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彥對接待室裡這位說:“啊,你好,我是剛才在門口打電話的那個。”
“哦!你好你好,”那人走到席彥身邊,跟他握了個手,“我姓胡,胡學——這位是我們基地的負責人鐘秦。不好意思,我馬上要出門,你要有什麼想了解的事情,直接問他就好了。”
席彥一個“好”字還沒說完整,胡學就扔下一句帶着感歎号的“阿秦我先走了”,像風一樣卷出了門。
席彥沒由來感慨:“……好有活力啊。”
居然就像他的少年時候。
接待室裝潢簡約,地方卻寬敞。辦公區域和會客區域做了簡單的劃分,角落裡還有個零食櫃和幾張躺椅。好幾處地方都堆着看不清是什麼的雜物,但屋裡不顯混亂,反而給人一種久有人居的生活感和舒适感。
鐘秦拿起辦公桌前的一個工牌挂在脖子上,那工牌帶個藍色的塑料保護殼,配了白色可伸縮式挂繩——是席彥再熟悉不過的那股社畜味兒。
鐘秦随手指了一張椅子:“坐。你想了解些什麼?”
其實席彥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準自己到底想了解什麼,便糾結着眉頭蹭了一下鼻子,說了句讨嫌的大實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什麼都想了解,就……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席彥自知自己的說辭有點胡鬧的嫌疑,但這個神色冷淡的男人竟意外好脾氣,他隻是沉默片刻,就徑自簡短地介紹起了“有歸”的情況。
鐘秦說:“基地是非營利性組織,相關執照和資質俱全。我們主要做流浪動物的救助和收容,開銷所需的資金大部分來源于社會慈善捐助和投資人的固定捐資。基地的總負責人今天不在,如果你想了解基地運營這一塊,需要等他回來。我和胡學負責志願者的相關工作,對于這部分,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現在問我。”
席彥從鐘秦簡要的話裡了解了個大概,基于此,便問了個他最感興趣的問題:“怎麼才能到這兒來當志願者呢?”
鐘秦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先建議說:“我可以帶你參觀籠舍,要先去看看嗎?”
席彥眼睛瞬間亮了:“嗯嗯!”
鐘秦先他一步往外走:“走吧。”
席彥遠遠看見籠舍就在辦公樓背後,那是一排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的水泥房,看起來堅實牢固,冬天能擋風,夏天能遮陽,門口有一塊幹淨的草坪,路沿栽着翠綠的樹。
“哇,哥,”席彥不由說,“哥哥哥!你們這兒條件真不錯啊!”
席彥的“實際心理年齡”尚且還算小,所以他逮人就叫“哥”,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聲音也是清潤的、雀躍的。
“……”鐘秦被他喊得頓了頓,推測他現在心情應當比蹲在路邊時要好一些,回答說,“基地以前在老城郊,那邊開發之後就搬到這邊來了,地方大,條件也稍微好一些。”
席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基地環境看,不自覺加快了腳步,聽鐘秦說完又乖乖點頭嗯了兩聲。
鐘秦回頭看了席彥一眼。
這個人一路都在東張西望,像一隻這裡好奇、那裡也好奇的小狗,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看路,還差點一頭撞在他背上。
然後這人就抱歉笑笑,又伸手蹭了蹭鼻子,可眼底不知道為什麼閃着光,和剛才蹲在外面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是個自來熟,但有分寸感,還能骨骼輕奇地站在分寸之地上蹦迪。
意外不讨人厭。
鐘秦慢下腳步,也不介意讓這人再四處多看一會兒。
一間一間籠舍參觀過去,鐘秦簡明扼要地向席彥說明了一些情況,包括貓貓狗狗的身體狀況、領養情況、救助方式、後勤管理等等。
忽然,鐘秦話音一頓,側身問:“怎麼了?”
——席彥沒跟上他的腳步,他徑自在一間籠舍外面失神地停住了腳步。
籠舍裡,一隻黑黃相間的狗子正将兩隻前爪搭在鐵栅欄上,活潑地朝席彥搖起了尾巴。
席彥怔怔的:“它……”
鐘秦便走回席彥身邊,順手摸了摸狗子的腦袋,同籠舍的其他狗子這才圍上來親近鐘秦,顯然剛才除了那隻黑黃的狗子,它們并沒給席彥同等的待遇。
于是鐘秦有些意外地說:“它好像很喜歡你。”
席彥回過神來,小心試探問:“這隻活潑的小狗崽兒也是救助回來的嗎?”
“算吧,是一隻誤入校園的流浪狗。”鐘秦說,“但它不是小狗崽,它已經快十歲了。”
席彥心中重重一跳,仰起臉看向鐘秦,幾乎脫口道:“是五中……嗎?”
鐘秦很輕地揚了一下眉:“是。”
席彥窒了一瞬呼吸,生理性喚起“回憶”,手下意識緊緊攥住了秋日裡有些冰涼的栅欄,喃喃:“那時候的小狗崽……被你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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