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很是沒有形象地捂住鼻子——
孟青舟在制作的時候已經盡量照顧他的口味了,加辣,但是絕對不能特别辣,隻不過,這味道到底還是有點沖,沖得人口水直流,又忍不住鼻子癢癢,想打噴嚏。
白時卿清了好幾下嗓子,才算是稍微平靜下來,然後,他看着面前這麼一盤紅豔豔的肉丁,再看看旁邊那一碗正冒着熱氣的白花花的白米飯,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淪落到吃個飯都需要鼓足勇氣了。
可是吃辣真的會上瘾,那種口腔中獨特的灼痛是不吃辣的人所無法體會到的快樂。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筷子,夾了一塊肉丁。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以後,其實白時卿已經越來越會吃辣了,這次的新菜品就在他咬下去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肉裡頭僅剩的那一丁點汁水似乎已經完全和辣味所融合了。
舌尖迅速傳來熟悉的刺痛感,調味料裡頭所用到的辣椒勁兒有點大,剛一上來就開始發功,再加上這菜和飯都是熱的,熱氣和辣味交織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絕殺!白時卿吃了幾口之後鼻尖上就開始冒汗了,整個人霧騰騰的。
辣勁兒越來越濃重,他整個人就有些恍惚。
其實今天來店裡頭,他是想等一個人,他知道,那個人既然回來了,那就一定會來這裡。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雨過後,沅陵縣裡頭倒是清爽了不少,今天天氣看起來比之前更好了,一切似乎都被雨水所沖刷,洗得幹幹淨淨,所以白時卿今天原本是要和家裡人去上香禮佛的。
可是關鍵問題就在于他确确實實起了個大早,也出去了,但在城門口他卻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他可再熟悉不過了,就算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側面,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那是他曾經的未婚妻。
從前和他有婚約的孟家二娘。
隻不過孟二娘自打離開沅陵縣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就好像她想故意切割掉自己從前這一部分生活一樣。
現在她又回來做什麼?
她是來找孟青舟的嗎?
白時卿想不明白,不過他關心的重點并不在于這些,他想和對方見個面,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隻是想把他們從前的那些千絲萬縷做個徹底的了結,因為白時卿一直念念不忘,他不明白孟二娘為什麼要舍棄他們兩人之間的過往,而去做出這樣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選擇,難道他白家一個少夫人的位置真的不如知府家的側室?
他心裡頭一直想着,又習慣性地想歎口氣,但是他卻忘記了自己這會兒正吃東西。
那種辣味尚且沒有褪去。
而他這一吸氣,就立馬感覺到喉嚨裡頭一陣灼痛感襲來,讓他忍不住咳嗽出聲。
“咳咳.....咳咳…!…!”
孟青舟正給斜對桌的客人上菜,聽見他那邊的動靜,轉過頭去,就看見他咳得滿臉通紅,雙眼都已經泛了淚光。
她趕緊過去了一方幹淨的帕子讓白時卿擦擦,正想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嗆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呦,孟掌櫃,今兒個店裡頭生意不錯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那種獨特的腔調讓人甚至都不用轉頭去看,光一聽,孟青舟就知道來的肯定是張捕頭。
這人一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孟青舟也就沒有再管白時卿,而是轉身走到了門口,故意踩着台階居高臨下地看着站在門外的張捕頭:“呦,是官爺啊,你今個兒看起來也挺閑的嘛,怎麼想起來光臨我這小店了,是特意來花錢吃飯,給小女子捧場的嗎?”
她也學去了對方的陰陽怪氣。
張捕頭的臉色果然就更加難看。
“孟掌櫃,前些日子咱們才剛見過面,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有嗎,我這屬于貴人多忘事,記不得了呀,您是什麼時候來過咱這店裡頭啊?要不您先幫我回憶回憶?”
“......”
她這态度大變,跟那天簽文書的态度完全不同,張捕頭立刻就懷疑起了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依仗,要不然,她區區一介平民,又如何敢用這種口氣跟衙門裡的人這麼說話?!
“您找我什麼事兒啊,麻煩你有事趕緊說,說完了我好回去,這會兒正忙着呢。”孟青舟随意撥弄了一下耳朵上頭挂着的小珠子。
這是她前兩天逛集市的時候,路過一家首飾鋪随手買的,還挺好看,就戴着了。
但她這樣子真是氣人,張捕頭臉上肌肉似乎都抽了一下,随後咬牙切齒地說:“既然孟掌櫃忘事忘得這麼快,那我倒還真要提醒你一句了,誰允許你把這豆腐的秘方當做招攬生意的噱頭了?真是好樣的,我看你是想讓苦主重新把你告到衙門,再送你去多吃幾頓牢飯才肯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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