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真的太難了,她是人,她會被極緻的情緒左右,不是一個指令一個行動毫無情感的機器。被困在他懷中被屬于他的氣息包圍着,被體内翻攪撕扯的墜痛折磨着,她根本無法保持冷靜。她隻想他立刻離開,給她空間獨處,讓她收拾這失智消極的情緒!
索性這驿站本就備了醫官,靳五幾乎是飛過去将人抓過來,來來回回連一壺茶的時間都未用到,可即便如此之快回來門外禀告的時候,卻還是聽到裡面不耐的催促聲。
頭發倒飛的醫官來不及喘氣便匍匐在地緊張的喊道:“下官見過北疆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
禮數還未走完,天青色的帷帳中便傳來一道不耐卻帶着威嚴怒意的男聲:“少廢話,快過來醫治!”
醫官見過最大的官便是本地的知州,雖也威嚴赫赫,但與這位的威懾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所以當被撲面而來的喝令吩咐到時,已冒了一頭冷汗,隻知道連聲應好。
“我說了,我沒事,不需要,看--你聽不懂嗎!”
驟然爆發的女聲以比威名赫赫的北疆王更加嚣張卻氣息不穩的語氣說完後,醫官剛剛站起的身子又撲通一聲跪了回去,便是立在門口盯着醫官的靳五和守在床外的含英含衣二人亦再次寒毛直豎的跪了下來。
卧房内一時間安靜地好似空無一人,卻床帳内兩道同樣有些粗重的呼吸提醒着衆人,這屋裡唯二的兩個主子在争鋒不讓的較量。
紀妤童隻覺得胸中的怒火已經快要将她的理智都燒沒了,忍着小腹劇痛,她紅着眼地瞪着他,徒勞卻堅決抗拒他,再次一字一字咬着牙說道:“我說,讓你走!”
缪靳卻緊摟着她,不讓她亂動亂掙,她如今一而再的攆趕自己的話,他聽多了竟然好似免疫了一般,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隻是卻不能任由她拿自己的身體任性。
“人本王已經叫來了,你便聽話了好好看,有沒有事大夫自會比你更加清楚。你若再任性,便莫要怪我手重傷到你。”
缪靳雖怒卻顧忌着她此刻的身體情況,也不想她掙紮間被人看到了身子,便沉下眉眼抿着唇擡手在她後頸處施力捏了下,方才還如同小野貓一樣在他懷中亂撓叫嚣的人兒便軟軟的靠在懷中乖巧睡去。
旋即才松了口氣,冷聲對外面的醫官吩咐:“懸絲診脈。”
那醫館也識趣,忙從随身帶來的藥箱裡掏出一卷細細的銀線交給一旁的婢女,待裡面那端登緊後方才直起跪在地上的身子,認認真真診脈。
“如何?”
醫官不知他話中隐隐的希冀所求為何,便擦着額上的汗,将診脈的結果詳細告知。
“回禀王爺,貴人的脈象乃肝火過旺,急怒攻心,又受涼受驚,......勞累過度,導緻月事提前,并未有大礙,且等下官開了藥熬給貴人喝下,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缪靳聽完心中穩下,卻是沉默幾息再次開口:“未再有别的?”
“回禀王爺,貴人身子骨底子打得好,這些病症痊愈後連病根都不會落下,請王爺放心。”
雖知不會,但缪靳卻還是極為失落。想似他這般年紀的男子,膝下早已兒女成群,可他大事未成卻不能輕易留下子嗣,亦更不可能讓那楊先帝賜來的女子有他的子嗣,那些庸脂俗粉也不配做他孩兒的母親。
歸先生與軍師一直請他留下子嗣,可他卻對此并無感覺。若事成,他自是不需憂心無有子嗣。若不成,他亦不想留下孩兒成為他人階下之囚任人欺淩,亦或是重走他的老路。概因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樣的路有多難走,這樣的過程有多煎熬。
他并不是沒有能力保得一孩童平安,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有軟肋把柄而已。可如今,他碰到了這個女子,也得到了她,他便第一次産生想要有一個孩子的想法,遂他在第一次得到她後便未曾要她喝藥,或是無意或是有意,并不曾擔心或排斥她可能會懷孕之事。
他從未有如此在意一個女子,在他計劃之中女人根本不在其列。可她卻是以無法讓他忽略的姿态強勢侵入他的腦中,與心中。
缪靳眼神複雜的看着懷中此刻閉着眸呼吸清淺無比乖巧的女人,可實際她卻是那樣對他抗拒,打心眼裡抗拒他,甚至于現在,她竟然厭惡及恨于他!
想到這裡便不禁又想到方才她那一番刨心之語,她莫名的恨意激得他盛怒發狂,可他卻終究是不忍真傷了她。
隐忍深吸口氣将複又有升起的暴怒之意壓下,将人輕放在床上,掖被子時無意瞥見她身上昨夜被自己弄出來的痕迹,和她身下刺痛人眼的血迹,曈眸緊了緊暗色更深,握着被子的手亦暴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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