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誠和時卻都是一愣。
女孩個子不高,身材清瘦,留着一頭齊肩短發,右耳朵上戴的碩大耳環尤其吸睛。她平淡地朝他們看了一眼,眼神裡透着淡淡的疏離和傲氣。
“荊晴?”謝誠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登時身體僵硬了起來,臉上皺巴巴的,嘴上卻還是吊兒郎當的風格,“又來拍照?來,哥給你個機會,拍好看點。”
荊晴恹恹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他并不感興趣,轉身接着收拾起自己的背包。
謝誠叉腰站着,姿勢擺得越發奇怪,“害羞了?都說了不要愛上我,會很危險……”
“咳咳咳……”
時卻被謝誠這番大言不慚的言論狠狠嗆了一口,偷偷拉住他的衣角,提醒道,“咱們來聊正事的,别犯渾。”
謝誠也咳嗽了兩聲,微微收斂了些,擺正身子正色道:“丫頭,今天咱們不吵架,我找曲淼學姐說點事。”
荊晴一副懶得理人的模樣,冷哼了聲,轉身輕輕點了下曲淼的肩膀,指了指身後的謝誠,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時卻一臉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謝誠,悄聲問:“什麼叫今天不吵架……你們經常見面嗎?”
謝誠沖他生硬地眨巴着眼,連忙轉移話題,扭頭朝曲淼問好道:“曲淼學姐,還在忙嗎?”
“還行。”曲淼把東西裝進包裡,稍稍整理了下背後的長頭發,“什麼事?”
“也沒啥,就是問學姐個事兒。”謝誠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轉了個彎,十分謙遜禮貌,全然不像剛剛和荊晴說話時的不羁,“就是……如果明年要參加聯賽,學生會不是有兩個名額,專門幫球隊處理後勤事務嘛?”
曲淼點點頭,“嗯,是有這麼回事。”
謝誠嘿嘿一笑,“學姐,那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把時卻加到名單裡……他對我們都熟,到時候肯定幫得上忙,和你們對接也方便點兒……”
“這個……”曲淼面露難色,“我應該也做不了主,到時候老師會定。這兩年都沒有比賽,明年有沒有名額,倒還不一定。”
時卻在一旁站着,默默聽謝誠厚着臉皮求幫忙。
按照學校的傳統習慣來講,一般這種全國的大型聯賽,是十分受重視的。不光是教練運動員的食宿路費全額報銷,還會有跟隊的老師和學生會學生,負責協助安排比賽期間的大小事宜。
這樣的機會,并不是每年都遇得上。
學生會裡的成員,自然個個都想參與,趁此機會出去别的城市遊玩一番,還能名正言順地逃掉三周的無聊課程。
無奈名額少之又少,學生會内部自我消化還遠遠不夠,自然不願意分給像時卻這樣并不相幹的人。
謝誠同曲淼好說歹說一番,可後者依然打着太極,推說自己說了不算,到時候有消息再通知謝誠。
但凡長了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到時候”就是“應該不會”的意思。
謝誠有點懊惱地垂着頭,看着曲淼在自己眼皮底下跑走了。
“竟然不為我美男計所動?”謝誠左右想不明白,顯然有些受挫,“就知道在這碰見荊晴那丫頭沒什麼好事兒,算了,等哪天我看孫教練心情好,問問他。”說着,又拍了拍時卻的肩膀,仗義地道,“肯定能去,放心,餓了沒,咱先回去吃飯。”
時卻點點頭,跟在謝誠後面來到另一邊的休息區,等他換衣服。
剛走到長椅旁邊,循着周圍衆多竊竊私語的女生的視線,時卻瞥見了兩個熟悉的人。
駱文驕垂眸站在球場白線外,肩上搭着一條純白色毛巾,目光溫軟落在面前個子高挑的女孩身上。房知栀穿着性感的啦啦隊短裙,臉上還帶着亮閃閃的舞台妝,笑容甜美。
如果不夾雜任何的個人情感,單從一個路人的視角來看,時卻覺得這兩個人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純情少男少女。
駱文驕低着頭,正朝她說着什麼話。
謝誠拿出背包裡皺成一團的褲子抖了抖,一邊啧啧地歎道:“卻,看見沒,駱哥這種悶罐子都知道開竅了,你可得抓緊啊。”
時卻一愣,沒說什麼,又忍不住偷偷朝那邊多看了幾眼。
愣神的功夫,駱文驕已經說完了話,向女孩簡單道别後,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走吧。”駱文驕神色淡淡的,像是被場館裡的照燈鍍上了一層暖黃的釉。“二叔打電話,說讓我們回去吃。”
時卻輕點了下頭。
走出體育館時雪已下得大了。冷得像刀一樣的風,呼嘯着裹挾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四面八方地往人懷裡鑽。
球隊的人大都穿着同樣的黑色長款羽絨服,成群結隊地,瑟縮着走進瘋狂飛舞的雪裡。地上積起一層白色,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松脆聲響,讓人莫名有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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