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久安的肩膀,安慰道:“貓死不能複生,節哀。”
吱呀一聲,甯長樂肩背包裹,眼睛紅腫,神色如常地走了出來。
蕭厲心慌得不行:“你要去哪裡?”
甯長樂嘶啞道:“安葬烏雲。久安,走。”
久安把餐盤塞給青牧,抽了抽鼻子,跟在甯長樂身後。
蕭厲:“天黑了,我陪你一起。”
“不用。”甯長樂态度冷硬地拒絕。
甯長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蕭厲神情落寞地看着。
青牧問道:“王爺,您說王妃會把烏雲葬在哪裡?”
蕭厲眼眸晦暗,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他沒有參與過甯長樂的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走進甯長樂的未來。
“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王妃别遇到危險。”青牧猶豫地問道。
蕭厲還是搖搖頭,呆呆地注視着那片夜色。
“我買的那幾十本養貓的書?”青牧不确定地問。他剛買回來,就聽說了烏雲不在的消息。
蕭厲歎了口氣:“留下吧。”
半個時辰後,甯長樂和久安返回王府。
他在月華殿門口看見蕭厲。倚着下巴坐在台階上,猶如一座冰冷的雕塑,吓了甯長樂一跳。
“你怎麼還在?”甯長樂直覺蕭厲一直在等他。
蕭厲緩緩開口,黑夜裡看不清他的面容:”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你非要什麼拜帖,我氣不過,昨晚跑到你房間,恰好遇到烏雲。
他窩在你的胸口睡覺,我想他應該是陪了你一整夜,早晨路過我的書房,還特意‘喵喵’囑咐過幾句。
他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在臨死前陪伴你一晚。又怕你難過,所以選擇獨自離開。他始終愛着你。”
甯長樂猛地抱住蕭厲,哽咽道:“謝謝你。”
我知道他很愛我,像我愛他一樣。
第22章哥哥輸了,命都給你。……
烏雲走了,甯長樂情緒很低落,正在收拾烏雲的用品。
“王爺給您的信,沒想到還真的寫信給您。”久安道。
甯長樂接過信展開,字迹剛勁有力,龍飛鳳舞。他掃視信的内容,心緒微動。
蕭厲在信中提到他曾去貓市,想買隻金眼黑貓,最終發現它們都不是烏雲。于是畫了一幅畫,希望甯長樂留做思念。
甯長樂一擡頭,久安準備好似的,把畫軸展開。
畫中,烏雲閑适地窩在甯長樂的懷裡,眼神安靜平和,甯長樂微微側目,低頭淺笑。畫面一角,有一排貓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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