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在廚房正忙着,突然門鎖咔哒一聲從外面被打開,何柏川懷裡抱着少說五六個快遞紙盒,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一邊喊道:“時卻,工作室有你好多快遞,我都給你拿進來了啊。”
“好。”
時卻應了一聲,順便偷看了駱文驕兩眼,發現剛剛還在他臉上挂着的柔和果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一貫的冷漠和敵意。
他輕飄飄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根據這兩天的經驗,時卻知道,除非到了吃飯時間,否則駱文驕如何也不會主動出來,隻是鐵青着臉在屋子裡做着自己的事。
偏偏何柏川又是個愛和人打交道的主,不和駱文驕處熟了,似乎也不會輕易罷休。
每天吃飯的時候,他都在不停地尋找能和駱文驕聊得上來的話題,小駱來小駱去,即使對方不怎麼搭茬,也硬要聊上兩句,聽得時卻腦仁生疼。
這天晚上,何柏川坐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的墊子上,面前的盒飯和兩隻螃蟹動都沒動,隻是盯着手機一直發呆。
時卻在餐桌旁,手裡正幫隻剩下一隻手能用的駱文驕剝着螃蟹殼,一邊訝異于何柏川今日不同尋常的安靜。
“川哥?”時卻把螃蟹肉放進駱文驕碗裡,忍不住問道,“發什麼愁呢,和嫂子又鬧别扭了?”
何柏川回過神來,被時卻戳穿了心事,不由得歎了口氣道:“哎,也沒啥大事,結婚時間長了,也不像剛戀愛那會兒一樣,小吵小鬧的很正常。”
時卻愣了片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一下。
很快何柏川就又問道:“時卻,你今年都二十大幾歲了,怎麼也沒見你談個戀愛?用不用哥給你留意着點兒?”
時卻眉頭一皺,又心虛地看了看駱文驕,忙不叠地答道:“不……不用了川哥,随緣吧。”
其實在平時,時卻沒少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之前每次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親戚們總要關切地問上一句,今年多大,有沒有合适的女朋友,是時候該結婚啦這樣類似的話。
時卻也能想到,他們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後會是怎樣一種受驚吓的神情。
“那小駱呢?”何柏川見時卻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随即将話鋒轉向了駱文驕,一臉和氣地問道,“看你長得又高又帥,肯定不缺女孩子追吧?有對象了?”
時卻立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隻要川哥一叫“小駱”,就鐵定沒有什麼好問題。
旁邊駱文驕用左手拿着勺子,勉強地舀起一勺米飯遞到嘴邊,臉黑得簡直不像話。
“……還沒有。”駱文驕平淡道。
時卻忍不住在一邊調侃地道:“他可不怎麼招女孩子喜歡,也不知道怎麼讨别人歡心,白長了張校草級别的臉,哪談過什麼戀愛呢。”
駱文驕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淩厲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時卻臉上,嘴裡吐出來的話像刀子一樣,字字斃命,“是麼,我怎麼聽說,有傳聞說我都和同校的女生結婚了呢?”
時卻嘴巴一癟,有些憤恨地洩了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哎,不對啊。”何柏川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對時卻道,“我記得你剛進工作室那會兒,可是天天沒精打采的,嚷嚷着要找對象,矣徊跟我說過你是剛失戀,天天跟他在外面借酒消愁的,怎麼着,現在也……”
“川哥!”
何柏川話沒說完,就被時卻攔住了。
隻見時卻和駱文驕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像是什麼心照不宣的默契。
時卻又開始臉紅,一邊有點不好意思地道:“矣徊哥都是瞎說的,他嘴裡哪有什麼真話,我才……沒失戀呢。”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不自覺地瞟向駱文驕,像是有多餘的話沒說出口。
“也對。”何柏川瞧了他們兩個人一會兒,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半天也沒再多問什麼,埋頭繼續吃着面前的盒飯。
時卻也安靜了下來,川哥的話又讓他想起畢業後那段難熬的時期,不由得又有些難過。
那個時候,他确實跟溫矣徊說起過,自己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他也确實遇見了挺多新的男孩子,因為他還算順眼的長相展開猛烈追求的也不在少數,但時卻總覺得他們少了點什麼。
世界上這麼多男孩子,再沒有一個能像駱文驕一樣,每當想起,總會喚起心裡至深處的歸屬感,從不淡去。
駱文驕坐在時卻身旁,将手裡的勺子放下,擡起手臂,不動聲色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身上輕輕捋了幾下,像是在安慰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那樣子好像在說,别怕,别怕,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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