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文驕有些煩悶地閉上了眼睛,顯然沒興趣再聽下去。
時卻見他這麼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強忍着不讓幸災樂禍的笑容在自己的臉上綻放得太過明顯,以免被駱文驕發現,又要用那種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行了。”時卻把駱文驕臉上最後一點泡沫刮幹淨,動作潇灑地把剃須刀放在水龍頭下面沖了沖,又放回原位,“你洗好就快點穿衣服出來,我也要洗。”
時卻剛要走,手臂就被身後的人輕輕拽住了。
他一愣,回過頭看駱文驕。
“幹嘛?”
駱文驕不答,隻是站起身來,平靜而緩慢地靠近。
時卻像頭受驚的小鹿一般,差點被自己腳上的拖鞋拌個跟頭,被駱文驕逼得一點點向後退去,直到身後再無退路,隻得一屁股坐到了水池的台子上。
駱文驕身子抵在時卻兩腿之間的位置,将他牢牢地圈在自己和鏡子中間的一小塊地方,如何也逃不走。
“你還沒回答我那會兒的問題。”駱文驕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底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時卻一呆,方才想起剛剛在客廳的時候,駱文驕問他有沒有和誰在一起,卻被何柏川的突然出現打斷了。
池邊和鏡面上覆蓋着一層輕薄的水霧,将時卻後背和大腿的衣服微微浸濕。他隻敢用眼睛偷偷瞄着駱文驕的下巴和嘴唇,絲毫不敢亂動。
“沒有……”時卻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低着頭回答道。
駱文驕盯着他額前的碎發和通紅的耳朵看了一會兒,口氣明顯比剛才緩和了些,雲淡風輕地問道:“那你工作室那個姓溫的男人呢?”
時卻愣了下,方才想明白他是在說溫矣徊。
他一臉羞赧又氣急敗壞的樣子,忙不叠地解釋道:“我跟他又不是……那種關系,再說了,他都好些年沒和我聯系了,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他、他就是我師傅,外界傳聞的我倆有一腿那都是工作室為了給作品增加熱度,故意炒作的……”
時卻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堆,駱文驕卻依舊沒什麼反應,隻是在身前注視着他,也不知相信了沒有。
“你聽明白了?”時卻試探着擡起頭,目光對上了斜上方駱文驕那雙瑪瑙般純澈的眼睛。
眼神相接的瞬間,時卻覺得好像忽然被他眼中的沼澤牢牢地捕捉,不斷地想要逃離、退避,卻又不斷地被重新吸引。
駱文驕的鼻息很重,打在側頰上,略有些癢。但比起他,時卻的呼吸聲似乎要更為急促和沉重,胸腔起伏間,失去了原有的頻率。
時卻仰望着駱文驕,看見他的頭頂有光氤氲地洩下來。
他想起多年以前的那個雨夜,比起那時,現在的駱文驕似乎不再強硬直白,而是多了些小心翼翼的試探,輕柔、緩慢地一點點湊近,時刻都在注意着他的反應,最終俯下身吻了他。
由溫柔,到放肆。
當時卻意識到駱文驕柔軟的唇正一點點地撬開他唇齒間的縫隙時,已經太晚了。
他隻能盡量地克制住内心瘋狂的波動,再一點一點地,用他僅有的理智和情感,盡他所能地回應着。
駱文驕又湊近了些,單手捧住時卻的臉。
“唔……”時卻小腹之下的某處被不經意間壓了一下,讓他忍不住輕哼躲開了。
他呆了片刻,暗道這生理反應來得還真是不給面子。
駱文驕睜開眼睛,有些戀戀不舍地暫時将自己和他分開了一些,看他滿臉窘迫的樣子,又忍不住無奈地輕笑了聲。
時卻從沒見過他這麼不懷好意的笑容,有些難為情地把頭低了下去,剛才的神氣和懷心思不知什麼時候全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下親密接觸後的羞怯不已。
他往駱文驕肩上輕推了一把,讓他離遠了些,好讓自己能稍微自在點說話。
“那你呢?”時卻輕飄飄地用眼神瞄了他一眼,有些賭氣地問,“你跟學姐到底又是怎麼回事?那天在球場,那個小孩子……還有論壇超話裡的那些合影……”
時卻的聲音越說越小,這些年來,這件事像是一道密不透風的鐵門,永遠橫亘在他們之間,讓他難以想明白駱文驕真正的心意。今天是他第一次将這些疑問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他期待着,也害怕着等來那一個未知的答複。
駱文驕将額前的濕發向後捋了捋,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他思忖了片刻,正色道:“那是辛硯家的孩子,他和房知栀的孩子。合影什麼的,是哪一張?我不常上網。”
這個答案讓時卻猛地一呆。
辛硯和房知栀——
一直以來,辛硯好像一直被時卻當作一個長輩,完完全全地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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