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遙擡手,被萩原研一握住的一直處于半透明狀态的正義手冊徑直飛向她的掌心。
自長龔佑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被神奈遙吞噬,嗡嗡顫動的正義手冊也終于恢複甯靜,然後朝階梯底下的兩人顯形。
被真皮包裹的正義手冊懸在神奈遙掌心半尺的位置,突然開始自動翻頁,紙張翻動,沙沙作響。
台階下,兩人滿臉震驚,諸伏景光更是不敢置信地用力揉眼睛,生怕是自己視力暫時受損導緻出現了幻覺。
神奈遙冷眼看向大河俊:“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和申冤者見上一見。”
下一刻,長龔佑驟然出現在幾人面前。
長龔佑像隻被從地獄裡召喚出來的惡鬼,他垂着腦袋,身上還萦繞着淡淡黑氣。
大河俊一驚,被吓得後退半步,險些踩空然後從樓梯上摔倒。他死死瞪着面前猝然出現的本該死去的男人,四肢冰涼。
這怎麼可能!
長龔佑明明就已經死了!是他親手殺的!
他在把長龔佑吊上房梁後還特意試探過脈搏,确認長龔佑停止心跳,他才收拾好現場離開的。
人死不可能複生,但面前的男人又确确實實長着長龔佑的臉,就連體形都一模一樣。他甚至還穿着長龔佑死時的服裝。
大河俊吞咽唾沫的聲音很響,諸伏景光想不注意到都難。他看不清大河俊臉上的表情,于是裝作關切的樣子把手搭向大河俊:“大河警官,你還好嗎。”
手指碰觸的瞬間,大河俊像隻受驚的螞蚱,原地蹦起兩丈高。
諸伏景光自覺退開,面帶歉意:“抱歉吓到你了。”
他面上平靜,心底已經分析起利弊。大河俊的手很涼,上面還爬着一層冷汗,很明顯是在害怕。
事已至此,諸伏景光哪還有不懂的。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大河俊和台階最上方的神奈遙,後退幾步,悄悄拉開和兩人間的距離。
大河俊的注意力現在全部集中在長龔佑身上,根本沒空管諸伏景光,更不可能注意到諸伏景光躲避的動作。
神奈遙和萩原研一倒是注意到了,但他們不介意也不在乎。
大河俊呼吸聲逐漸粗重,他大口喘息,試圖壓住翻江倒海的情緒。大河俊的眼睛沒有受傷,紅血絲卻
()一點點爬上眼球。他目眦盡裂,因緊張而繃緊成鷹爪狀的手指不停顫動。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大河俊像憤怒的犀牛,大聲斥責起神奈遙,“你這是在亵渎屍體,是對逝者的大不敬!就、就算長龔他做了對不起警視廳的事,你也不可以這樣對他!”
聞言,明日香扯出一抹冷笑,沒有說話。
大河俊繼續振振有詞道:“長龔佑雖然背叛了我們,但他已經走了。人死債消,你不該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大河俊——”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冰冷,散發着徹骨寒意。拖長的尾音似冤魂索命前的哀奏,預示着即将到來的危險。
大河俊僵住嘴邊的話,惶恐地看向台階上從剛才起就一直垂着腦袋的男人。
長龔佑站在原地,像一個剛被從儲存箱裡取出來的幹冰,黑色源源不斷從他身上飄落散開,融化在空氣裡。這是一種不同于燃燒産生的黑煙的黑色氣體,它更冰涼。和皮膚發生接觸的瞬間,長龔佑的恨意化作實質鑽進血接觸者的肉裡。
長龔佑緩緩擡頭,猩紅的眸子死死盯着長龔佑。他張嘴,口腔内是同樣駭人的黑色:“大河俊,你為什麼害我。”
大河俊唇瓣顫動,發軟的腿在恐懼的支配下開始小步後退。
兩行黑色的血淚自長龔佑眼眶流下:“大河俊!你明明知道我是家裡的獨子,卻還是把我吊死在房間客廳!你知不知道我媽媽推開房門,看到我懸挂在空中的屍體時哭得有多撕心裂肺!”
“你剛才不是還正義凜然嗎!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又為什麼要把毒害龍舌蘭的藥品抖落在我的車裡!”
“你不是自诩正義嗎!那你為什麼要栽贓陷害我!”
長龔佑的質問咆哮聲在風中回蕩。
一陣風自諸伏景光身側擦過,下一瞬,長龔佑已經站到大河俊面前。長龔佑像隻發了狂的野獸,但他條理清晰,字字誅心:“說什麼人死債消,說什麼大不敬,你隻是怕惡靈真的存在,怕我會從地府爬回來找你!”
“你剛才不是還教導我身後的那位大人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隐忍,什麼是優秀的就警察嗎!那你告訴我,你的所作所為又是什麼!”
“大河俊!你已經忘記你當初考入警校時的誓言了嗎!”
長龔佑怒吼的聲音近乎絕望,帶着一股嗆得人喘不過氣來悲恸:“大河俊!你對得起大家的信任,對得起你胸前的櫻花警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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