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書?
甯長樂猛然愣住,不知為何,内心深處竟有一絲不願接受。
甯長樂低頭遮掩情緒,握住信封一頭:“謝謝。我不會忘記我們的盟約。”
蕭厲的手緊緊握住信封的另一頭,不願松開,指尖在上面掐出細細的指痕。
“哥哥。”
蕭厲一聲‘哥哥’,驚得甯長樂猛然擡頭看他。
蕭厲嚴肅正色地說道:“娘親三令五申讓我好好照顧你。如今,你我既無夫妻之名,又無夫妻之情,那便如你所願,結為義兄義弟。我叫你一聲‘長樂哥哥’,總不過分吧。”
“不……不過分。”
甯長樂抿抿唇,喚了一聲:“連山弟弟。”
心中卻絲毫沒有當初想占便宜的喜悅,甚至無端升起幾分惱意。
甯長樂用力地抽回和離書。
他打開信封,想看看蕭厲如何寫的,有沒有簽字和印章。
一枚銀戒從信封裡掉出,落在甯長樂手裡。銀戒造型簡單古樸,戒托上鑲嵌着一顆圓形綠琉璃。
蕭厲道:“你送我的那一對玉戒改起來實在麻煩,我擅自做主給賣了,重新打造了這個,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給你。
你不用多想,我不是對你餘情未了。這枚銀戒其實是暗器,用力拉動琉璃珠,會噴射出毒藥,可以用來自保,就當是弟弟送的臨别禮物。”
甯長樂試着戴在無名指上,剛好合适。
他想起蕭厲送他的淩雲劍,他用來捅完蕭厲後,遺落在山林,被大火燒成廢鐵。
蕭厲沒有怨他,反而又送他一件護身銀戒。
甯長樂摩挲着戒指,輕聲道:“謝謝。”
蕭厲壓下眼底的不舍,面容冷酷:“送君千裡終須一别,一路保重。”
青牧眼睜睜看着久安跟甯長樂上了馬車,隻覺得心裡也空了大半。他舍不得王妃,更舍不得那個木頭丫鬟。
“王爺!您到底如何想的?王妃若是一去不回,看您怎麼辦!和離書能随随便便給嗎?要不我們現在就把王妃他們追回來吧!”青牧急得跺腳,王爺此招也太冒險了。
“閉嘴!”
蕭厲面色鐵青,眼神追随遠去的馬車,直到它消失不見。
他摸了摸懷裡甯長樂的戶籍憑證,大步流星地朝宗人府走去。
甯長樂捅自己一劍,他豈能善罷甘休,定要甯長樂把自己賠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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