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拎着塑料袋,剛快要走到極夜俱樂部門口,就意外地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女孩紮着兩個麻花辮,一身紅色連衣裙,身材高挑又勻稱,正是房知栀。
“學姐?”時卻小聲嘟哝了一句,不禁為在這裡碰見她而感到詫異。
房知栀叉着腰,雙頰紅撲撲的,額頭上全是汗珠,正一本正經地和對面的人理論。
俱樂部大門口堵着一個人,高個子,燙着一頭錫紙燙,穿着背心短褲和人字拖,看起來二十大幾歲的模樣,略有些不拘小節。
那人一幅年輕人的面孔,卻比時卻的同齡人多了不少歲月的滄桑感,讓他整個人顯得成熟許多,處處透露着随性又落拓的氣質。他一手扶着門将路擋得死死的,一手斜插在褲兜裡,嘴裡叼了根煙,滿不在乎地道:“姑娘……我都跟你說過幾次了,我這裡不歡迎你,你要想追什麼星,去看看網上那麼多小鮮肉呢,别蹲我這小破俱樂部裡,我這啊,容不下你這麼個姑奶奶。”
“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的?”房知栀杏眼一瞪,嗔怪着道,“俱樂部誰都能進,憑什麼針對我?我就是來運動的,又不打擾我們家駱神,就算是要看,我也就那麼遠遠地看一眼,又不會怎麼樣。”
男人對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幾眼,冷笑着道:“呦,就你穿成這樣的,還是來打球的不成?我這不租給女人家打球,就憑我是老闆,就不講道理……”男人把腳邊的箱子打開,從裡邊拿出一根雪糕來遞給房知栀,冷淡地道,“我說這天也怪熱的,趕緊回家待着去,這兒啊不是你這種小姑娘該來的地方,别杵着了,我這還得做生意不是?”
房知栀自然不答應,堅決地拒絕了他的勸說,執意要進去看上幾眼。
時卻在旁邊傻愣着看了好一會兒,隻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讓步。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和房知栀打個招呼,駱文驕恰好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揉着被汗水浸濕的劉海,低垂的眼眸冷不丁地擡了起來,平淡落在門口的兩個人身上,正要說什麼,目光又被遠處的人影所吸引,頓了頓,才柔聲朝時卻喊道:“買了嗎?站那幹嘛,趕緊回來。”
時卻也是一愣,腳下連忙走了兩步,邊朝俱樂部門口的三個人打着招呼。
倚在門口的男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意地勾起嘴角,用腳踢了踢腳底下的紙箱子,慢悠悠沖駱文驕道:“就想着你今天該來了,這不,今天過節,天氣也熱,我給你們這幫臭小子買了點雪糕,怎麼樣,貼心吧?”
這人渾身透着慵懶和漫不經心,見駱文驕來了,态度完全變了個樣,對他十分随和親近,一看就是關系匪淺。
時卻有些意外,從未想象過駱文驕會有這樣的朋友。
男人眼神瞧過來,看了幾秒鐘,主動朝駱文驕問道:“嘿,這小兄弟沒見過,你同學?”
“嗯。”駱文驕平淡看了時卻一眼,“學校的朋友。”
時卻朝男人微微點頭緻意了下,卻沒想到對方倒是出奇的健談,主動自我介紹道:“呦,難得你還有朋友。哎弟弟,我叫辛硯,這兒的老闆,你跟文驕一樣,喊我硯哥就成,甭見外甭見外。”
時卻禮貌地答了兩句,報了自己的名字,又有點為難地看向房知栀。按照情理來講,他是該帶她進去待一會兒的,可眼見剛剛辛硯堅決的态度,時卻又覺得有點難辦了。
見時卻看過來,房知栀連忙攬住了他的胳膊,不知是剛剛吵架的緣故,還是見到男神害羞,好看的臉蛋紅撲撲的,朝着辛硯求情道:“大哥,我們也是好朋友,都是一起的,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進去吧?”
辛硯嘲諷般地從鼻子裡輕哼了聲,用盡量平淡的口吻渾不在意地道:“你當我是傻子?從冬天一直到現在,每逢節假日就能看見你在我俱樂部裡蹲點,你看你一個姑娘家的,就不能矜持一點?我這是給文驕訓練用的地方,不是陪你完過家家的……”
他一邊說着,房知栀的臉色一邊飛快地變了個樣。
在自家偶像面前被戳穿了心事,還被數落“不懂矜持”,着實讓她一個女孩子大傷臉面。
見她不吱聲,辛硯張了張口,似乎也反應過來話說得有些重,倒也沒再計較下去,搬起地上的紙箱子,一面朝駱文驕道:“哎,我先進去了,文驕,人家來看你打球的,你同學你說了算,我就不摻合了,别再把人家小姑娘整哭了。”
房知栀一聽這話,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既羞憤又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不用想,按照駱文驕對人一貫冷冰冰的态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要直接拒絕她這種無理又沒用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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