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的呢,你先喝,我下去看一下豆子烘得怎麼樣了。”店主笑了笑,說了句法語,餘曉聽不懂,但趙悅洋聽懂了,他說的是真甜蜜。
紙巾拿好了,咖啡也拿好了,趙悅洋沒有繼續呆在這家咖啡店的必要。
不知道為何,他站在這樣的距離裡,感覺自己能嗅到那股甜蜜的可頌香味,從餘曉的身上若有似無的飄過來。
氣味是一種很不講道理的東西,它會在任何一個時刻,讓人勾起回憶。那些回憶甚至無論好壞,都會瞬間閃進大腦裡,開始胡攪蠻纏。
趙悅洋站在窗邊,端着咖啡,聞着這股味道,就着陽光看到餘曉垂着的側臉,過了幾秒,餘曉大概是察覺到了,他轉過頭,瞪着眼睛,有些無奈地看着趙悅洋,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但趙悅洋認為這大概是他的錯覺。
“hey。”天知道餘曉在想什麼,他居然又打了一聲招呼,聲音還很輕,說完之後,應該也是覺得自己有些蠢,立刻抿緊了嘴唇。
趙悅洋看到他耳朵紅了。
餘曉的嗓音和可頌的氣味,都讓趙悅洋迅速地想起某一次他們在酒店,餘曉在酒店附近買了味道很奇怪的面包,趙悅洋洗了澡出來,餘曉拿着一塊面包,朝他擺了擺手,說:“趙悅洋,你要不要看我學松鼠吃東西,我學得很像。”
真的很像,也真的很蠢,後來清潔房間時,趙悅洋出于不好意思,額外給了小費。
“嘴巴上還粘了面包屑。”
趙悅洋把手裡的紙巾遞過去,低聲說道,他沒什麼太多的表情,語氣也很平淡,像是隻處于某種禮貌的好意。
“哦。”餘曉伸手接過,指尖觸碰到了趙悅洋的手指,但沒有留下什麼觸感,很快就分開了。
“談戀愛了?”趙悅洋沒有立刻走,開口問道。
餘曉擦了一下嘴,還是沒有完全擦幹淨,但他已經把紙巾揉成團丢開了,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驕傲的趙悅洋,心想他看起來如此神清氣爽,應該已經和段鳴重修舊好了。
與此同時,餘曉再次在心裡嫌棄了這個城市的市中心太小,太容易舊人相遇。
“對啊。”餘曉想了一下,回答道。
“和嚴速?”
“對啊。”餘曉回答得很快,說完眯了一下眼睛,像在笑。
趙悅洋看着餘曉,看着他嘴邊怎麼都沒擦幹淨的面包屑,臉頰上的痣,最後落到餘曉那雙顧盼生姿的雙眼上。
“好久不見。”
趙悅洋看着餘曉,說道。
到這句話為止,兩個人似乎才剛剛說出一場偶遇的開場白。
“走了。”趙悅洋不想再呆在這裡,他覺得頭有些發脹,轉身拿着咖啡紙杯往樓梯口走,走到一半,他想起什麼,又轉過身,發現餘曉一直在看着他。
趙悅洋拿着咖啡杯的手擡起來,放在自己的嘴邊比了一下,說:“這裡,還有面包屑。”
說完,他擺了擺手,轉身下了樓。
推門出去後,他在路口站了一會兒,又走了幾步,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往二樓的窗口看了一眼,結果對上了餘曉的視線,但很快,餘曉又低下頭去看手機了。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安叔,問他在哪裡等自己,過了沒多久,又發了微信給段鳴。
--忙完記得聯系我。
安叔在前面掉了一個頭,拐過來接上了趙悅洋,他上車後,漸漸駛離了這一塊街區,身後的咖啡店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餘曉又等了十分鐘之後,嚴速從外頭進來了,他快步走到樓上,看到餘曉坐在那邊,笑了笑,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發。
有着一頭柔軟頭發的主人很快轉過頭,仰着臉朝嚴速笑,“來了啊,等好久啊我。”
“讓我的王子久等了。”嚴速笑着,模拟着歌舞劇演員的嗓音說道,他又去拉餘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
餘曉一周前答應了嚴速,和他試試,但具體能試到哪一步,他沒有辦法給一個答案。嚴速倒也不拒絕,隻說不試不知道,認為餘曉願意這樣往前走,是一件好事。
手被嚴速握住,餘曉在咖啡店的的背景音樂裡,不可控制地想起了趙悅洋遞來紙巾的那一秒,手指相碰的觸感。
“走吧,不是要提前過去找車位嗎?”餘曉站起來,想擺脫那種反複的情緒,朝嚴速說。
“好。”嚴速沒有察覺,擡起手又揉了揉餘曉的頭發,笑着看他。
倆人走到樓下,和店主打招呼。
店主是丁雨的朋友,這是搬遷之後的店,之前在學校附近,因此大家都比較熟悉。
他笑着收拾桌面,對嚴速和餘曉擠眉弄眼,然後突然感慨:“今天終于有人order愛爾蘭拿鐵了,我以為除了你沒有人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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