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食美酒外加三個話唠在的情況下,幾乎沒有冷場的時候。
駱文驕大多數時間裡在照顧孩子,經常還會騰出一隻手來給身邊的時卻夾肉,并在他們快要聊完一個話題時,說出一些言簡意赅的話來起到高度總結的作用。
四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像時卻這種酒量一般的,自然是第一個開始暈乎。
謝誠和唐柏喬像兩個局外人,眼睜睜地瞧着時卻像個小孩子似的乖乖坐着,臉頰紅撲撲的,一邊等着駱文驕用筷子夾着滿是蘸料的肥牛遞到他嘴邊。
面前上演着這樣的場景,謝、唐兩人心裡不自覺地生出一種異樣的溫情來,也不知道要怎樣描述,隻能默默看在眼裡,相視一笑。
“呵,這倆人。”唐柏喬小聲朝謝誠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聲。
臨走的時候,還是謝誠主動去買了單。
“你們怎麼走?”唐柏喬穿好外套,頗具隊長風範地問,“我打車,用不用捎你們一段。”
謝誠指了指外面,又看向時卻和駱文驕兩個人,“我家離這就兩條街,掃個車子就成了,你倆呢?”
時卻喝酒稍微有些上臉,但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剛想說自己坐地鐵就能到,忽然脖子上就多了個東西。
駱文驕低着頭幫他把圍巾系好,扭身對另外兩個人道:“他來北原暫時住我那,我們坐地鐵回去就好。”
唐柏喬和謝誠兩個人面面相觑。
在他們的認知裡,駱文驕從不會對誰這樣無微不至,溫柔到每一個細枝末節。如果這種慣例有誰是例外的話,那個人就是時卻。
“下雪了。”駱文驕推開滿是霧氣的店門,懷裡抱着小阿之,另一隻手摟住時卻的肩膀,淡淡道,“走吧。”
時卻腦袋上被扣上了毛茸茸的帽子,用力地朝身後兩人揮了揮手,“我們走啦,你們路上小心!到了在群裡說一聲!”
兩個大人一個小孩,緩緩走向了無邊無際的風雪裡,背影逐漸被雪遮蓋得看不見。
火鍋店裡溫度依舊,唐柏喬斜倚着門,趁出租車還沒到,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你說他們像不像是恩愛的一對?”唐柏喬笑着朝謝誠問道。
謝誠的視線依舊沒從他們離開的方向移開,表情欣慰又釋然,半天,才若有所感地笑了出來,輕聲道:“何止是像呢……”
這場令人期待的初雪如約而至,繁密的雪花直線降落在北原這座城市,讓人恍惚間明白,原來四季輪回,終有和漫長冬季再次相遇的時刻。
牽挂的人總會再聚首,相愛的人總會再重逢。
馬路上已經積起一層厚厚的雪,小阿之被抱在駱文驕懷裡,帽子上的毛線球一颠一颠,開心地鬧着要下來踩雪玩。
駱文驕将他放在地上,和時卻一人牽住他的一隻小手,兩個人像蕩秋千一樣拉着他,在雪地裡笑開了花。
雪下得越來越大,他們離地鐵站還有一小段距離。
“駱文驕。”時卻指着不遠處的地下眼鏡城入口,笑嘻嘻地道,“你還記不記得這裡了?”
駱文驕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垂眸平淡道:“嗯,記得。”
“那時候我跟體院的兩個混球打架,你來接我,又陪我來一起配眼鏡。”
時卻眯起眼睛,隻将視線聚焦在駱文驕身上。由于做過近視手術的緣故,每當夜晚時,眼睛總會有輕微的眩光反應,看起東西來有些發散。
“那時候我什麼都看不清,一個人傻乎乎地等在體育場出口的走廊裡,你就穿着你那身寶藍色的羽絨服,逆着人流和光線走過來,我一下就知道是你。”
時卻開心地咧嘴笑了起來,繼續道:“後來我發現,即使我什麼也看不清,我也能認出你。現在不近視了也是。”
他頓了頓,語氣像是酒後的胡言亂語,又像是極為認真地道:“你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光,讓人一下子頭暈目眩的。”
駱文驕面色柔和地瞧着他,再一次破壞氣氛地道:“是嗎,我怎麼記得我們還不怎麼認識的時候,你還把我認成謝誠了?”
“駱文驕!”時卻的小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不滿地道,“剛剛川哥又催我回明海搬磚了,我可是在這陪不了你幾天了,還不抓緊珍惜我!”
駱文驕突然笑了出來,一點也不敢再還嘴。
地鐵站就在眼前,駱文驕把小阿之重新抱回了懷裡,挽住時卻的手,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時卻好奇道。
駱文驕神色淡淡的,忽然沉聲道:“明年,我搬去明海怎麼樣?這裡太冷了,知道你受不了。”
時卻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反問道:“搬去明海?那你工作怎麼辦?還有你媽媽,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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