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立咬牙切齒地想說什麼,随後閉上眼睛側過頭,“既然已經完事,就從我身上滾下來。”
“不滾。”蕭掠理所當然地說着,他不僅不滾,反而把李立抱坐起來,這樣一來就更加貼近了幾分,他親昵地用鼻尖擦了擦李立秀挺的鼻梁,然後帶着李立的視線看向門外的兩道暗影,貼在他的耳畔道,“她們聽到房裡沒有動靜就會進來,這樣你要怎麼和我談判呢,小立兒?”
李立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早就在蕭掠那裡暴露了。
李立心亂如麻,不僅要回憶是哪個細節露出了馬腳,還要應付蕭掠看似有理實則無賴的要求。
“你就不能……”李立本意是想要蕭掠自己佯裝着發出些響動,騙過門外的人,但是這些話實在令他恥于開口。
“嗯?”蕭掠促狹地看着李立,他什麼都明白,就是要等李立親口說。
李立頓時感覺被戲弄了,他咬着下唇不肯繼續說那些有辱斯文的話,但是摟住他的那人卻用實際行動展現了他另一半西域血統的野蠻本性。
李立毫無準備,猝不及防被那漸醒的兇獸攻擊,腰下一軟,差點失去平衡。
蕭掠穩穩地托住他,專注地看着李立的眼睛,笑了一下說道,“那二位老者久經人事,難道會發現不出你我是真做還是假做?”
李立被他氣到無話可說。
李立的無聲實則是他被逼無奈下的妥協,蕭掠見狀,一手托着李立的背,将他重新壓回到床上。
“我們現在可以談判了。”蕭掠輕柔地将李立散在額前的一绺長發撥開,吻他顫動的眼睫。
用這樣的姿勢談判,絕對是李立經曆過的最詭異的事。
蕭掠不慌不忙地動作,鈍刀子一般折磨李立的心智。
“我猜猜,是第三回發現的?”
蕭掠的音調逐漸帶上暧昧的喘息,他艱難地中斷下來,等待李立的答複。
李立眼眶微濕,沉默良久後,沙啞地說道:“第二回。”
從第二回被帶進這間房間,李立意識到蕭掠和那兩名老妪似乎并不是普通的主仆關系起,他就開始懷疑蕭掠的真實身份了。
明明這人是須屠的貴客,兩位老妪尊敬之餘卻處處透露着制約的意味。
可若說這人完全處于下風也不對,須屠讨好他的心昭然若揭,李立自己就是須屠獻給這人的一份禮物。
是什麼人讓須屠如此費心讨好又如此留心提防,可供懷疑的人選并不多。
李立又想起自己先前暗殺須屠失敗那回,親眼瞧見須屠在打探一個人的消息,神情十分迫切。
後來李立陪太子入滇南一回、自己孤身又去一回,皆沒能見到蕭掠,那時李立還以為是蕭掠故布疑陣,刻意戲弄,卻不曾假設蕭掠真的不在王府之中這種情況。
須屠是蘭朝的外敵,蕭氏是蘭朝的内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二者若是結盟共同攻打蘭朝,并非不可能。
到這裡李立依舊不敢笃定這人便是蕭掠,隻是因為李立實在想不通,甯王蕭掠怎會出門在外卻不帶任何護衛,白白被須屠半綁半請地進了戎狄老巢。
如果甯王這般蠢笨,也不會成為李立的父皇——恒帝的心頭大患了。
直到李立親耳從須屠的嘴裡聽到甯王的稱呼,他才敢确信。
“立兒,你是個聰明人,你既明白我的處境,也該知曉如何保全自身。”蕭掠狀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李立當然知曉,他是須屠送給蕭掠的禮物,借以探查蕭掠是否和結盟的傾向,如果蕭掠不肯睡他,那麼他就失去了作為禮物的價值,須屠絕不會讓他活下來。
“解開我身上的鎖鍊,不許那兩人再給我喂藥,我會幫你騙過須屠。”李立說出他的條件。
蕭掠掃了一眼那透着冰冷質感的鎖鍊,笑着說道:“騙人的把戲我自己就會,何須你相助?立兒,這不是談判,你這是在求我。”
李立卻隻是平靜地回答,“這是談判,是等價的交換。”
所謂的騙過須屠,是李立信口所說,他真正強調的内容,隻有前半句。
“談判”一詞最開始是從蕭掠口中說出的,是蕭掠心中對李立有所圖求。
蕭掠止住笑意,定定地望着懷裡這個長了一顆七巧玲珑心的人,突然,蕭掠緊緊地抱住李立,腦袋埋在李立的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立兒,真想重新認識你一回。”
李立對這一切表現地無動于衷,他甚至有些陰險地設想,如果他第二回被帶進房間時,蕭掠并沒有出聲,并沒有在他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給他一絲現有處境的提醒,任由他被無盡的恐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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