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駱文驕今天似乎出奇地健談,“反正我總歸是要來找你一趟的。”
這話反倒讓時卻有些沒想到,按照以往的慣例,駱文驕絕對是那種,除非對方和自己聯系,不然打死也不會主動,堅持和對方老死不相往來的人。這樣看來,他應該是有什麼事要說,這讓時卻心裡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啊,怎麼了?”時卻一雙杏眼眨了又眨,不安分地望着駱文驕。
駱文驕眉頭又緊鎖了起來,頓了頓,方才平靜地道:“時卻,什麼時候我要找你,都要想個由頭了?”
他的臉依舊闆着,眼神卻忽然暗淡了下去,像是被疾風吹滅的燭火,一瞬間喪失了炯然的光芒。
時卻從沒見過這樣的駱文驕。昔日裡的他,像是萬衆矚目的星星,而今日眼前的他,雖然眉目仍然如舊,但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卻多出幾分讓人看不明白的頹敗和決絕來。
時卻低了頭,再不敢看他,隻有些沒底氣地道:“倒也,不用非得有什麼事……”
隻這一句,時卻再也不知該說什麼。二人随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之中,誰也沒再開口。
要照以往來說,每次駱文驕不吱聲的時候,時卻總會想出一大堆話題,說得對方耳根子起繭也不會停。可如今時卻即使想說什麼,也覺得喉嚨發苦,講不出半個字來。
偌大的房間裡,一個人半躺在床上,另一個人直愣愣地戳在床邊站着,誰都不講話,周圍安靜得隻剩下排風扇嗡嗡的聲響。
時卻偷偷擡眼,想去觀察一下對方的表情,卻發現駱文驕也在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
“你……”時卻張口,想要嘗試着打破這尴尬的境地。
如果說方才駱文驕的古怪,時卻隻當是他們多年未見後普通的變化,那麼他接下來的舉動,足以讓時卻覺得,此時此刻和自己同在一個房間裡的不是駱文驕,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瘋子。
駱文驕沒說一個字,突然朝時卻的方向走了過來,一雙長腿直接跨坐在時卻腰腹的位置,将時卻整個人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和床闆之間。
時卻上半身緊靠着床頭,并沒應付得住這樣的暧昧動作所來的巨大沖擊,一時慌亂地想要推開他。
駱文驕卻仿佛沒看見他的抵抗一般,将臉埋在他的頸間,開始猛烈地親吻着。
時卻大驚失色,連忙按住對方從自己衣擺下方探進來的雙手,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斷斷續續地道:“文……文驕,你這是幹嘛!”
駱文驕的親吻又往下移動了不少,方才擡起頭,在他耳邊低聲問:“為什麼推開我?”
時卻側過臉來,用發紅的眼眶和駱文驕對視了片刻,才發現他的眼睛裡也濕漉漉的。
駱文驕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冷然道:“跟剛認識的學弟就可以,跟我就不行?”
這話讓時卻的心裡由難堪到憤怒,再到錯愕,最後幾乎是完全難以自控地大聲吼道:“駱文驕——”
駱文驕被他喊得愣住了,眼看着淚珠從時卻的眼裡奪眶而出,一下冷靜了不少。
時卻的胸腔劇烈起伏着,再也壓抑不住一直以來的委屈,眼淚像是決堤一般流了出來,一邊哽咽着罵道:“我*你大爺的……”
許多時候,或許事情本身并沒有讓人多麼難過,但隻是某一刻的情緒讓情感崩潰,足以讓一個成年人嚎啕大哭。時卻并不想在駱文驕面前丢臉,可惜命運總是愛作弄人,非要讓他一次性地把臉丢盡。
“對不起……”駱文驕伸手把時卻擋住臉的胳膊拿了下來,神情裡顯然帶了些歉疚,像極了一隻犯了錯後無所适從的大型貓科動物,“是我犯渾,以後不這樣了。”
時卻看着駱文驕蔫下去的樣子,并沒解多少氣,一張原本精緻好看的臉如今漲得通紅,“你他媽的混蛋,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想着……親我。”
這話足足讓駱文驕愣了好久。
如果他剛才沒聽錯,時卻說他已經有了“老婆孩子”。這句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突兀地出現在駱文驕的腦海裡,擾亂了他所有的情緒。
駱文驕想哭,因為上天好像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讓他和一個人失之交臂了五年。
同時他又有點想笑。
因為他好像終于把一件困惑已久的事弄得明白了一點兒。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他不願再把他弄丢了。
“我沒有。”駱文驕沉沉說道,口氣異常地堅定,“我沒結婚,時卻,我不騙你……”
滴滴兩聲,門鎖适時地響起。
邢銘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有些懵地看着屋裡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呦,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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