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西弗勒斯還以為這是對他的奚落,直到現在真切地回憶起聽到這句話時的場景:那是在期末晚宴前(也就是“昨天”),西弗勒斯因為熬制魔藥比平時要晚一些到場,而阿納斯黛西亞靠在禮堂門口的柱子旁,直到她看見西弗勒斯,那黏在柱子上的脊椎才勉強挺直。
阿納斯黛西亞有一雙燦若金陽的眼睛,她小麥色的臉上用金膏描了一條橫線,像是一條金色河流從兩邊耳洞中流出,最後交彙在鼻梁,河流上下點綴了閃動的倒三角符号,這些倒三角極小,遠看就像是會發光的小雀斑——這是海克森家族向她們信奉的自然之母祈福的符繪,平日裡極少見到,西弗勒斯當時以為是她為畢業晚宴而專門描繪的。
她盯着西弗勒斯的臉看了一會,仿佛在确定什麼,随後她說出了剛剛那句話。
當時西弗勒斯硬邦邦地答複道:“海克森小姐,你應該立刻回到晚宴的桌上,而不是在這裡自作聰明的玩什麼預言,而且,你找錯人了,特裡勞妮教授應該對這種故作玄虛的小把戲更感興趣。”
“好的,斯内普教授。”
阿納斯黛西亞露出一個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狡黠笑容,正是因為這個笑容,西弗勒斯更加确定這是學生的捉弄,也就沒把這段莫名其妙的話放在心上。
而如今,記憶中的兩個女巫形象重疊,西弗勒斯知道他抓到了這個為他“賜福”的人,她讓自己在倒流時間中當了八年木頭人,但也讓他獲得了新生。
西弗勒斯甚至有些慶幸得虧自己早死,不然為了回到這個所謂的賜福時間,他還要在倒流的時間裡多被折磨上一段時間。
鄧布利多将西弗勒斯這一瞬間的失神盡收眼底,而西弗勒斯腦子正翻江倒海,他不想這會還要跟鄧布利多進行無意義的周旋。
鄧布利多狀似不經意道:“或許你可以幫一幫海克森夫人,西弗勒斯。”
如果是以前的西弗勒斯大概率會斷然拒絕:大老遠跑去非洲做慈善?開什麼玩笑,他看起來是有很多善心和閑工夫的人嗎?
可如今伏地魔的謎團陷入瓶頸,西弗勒斯冥冥之中覺得海克森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伏地魔和海克森都擁有死而複生的能力。
“……我準備一下就動身。你能聯系到海克森小姐嗎?”
西弗勒斯指的是阿納斯黛西亞。
鄧布利多慢悠悠道:“我不确定,海克森小姐似乎對自己用了趨避咒,防止人們和貓頭鷹找到她,我記得她說過想要一場神秘的冒險……好吧,我倒也可以試試。”
——西弗勒斯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又是完全沒有來由的反常。
鄧布利多回想起來,昨天的期末晚宴上,西弗勒斯來得很晚,阿納斯黛西亞也遲到了幾分鐘。
或許兩人之間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什麼事,一件甚至可以讓西弗勒斯忘記校長室口令的天大的事。
……
鄧布利多目送着西弗勒斯離開校長辦公室後陷入思考,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掌舵人,鄧布利多必須要讓自己的船永不偏航。
他的神色逐漸放松,西弗勒斯在承受怎樣的慢性折磨他再了解不過,他對西弗勒斯并沒有對方所想的那樣,心懷八百個心眼子的猜忌——或許有一點,但的确沒那麼多;而阿納斯黛西亞,那是一個意志堅定的女巫,也是曆史上分院難題生中唯一一個六分鐘後被分入赫奇帕奇的學生,這足以證明阿納斯黛西亞難能可貴的赤子之心。
分院帽或許有時是有那麼一點點草率,但在分院難題生上它從未出過差錯。
這樣的兩個人撞在一起,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生太壞的事。鄧布利多舀起一勺蔓越莓奶酥,溫熱松軟的迷人香甜流淌在整個圓廳。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西弗勒斯并沒直接回去收拾行李,他的東西早在前一天就被以前的自己收拾好了,不過那時的他想的是早早回到蜘蛛尾巷過暑假。
他步履匆匆地前往學生檔案室,并找到了阿納斯黛西亞的學生檔案,她才剛畢業一天,檔案幾乎放在所有文件的最上層。
阿納斯黛西亞是個轉校生,她原本在非洲的瓦加度魔法學院就讀,四年級時轉來霍格沃茨,家庭成員隻有母父,西弗勒斯最關心的家族背景壓根就沒提到。
西弗勒斯對海克森家族知之甚少,隻知道這是一支古老的母系巫師血脈,她們隻會生育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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