉身離去,背影決然卻帶着抹狼狽。
“阿絮!!!”溫客行拉住周子舒衣擺的手落了空,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衣,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說:“老白…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無助,說着說着他連滾帶爬站起來,追着周子舒就跑了。
白衣深吸一口氣,一時之間也是疲累至極,這兩個人沒有一個省心的,看着他倆相繼跑遠,又看着在地上挖了一半的墳坑和躺在一旁的屍體,他的心緒也很是複雜。
白衣就着溫客行挖了一半的墳坑,将之挖深挖大,抱起安吉四賢涼透了的屍身将之好生安葬,一邊填土一邊念叨着。
“你們也是傻呀,在竹林仙境裡好生養老不好嗎?怎麼就牽扯到這是非之中,還落得個客死他鄉,一并殒命,沒那份保全自身的能力,卻偏擔那份忠諾,懷璧其罪的道理,想來你們也是知道的,卻偏偏為那高崇的恩義将自己葬送于此!值得嗎?”白衣添好土,立起了座墳茔,尋了塊高大的青石立于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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