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你眼中,我便是與那行下三濫之人是一丘之貉?我亦想要問你,你的病是如何好的,又為何要騙我?”
其實幾日前他已收到南州來信說有人研制出了治愈天花的方子,甚至他得到消息時還曾愣了半晌,第一反應竟不是太好,而是遺恨。遺恨為何現在才研制出來。若它早幾個月出來,那她豈不是早就伴在自己身側?
卻不想,将方子之事留中不發後,未過多久,她便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如此之巧,巧得讓他甚至忍不住懷疑那方子是不是她弄出來的!
紀妤童先是因他前半句話中的不悅松了口氣,又因他後半句意味不明的語氣而提了起來。
眼神凝了瞬又放松下來,“靳公子誤會,能活着誰會願意去死?我亦未曾想竟還能得了奇遇起死回生,這騙你之說,又是從何說起?”
“哦?”
缪靳睨着她無一絲閃躲慌亂的表情,淡淡勾了下唇,不置可否道:“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奇遇能令染天花者必死而痊愈。我還以為,是你看錯了病,以假作真呢。”
紀妤童不慌不亂,淡笑着回視他:“既說了是奇遇,自然不能以常理待之。”
許是累了,她垂下眸,濃密的長睫輕輕抖動,再開口時語氣中都帶着倦意:“夜深了,我便先回去休息了,靳公子自便。”
說完她便要掙開他未曾離開自己腰身的大手轉身欲回。
“既是累了,确是該歇息了。”
帶着莫名深意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下一瞬,便天旋地轉,再清醒時,人已被他抱在懷中,邁着仿若無物的腳步大步返回。
紀妤童身子一僵,腦中那根弦亦繃得緊緊的。昨夜不過是權宜之計,但看這人的言行,難不成是要繼續與她同榻而眠不成?
雖有所預料,但她仍是充滿抗拒,昨夜混混沌沌也還罷了,如今卻清清醒醒如何能與一不甚相熟,且無甚感情的男子共處一室?
但此人行事霸道,且自我。今日一番試探,足可見他對自己破有執念,若要脫身,需得從長計議。如此一想便暫時未有言語,待回到方才的寝卧被放了下來,聽到他喚人來伺候梳洗時,才趁着還未有仆從進來,對着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缪靳對她的神情異常敏感,當即就挑眉問她:“怎麼,可是有話要說?”
紀妤童咬了下唇,眼神閃躲的避開他的視線,吸了口氣才重新擡眼看他:“昨夜多謝靳公子舍身相救,隻我不好再占着你的卧房,便請讓人帶我去客房休息,就不打擾靳公子安寝了。”
缪靳本是對她前半句獨特的感謝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女子清白堪比性命,她将處子之身無名無分交與自己,本已是吃了虧的,可如今竟還感謝自己,如此奇思妙想,真是,有趣。
可随即,她接下來的話,和生疏得如同無關緊要之人的稱呼,便又令他極為不悅。
紀妤童等了兩息未得到回應,便眼簾輕擡望過去,正好對上他辨不出喜怒的黑眸。她眼神微動,腦中飛速轉動,方才她的表情和語氣,都是一個突遇變故,難為情,不知所措卻強裝鎮定的女子的正常反應,如何他會露出此種反應?
“我姓缪,名靳,字定坤。你可喚我的字,或是夫,或是爺,都允你喜歡。分房而居之胡言,以後不可再妄言。”
“什,什麼?”
紀妤童實沒料到他會是此種反應,前面的稱呼下意識被她忽略,這個名字的身份,和這個字的意義她都概不知曉,她的注意力都在後面的以後二字之上。
一股郁氣霎時自心底竄起直上腦海,她忙轉過身深吸口氣,卻語氣疲累微澀道:“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失了...,我心裡很亂,想要靜一靜,請你見諒。”
這才是一個驟然失身自尊自愛的女子應有的反應,看着她背對着自己一瞬間仿佛不堪重負的倩影,缪靳走上前伸展雙臂将人以完全禁锢的姿勢從後方擁着她,大手握上她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在她耳邊低語:“昨夜我答應你的事自不會食言,你且安心便是。好生在此休息,我明日來看你。”
說罷,便将人在懷中轉了個圈,右手握在她的腰間,左手熟練的扣在她溫軟細膩的後頸上,托起小臉在她抿着的粉唇上啄吻了下,才轉身離開。
直至他的身影徹底不見,紀妤童才極輕極輕的松了口氣,冷靜的目光卻沒有從門口收回,隻擡手擦了擦唇上不屬于自己的氣息,随後便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表情平靜的躺在床上閉了眼,一夜無夢。
次日他果然如約而至,紀妤童出來時,便見他正坐在院中一顆桃樹下,面前的六角木桌上已擺上了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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